”够意思。对“够意思”的边学道,大家热情一点是情理之中的。
晚b点整,校庆文艺晚会准时开始。
这次,边学道被安排在了第一排,因为有一个节目需要他上场。节目的名字叫《向母校汇报》,节目的形式是让2名各年龄段的东森校友上台讲几句祝福语。
本来这个节目边学道不想上,可问题是,他既然回校了,他不上台,别人不好意思上台。人家想的也对,你一个功成名就的“北江首富”不上台,我们这些人上去,还不得被人笑话?
《向母校汇报》是第五个节目。
当边学道和在南方某省当市委书记的师哥李建成一起扶着东森大学最年长最有名望的、白发苍苍的饶一堂院士走上舞台时,全场起立鼓掌。
院士、市委书记、富豪……这个组合代表着东森大学的成就,也代表着东森大学的力量。尽管大学被人习惯性地称作“象牙塔”,可是大学要在世俗的社会里生存,离不开饶院士、李书记和“边首富”这些人的支撑。
一定意义上说,这些人的成就,也是东森大学的成就,这些人风光无限,所有东森学子都与有荣焉。
舞台上,背景音乐很煽情,但边学道不打算玩煽情。
话筒传到手里,上前半步,边学道对着话筒说:“我在网上偶然看到过一副对联,没注意是谁写的,但内容挺有道理,就记住了,今天在这里分享给大家……”
“上联:享清福不在为官,只要囊有钱,仓有米,腹有诗书,便是山中宰相下联:祈寿年无须服药,但愿身无病,心无忧,门无债主,可为地上神仙。横批:天天快乐。”
人人都想天天快乐,但没人能天天快乐。
又或者换个说法,花钱的时候很快乐,赚钱的时候就不太快乐。
回一趟母校撒出去两三千万,对边学道“能赚更能花”的风格,集团财务已经从最初的头疼到彻底麻木了。
而边学道呢?他觉得把钱花在母校很值得。
第一,他对东森大学有感情。
第二,这些钱花出去是一种功德。
第三,母校是他的大本营之一,校友这种关系,有时候会给人很大的惊喜。
坐在办公室里看报表文件,打电话,找人谈话,边学道忙得不可开交。
下午-点,躺在沙发上刚想歇一会儿,来了条短信。
短信是李碧婷发来的,她说想请边学道吃饭。
边学道回:太忙了,过几天的。
李碧婷说:暑假到了,我姐要来松江了。
边学道坐起身回:你想吃什么?
坐在餐厅里,李碧婷边吃边看着边学道笑。
边学道问:“你笑什么?”
李碧婷说:“是不是只要提我姐就能混到饭吃?”
边学道笑着说:“大体应该可能差不多。”
李碧婷说:“我姐跟我联系了,大后天下午2点的火车到松江。”
“火车?”边学道问。
李碧婷说:“我姐哪舍得坐飞机。”
边学道帮李碧婷又叫了一杯果汁,说:“机票的事我来解决,你记着,以后所有有关你姐的信息,我都要。”
李碧婷吸了一口果汁,笑嘻嘻地问:“那我这个小探子想先求你一件事。”
边学道说:“你说。”
李碧婷说:“暑假我想在尚动俱乐部兼职。”
边学道还以为什么事呢,在尚动兼职,根本不算事儿。
他说:“没问题。”
李碧婷有点不好意思地说:“不只我一个人,还有我一个同学,我们两个人。”
边学道问:“男同学女同学?”
李碧婷说:“女同学,就是上次我过生日开车请我出去吃饭那个,她叫范小萱,是我室友,我俩关系一直很好。
边学道说:“行,那你们就一起上岗,也好有个伴儿。”
李碧婷说:“可是我不知道我能于什么。”
边学道靠在椅子上说:“那就从最底层做起。”
“啊?”李碧婷苦着脸说:“最底层?”
边学道笑着说:“想了解一家企业,想知道自己适合于什么,从底层做起是最佳捷径。”
边吃边聊,偶然聊到了网上一些恶意中伤边学道的帖子,李碧婷撅着嘴说:“真不知道那些人的脑子是怎么长的,他们好像一点都不知道自己跟小丑一样,反而得意洋洋。”
边学道摸着水杯说:“臭虫能够过得幸福,完全是靠它们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臭味。一只自我感觉良好的臭虫是无敌的,因为它觉得自己很香,认为世界上只有它身上的臭味最好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