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谭家杰说话不客气,于今就要站起来,边学道伸手虚压,制止了于今,他皮笑肉不笑地说:“别紧张,我就是问问。”
谭家杰被边学道笑得有点头皮发麻,歪着脑袋说:“我是204年去的美国,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边学道说:“有,你还记得我吗?”
谭家杰说:“没印象。”
边学道回身,拿起桌子上的一瓶白酒,慢条斯理地拧开瓶盖,然后,对着谭家杰的脑袋就浇了下去……
太意外了
谭家杰猝不及防,被浇了个正着。
他挥手想挡开边学道拿酒瓶的左手,却不想他才伸手,边学道右手一个大嘴巴就到了。
“啪”
这一巴掌真重。
包房里的几个女人,心里同时在想:谭家杰会不会被这一巴掌打聋了?
谭家杰一下就被打晕了。
他捂着流血的嘴角和鼻子,一脸的不可置信。
见谭家杰不动了,边学道继续往他头上倒酒,一瓶酒很快见底了。
看着面红眼赤的谭家杰,边学道说:“提醒你一下,宋佳”
听到宋佳这个名字,谭家杰的瞳孔明显收缩了一下。
边学道一字一句地说:“我跟宋佳是同学,高中同学,你想起来了吗?”
。
男生……
东森校友……美国留学……
追女生死缠烂打似乎有一套……叫谭家杰……
苏以说完,边学道在记忆里整理信息。
他想到了……
谭家杰
八成就是那个开房买套让女人掏钱,睡女人不花钱泡妞还能挣钱,喜欢穿女人内衣有“女装癖”,当众殴打宋佳,毁了宋佳的那个材料系高材生谭家杰。
不是说他跟一个外校女留学生借钱出国,说要一起在美国奋斗嘛,怎么又缠上苏以了?
想到这里,边学道小声问苏以:“你俩怎么认识的?”
苏以说:“我们在同一所大学,他比我去的早,在校内华人同学圈里挺活跃,聚会时认识的。”
边学道想了想,忽然问:“他在美国有女朋友吗?”
苏以垂下眼睛说:“以前听说有一个,后来两人分手了,那个女孩好像还割过腕。”
得了
这就对上了。
被甩割腕那个,很可能就是当初借给谭家杰出国费用,约好一起在异国奋斗的那位。
这个谭家杰,还真是……
说他是花花公子?他不配。
说他是负心汉薄情郎?他既骗情骗色还骗财。
说他是小白脸软饭男?似乎也不太准确。
以边学道老审读的词汇量,一时间竟然找不出一个合适的词形容谭家杰了。
边学道是真的没想到,他跟谭家杰还有见面的一天。
宋佳因为边学道这只小蝴蝶扇动翅膀而就读东森大学,然后遇见了命里的魔星谭家杰。宋佳的伤痕,固然非边学道主观所为,但边学道一直心怀负疚。
现在,这个谭家杰居然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盯上了苏以。
盯上了苏以不说,还七拐八绕地送上门来了……
包房里人多,边学道掏出手机,没打电话,给李兵发了条短信:你立刻打电话,让唐根水派几个机灵的保安开车来楼下待命。
李兵回:收到。
苏以出去打电话,回来后不住跟边学道小声交谈,尽管大家心里都很好奇,但一桌子人没人敢打趣边学道和苏以,包括陈建。
边学道和苏以说话的时候,饭桌上的话题转换到机场建设费上。
坐飞机回来的几个,说到机场建设费时意见都很大。
杨浩说:“谁知道机场建设费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于今说:“听没听过信乐团的《天高地厚》?”
杨浩说:“听过,怎么了?”
于今说:“歌里唱了,想要飞不必任何理由,同理,想要收你的费也不必任何理由。”
杨浩说:“凭啥啊?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于今笑着问:“怎么,你不服?”
杨浩说:“我服,可我还是想知道收费依据是什么。”
陈建说:“杨浩你有这较真的劲头,不如换个方向,争取有生之年换个身份证,你后代就不用也这么费脑细胞了
杨浩说:“你说移民啊?小市民一个,想要出头路子都不太多,还移民,别闹了,再说了,外国就没有机场建设费?”
陈建说:“听专家说,收取机场建设费是国际惯例。”
于今“噗嗤”一下笑了:“听专家说?知道专家是于什么的吗?”
不等杨浩和陈建接话,于今接着说:“领导随便开一枪,然后以着弹点为中心画圈,每发子弹的命中率都是十环,专家就是专职画圈的家伙。”
陈建扭头说:“要不巾哥你换身份证吧你这思想有问题啊”
于今端起杯喝了一口,放下说:“装啊我思想有问题?一个月前谁边喝酒边跟我发牢骚来着?”
见陈建一脸茫然,于今学他的口气说:“辛辛苦苦熬了三年高中,读了四年本科,千军万马里考上了公务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