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
孔维泽像一粒沙,跳进江河,杳无踪影。此时,他或许沉于淤泥旁,不见天日或许被某条鱼吸进肚子,随着鱼游走于湖海又或者钻进了贝壳,慢慢包裹,慢慢孕育,有朝一日变成一颗珍珠……
打过几个电话,不久大家就都忘了孔维泽,毕竟各有各的生活,谁也不能活在别人的世界里。
李裕家里终于知道李薰怀孕的事了,本来关系还很冷淡的李裕父母,一下有了共同目标。
最让大家意外的是,李裕爸爸和妈妈不知道怎么商量的,突然开了一家不大的馒头店。店里雇了工人,每周老两口都会有两三天起得早些到店里帮忙,周末的时候李裕也会去。
这家馒头店从开张之日起就立了一个规矩:每天免费送60个馒头给流浪人员、环卫工和孤寡老人。
尽管才开张一周多,但因为免费送馒头,每天一大早,店外都会排起长队。
早上7点多,边学道开车去馒头店,想给李裕父母捧捧场。开车在路上,突然想起再过两天就是徐尚秀生日了,拿起手机看看时间,拨了徐尚秀的手机号。
响了四五声,电话通了。
“尚秀,是我。”
“我知道。”电话那头的徐尚秀有点气喘吁吁的。
边学道问:“这么早,于嘛呢?”
徐尚秀说:“在小区院子里跳绳呢。”
边学道说:“天这么冷,出一身汗小心感冒。”
徐尚秀说:“不会的,我天天都跳的。”
边学道说:“过两天你生日,想要个什么礼物?”
“啊?”徐尚秀问:“你怎么知道我生日?”
边学道笑呵呵地说:“我当然知……”
“砰”
“我-操”边学道下意识地骂了一句。
一声巨响,随后是一片雪雾。
马路旁一栋七层楼楼顶存了半个冬天的积雪,突然整块从楼顶掉落,好巧不巧地砸在边学道驶过楼前的车身上。
车顶塌了。
电话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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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送走王一男,边学道今天的公事算是告一段落了。
尽管只是动动嘴,但脑袋一直在高速运转,一天下来也很累。
一屁股坐在办公桌后的椅子上,闭着眼睛,一边揉太阳穴,一边做深呼吸,缓解精神上的疲劳。
看看时间,他起身穿上外套,关灯,走出办公室,锁门,向唐琢办公室走去,他知道李裕一定在那里喝唐琢的好茶。
跟李裕走到停车场,边学道说:“我车里有瓶酒,从法国带回来的,193年的正牌红颜容,绝对窖藏真品,你拿回去跟李薰尝尝。”
李裕开这么长时间酒吧,对酒有了一些研究,闻言说:“3年的酒?市价多少钱一瓶?够当镇店之宝不?”
边学道说:“3年的,市面上大概66多一瓶,不过你一个酒吧,镇什么店?再说了,谁在酒吧放真酒镇店?”
李裕忽然拉着边学道问:“你真买了个酒庄?”
边学道说:“当然真的,我刚才在会上都说了,那么多人呢,还能假吗?”
李裕说:“打个商量。”
边学道问:“什么商量?”
李裕搓着手,吱吱扭扭的,好一会没说商量什么事。
边学道歪着头看李裕脸上的表情,问道:“想用钱?”
李裕摇头:“不是。”
边学道又问:“你爸又去赌博了?”
李裕还摇头:“不是。”
边学道转了转眼珠,问道:“李薰怀孕了?”
听边学道这么说,李裕像被雷劈中一样,抬头看边学道:“你怎么知道?”
边学道一脸喜色地搂着李裕肩膀:“小子,行啊,不声不响制造人类了啊几个月了?”
李裕红着脸说:“刚刚……”
边学道一拍脑门儿:“我靠你这得赶紧准备婚礼啊要是等李薰显怀了,哈哈……嘿嘿……”取笑了李裕好一会儿,边学道拉开车门说:“别站这了,上车说。”
坐在副驾驶上,李裕有点蔫:“看着试纸上的两道杠,我有点害怕。”
边学道打开暖风,舒服地靠在椅子上说:“害怕很正常啊不少人都有婚前恐惧症、生育恐惧症,我结婚时……
边学道突然停住不说了。
我靠精神太放松,说漏嘴了。
好在李裕沉浸在李薰怀孕的思绪中,完全没注意到边学道刚才说的话。
过了一会儿,边学道问:“你刚才说商量事,商量什么?”
李裕说:“怀孕不在计划中,我和李薰半年前就准备春节去欧洲旅游的。”
边学道说:“想去就去呗。”
李裕说:“我问大夫了,大夫说怀孕前三个月不建议长途旅游。”
边学道说:“这玩意主要看体质。稳妥起见当然是呆在家里最保险,不过那些女白领,怀孕了一样该上班上班,该挤公交挤公交,该坐地铁坐地铁。大夫不建议出门,是担心你跟旅游团走,那种旅游,一天下来,好人都累够呛,别说孕妇了。”
李裕说:“李薰其实很想出去走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