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植淳读懂了边学道的心理,他给边学道下的第一个定义标签是:自我。
开车回到学校,把车停好,边学道想去超市买点酸奶,就往红楼反方向走
然后他看到沈馥背对着他,在飘雪的校园里独行。
两人相距10多米,边学道认得沈馥的这件羽绒服,也熟悉沈馥的步态,所以他一眼就认出了沈馥。
边学道有点好奇,好长一段时间了,沈馥天天早出晚归,泡在工作室里,把演唱会当成一生唯一的事业来抓,基本没见过她这个时间这么悠闲地出现在校园里。
边学道一直跟到校门口,他以为沈馥会出学校,没想到沈馥拐了个弯,又向教学楼的方向走去。
再跟就没意思了,边学道快走几步,追上沈馥,跟她并肩而行。
发现身边有人,沈馥最开始看都没看边学道,自顾自地走着。
也许是身在校园里,沈馥降低了戒备级别。
走了几步,发现对方一直跟着自己,沈馥蹙眉看了过来。看到是边学道,她脸上的表情才放轻松,问他:“才下课?”
边学道看着眼前的雪花说:“我都快忘了老师长什么模样了。”
沈馥说:“我也当过你的老师,虽然只有几堂。”
边学道说:“好吧,换个话题,你这是在散心?”
沈馥摇头说:“算是吧,想出来走走,就出来了。”
边学道说:“很少见你这么早回来,你的敬业精神让人钦佩。”
沈馥说:“你这么说话太别扭了。”
边学道说:“那就换个说法,我的意思是你一直很拼命,几乎没看见你闲下来过。”
沈馥轻轻叹气说:“我之前就是太悠闲了,所以我经不住风雨。”
边学道说:“别这么说,都过去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沈馥忽然停住脚步,看着身前的图书馆说:“我曾经相信,我掌握的东西足以证明我是一个很不凡的人,结果呢?我完全养不活自己,直到现在变成了一只寄生虫。”
“寄生虫?”边学道不解地问。
沈馥点头:“嗯,就是寄生虫。”
边学道一下明白沈馥的意思了,她觉得自己给她的帮助太大,却一直没有回报自己什么。
边学道说:“赠人玫瑰手有余香的场面话就不说了,其实我等的是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等你发达了,在我不得意的时候拉我一把,给我个千八百万花花,我就知足了。”
“所以啊,你别想什么寄生虫不寄生虫的,人都有三衰六旺,我呢,今天顺不代表明天顺后天顺,你呢,昨天不顺,不代表明天不顺后天不顺。我帮你,其实就是广结善缘,为自己留条后路。真的,我的出发点没有那么高尚,你不用觉得特过意不去。”
听边学道说完,沈馥静静地看着他,然后说:“谢谢你。”
边学道一摆手说:“来点实际的,我饿了,不想回家做饭,蔡姐会照顾老太太的晚饭,要不你请我吃饭吧。”
沈馥问:“你想吃什么?”
边学道说:“火锅。”
沈馥见他回答得这么流利,问道:“你是不是一开始就想敲我一顿饭?”
边学道脸上的表情立刻丰富起来,说:“其实不算是,灵机一动。”
沈馥问边学道:“你想去哪吃。”
边学道看着沈馥问:“你不会想在学校食堂请我吧?”
沈馥说:“我可没这么说。”
边学道说:“我知道一家,我带你去。”
沈馥早就在家里看到了边学道的车钥匙,所以没怎么惊讶。
不过边学道开车带着沈馥到地方后,就傻了。
边学道记忆里的火锅店,在213年的时候很火,可是现在是204年。
到了地方才发现,这家火锅店还没开呢。
边学道不能直说,只好说我记错了,我再找找。这一找就找出几个街区去
终于找到一家门店不小的火锅店。
两人脱掉外衣坐下,边学道说:“我没来这儿吃过,不知道怎么样?”
沈馥无所谓地说:“都是涮肉,拌料,没大区别,吃吧。”
肉和菜上来了,下锅。
隔着热气腾腾的火锅,两人你一筷子,我一筷子,边吃边聊。
边学道问沈馥:“你这个名字有什么讲究吗?”
沈馥说:“其实很简单,我爸我妈都姓沈,我小时候叫沈双。特别巧的是,小学时我们班里还有一个叫沈双的,我就改名,我爸想让我叫沈复,其实还是双的意思,当时我已经ll岁了,有了自己的想法,就选了个更女性化一点的馥。”
边学道听了,由衷地说:“这么曲折。”
沈馥问:“你的呢?”
边学道说:“我的简单,边是姓,学是家谱规定的,然后堂兄弟四个,分别是仁义道德,我排老三,所以叫边学道。”
沈馥听得目瞪口呆,少见的用手捂着嘴,问边学道:“你说的是真的?”
边学道夹了一筷子肉到自己食碟里说:“你少见多怪了啊”
沈馥问:“那你们家族里的女孩子怎么办?”
边学道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