娆说:“上次我是赶了几天材料,有点儿没睡好,最近好多了。”
边学道问:“中央机关也不缺人,为啥把你累成这样?”
单娆说:“哪个单位都是新人受点累,所谓下马威是也。而且机关这东西,从乡镇到中央都差不多,套路千变万化,规则其实都一样,无非是放大和缩小的区别。”
边学道问:“我想听你声音了,打电话说好不好?”
单娆说:“不,跟你打电话你就提下流要求。”
边学道说:“情之所至,怎么能说是下流呢?”
单娆说:“刚跟室友吵了一架,气还没顺呢。”
边学道问:“怎么了?宿舍室友?”
单娆说:“嗯,不用你管,女人之间的小事。”
单娆接着说:“说正事,你公务员考试复习了吗?”
边学道说:“啊?啊”
“看了一点,没系统看。”
单娆说:“别骗我,看你反应就知道你没看。”
边学道说:“还是夫人英明。我最近忙的脚不沾地,真是没时间。”
单娆说:“学道,你是铁了心当商人,不走仕途?”
边学道说:“大姐,别闹了,仕途?不混个厅局级,谁敢说自己人在仕途
单娆说:“不考就不考吧,考进来就会发现,其实也没什么意思。”
边学道说:“对啊,你看啊,一个公务员,一个商人,多好的家庭结构,升官发财两不耽误。”
单娆说:“学道,就算不考公务员,我也真希望你能早点来北京陪我。”
边学道说:“我上次去北京,咱俩不是说好了吗?你给我几年时间。”
单娆说:“一想要等三四年,我于什么事都没兴趣。”
不等边学道接话,单娆继续说:“前天晚上做梦,我梦到咱俩在海边,你似乎要出国,好像是移民,不知道为什么我不能和你一起走,我很着急,想留住你,你说一定要走,我着急,急得哭了,醒来时发现枕头都湿了一块儿。”
边学道说:“以前真没发现你这么多愁善感。”
单娆说:“以前在学校多无忧无虑啊再说还有你在我身边。你知道我最怀念咱俩在一起的哪段时光吗?”
边学道说:“隔离楼里。”
单娆说:“就知道你猜得到。现在想想,那确实是一段让人难忘的记忆。每天胆战心惊地在楼里行走,计算着时间跟你在屋子里腻歪,那些日子是咱俩专属的甜蜜时光,别人谁都触摸不到。”
边学道说:“其实要说最甜蜜,是我教你学游泳的那段日子,而且影响深远。”
单娆问:“为什么?”
边学道说:“要不是看脱了衣服的你身材不赖,我没准还要多考虑一段时间才收你做女朋友。”
单娆问:“咱俩是谁收谁?”
边学道说:“我收你。”
单娆又问:“谁收谁?”
边学道说:“我收你。”
“谁收谁?”
“……你收我。”
“学道”
“啊”
“我想跟你打电话了。”
“啊啊?”
两人转移阵地,接通了电话。
边学道问:“说点什么呢?”
单娆说:“你找话题。”
边学道说:“我找话题你又说我下流。”
单娆说:“你就是下流。”
边学道说:“好吧,还是说点下流的吧。上次让你去给电脑配个摄像头,你买了吗?”
单娆说:“不买。”
边学道说:“买一个,方便。”
单娆哼了一声,说:“买了更方便你。”
边学道问:“方便我什么?”
单娆说:“我不说。”
单娆终究还是进了边学道的圈套,半推半就地在电话里配合他。
“手放上去,轻轻的……”
电话里传来单娆透着酥痒又透着压抑的声音:“……学道,我想你啊——我想你……”
“嘟嘟嘟……”
不能自已的单娆一不小心碰到了挂机键。
听着电话里的忙音,边学道七上八下的。
心中的火已被引燃,身体里的血液似乎都沸腾起来,卧室里的卫生纸用光了,边学道支着帐篷溜进卫生间。
开灯,锁上门,侧耳听听东屋没什么动静,使出了五姑娘。
五分钟……
十分钟……
铁杵都已经摩擦得烫手了,还是没有任何泄洪的迹象。
边学道这个愁啊
心想要不像那次一样,打车出去找个专业泄洪的?
无意识地抬头四下瞅了一眼,边学道的眼睛被一样东西勾住了。
浴帘里,很隐蔽地挂着一个圆形晾衣架,上面挂着-个胸罩,-个内裤,看样子是-套,一套白的、一套浅蓝的、一套黑的。
这
是沈馥的?
肯定是。
边学道觉得自己的心跳又调高了一档。
噗通……噗通……
天人交战啊……天人交战
终于,边学道伸出手,摘下那个黑色的蕾丝丁字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