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裕放好车,蹲过去问:“大爷,怎么收费?”
打板儿的老头脸上于于巴巴的,头发灰白,三角眼,扫帚眉,不好看,但看着也不讨厌,“2一位,你要是觉得准,可以多给点。”
李裕又往前凑了凑,“怎么看,算生日还是面相、手相?”
老头说:“面相。”
李裕说:“大爷,帮我看看。”
老头听了,仔细端详了一下李裕说:“你少年得意,中年失意,晚年惬意
李裕也不在乎老头说的很不中听,问:“说详细点。”
老头又看了他一会儿说:“你从23、4岁时开始走2年超级倒霉运,然后再走2年相对倒霉运,晚年就好了。”
“啊?”李裕长长地啊了一声,“这么倒霉?22040年就没了,我不都6多了?”
老头不说话,就是点头。
隔了一会儿说:“看你面上精神和眉目之间气色,你是个乐天行善之人,福增祸减也未可知。看你面纹,身边有奇人相助,只要你婚娶得宜,找个福厚旺夫的女人结婚,过去两道坎儿,半生逆运倒也没什么险阻。”
李裕回头瞅了一眼,李薰没跟着来,不能让老头看看李薰是不是“福厚旺夫”的女人,想想八成也是神棍胡诌,掏了钱就要走。
谁知没等他起来,苏以走过去了:“师傅,帮我也看看吧。”
老头抬头看了看苏以:“你是个漂洋过海之人,一生平稳清贵,头胎若是女儿,-岁前小心夭折。”
苏以听了点点头,掏出一张6的递给老头。
老头收了钱,看着苏以身后的单娆和边学道说:“后面两位也一并看看吧,当照顾老头生意了,你们二位每人收15,我给你俩打个折。”
单娆听了,笑眯眯走过来,“那就看看吧。”
见单娆和边学道也要算,李裕这下来了兴致,又凑了回来。
老头盯着单娆看了好一会儿,忽然扭头跟李裕说:“这就是福厚旺夫之人,你俩是一对儿?”
李裕笑嘻嘻地看着边学道说:“这是我嫂子,我见天在她旁边晃,是不是也能沾点福气?”
老头面无表情地说:“人以群分,同样气场的人自然喜欢在一起,也会互相影响。”
老头继续跟单娆说:“你祖荫丰肥,将来是个贵人。一生有子有女,皆能出息。婚配之人不是你心意之选,但二人仍能相敬白头。”
前面还好好的,听了后面李裕下意识地瞄了一眼边学道,发现他根本没当回事。
边学道脸上看不出来,心里却复杂极了,他觉得老头说的可能是真的。因为按前世的轨迹,他的老婆是徐尚秀,单娆必然另嫁他人。如果单娆的真命天子另有其人,可现在又和自己好成这样,说她以后嫁的人不是心意之选也说得通。
单娆什么也没说,起身退了回来。
轮到边学道了。
这次老头看的时间更长,嘴唇翕动了几次,也没说一句话。
“把你手给我看看。”老头说。
老头看了看边学道的左手,又看了看他的右手,皱眉想了半天,还是没说话。
“把你生日告诉我。”
李裕忍不住了,“你不是说看面相吗?”
老头扭头翻了他一眼说:“我都会,不行吗?”
李裕问:“那为啥不给我都看看,把我说得那么倒霉。”
老头说:“你的命太简单,都在脸上呢。”
老头从边学道嘴里知道了他的生日,也不用万年历,在手指上一顿掐估,从衣服兜里摸出一个小本,将边学道的八字写在上面,琢磨了半天,面皮儿越来越紧,眼睛却越来越亮。
要不是一看边学道几个就是来游玩的,老头八成要让边学道带他去家里看看,最好还能看看边学道祖上坟地的风水。
难道这小子就是前面那小子面相里现出来的奇人?
。
单娆松开了手,边学道说:“你没看见她家门口对面停着一辆中巴么?找这个比找三辆出租方便多了,我是想让她跟她哥说接这个生意。”
单娆问:“为什么让她跟她哥说接咱的生意?”
边学道说:“咱多少人?那中巴多少个座?开那车接咱的活有闲座,人家不一定愿意接,我这不是让老陈用用美男计嘛”
单娆听得似懂非懂,其实边学道也是瞎绕她。
刚才边学道不过是一时恶作剧心起,现在想想确实挺对不住苏以的。
早上4点10分,中巴车就开到了宾馆楼下。
李裕、边学道和陈建,连拖带拽把昨晚还说得好好“一定会起床”,结果车开到门外了却赖床说“不去了”的一帮人全拖上车。
上车后,边学道惊奇地发现,除了开车的司机,孙佳秀也在车上。
众人没有碰上“浴日”的好运气,但看到红彤彤的太阳跃出海面,天地间一片金光,大家还是兴奋得跳着、挥着手跟周围的人一起欢呼。
然后大家在孙佳秀的带领下,去海边挖螃蟹,捡贝壳海星。去的时候一人一个塑料袋,回来时各有收获。
回到宾馆,看到门前停着的一辆北京牌照越野车,单娆一下定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