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么老爷,这从二十六年开始,这大格格就一直没有收过手,一直明里暗里的给主子下药。
第一次的时候,还通过老夫人送给主子的银子,做手脚,后来被主子识破后,老夫人也发作了一次,但是还是被殿下亲自去的石府压下的。”
说到这个事情,石文柄有映像,当年那长随被发作了后,连同那长随家里的人全部被暗地里处死了。
他额娘还找他哭诉好几天,说是宫里头霏姐儿命苦,太子对太子妃连基本的尊重都没有。
他当时还劝额娘来着,如今听到这些,石文柄心底不是滋味。
太子爷当时就偏心的可以。
“那后来呢。”
石文柄再灌了几口茶水,人脑子也要清醒不少,但是女儿如今的处境,也是不太美妙。
一个被帝王养在宫外的外室,还是一个有着特殊身份的外室,如果被宫里头的娘娘知道,他女儿的日子一点也不好过。
石文柄心底紧了紧,现在就是打算多有些信息,看看如何解决女儿的问题。
这外室生的孩子,在宫里又没有个位份,皇子玉蝶很有可能记录在别人名下的,看他女儿的样子,估摸也是接受不了的。
石文柄万千心思,景翠却是边给石文柄倒茶,边继续回着话。
“说来,也是大格格对主子先下药,后面又明知道万岁爷找错了人,最后却是踹着明白装糊涂,一句都没有跟万岁爷说,是以上回大选,万岁爷才将大格格认为是主子,从而选进后宫的。
这次也亏得万岁爷念着主子的情分,不然,万岁爷以一个的欺君之罪发作了大格格,那石府也难逃干系。”
景翠好歹也跟涵妃这么多年,早就知道,要如何说话,才能最大限度的争取有利的地位。
主子自己早就将一切都谋划好了,自己又是个又主见的,主子对石府有情,自然不希望石府因为皇家的缘故被诛九族。
但是相反,现在主子就要进宫了,这面临后宫的险阻,自然不能失了石府的后盾,更重要的是,在大格格没有真正死之前,绝对不能再让石府成为她的依靠。
否则,有石府做靠山的大格格,再有太子爷护着她的话,主子就要头疼了。
石文柄听的一脸铁青,这晚上连夜赶回去,第二天就下令将宫里头时不时给石贵人接济的银子全停了。
甚至将石盼芙送回石府求助的信件,原封不动的送了回去,表示对于万岁爷决定的事情,石府爱莫能助。
石盼芙在冷宫里面收到这条消息,气的整整两天没吃饭暂且不提。
而康熙在郊外紫涵苑陪着涵妃一整晚,一直等第二天快寅时三刻,等宫门的锁打开才擦着夜色回的宫。
因着头天晚上,太子爷公然在宫里头骑马的消息还是不胫而走,第二天不过上早朝的时候,就因为太子爷没在早朝上。
以大阿哥一脉开始纷纷上奏折弹劾太子不作为,不能以身作则为由请求康熙严惩太子,以证朝纲。
不过全都被康熙一力压了下去。只给的话是,太子妃出事,太子着急情有可原,一切等太子从五台山回来再说。
大阿哥直郡王回府就狠狠砸了不少稀罕物件,都依然没将心底的怒气给消除掉。
底下的谋士亲信劝诫道:“郡王不必恼,左右不过是时间问题,太子一向守礼,这次犯这种原则性错误,这还是头一次,这只要开始犯错了,就不怕后面没机会。”
这是大阿哥直郡王府其中一个白衣谋士说的。
话虽如此说,大阿哥直郡王还是感觉气怒难消,甚至眼眶都红了。
狠狠踢了一脚案桌,边踢边气怒道:
“皇阿玛太偏心了,从小到大就是这样,有什么好用的好玩的,永远第一个给太子,古来就有立储立长的,可就因为他是嫡出的,2岁就封了太子。
如今更是在太子之位上,一坐坐了将近二十年,谁去撼动过了。”
大阿哥直郡王是个勇夫,是上战场的一把好手,这两年葛尔丹之战,还在胶着,时不时的在边境漠北骚扰下,头一次出征就是直郡王去先平息的。
回来立了功,皇阿玛也不过封了他郡王而已,而太子什么都不做,生下来就是太子,心底自然感觉不公平,自然而然就有了怒气。
可直郡王这话一说,下面的谋士们可不敢接话了,还是纳兰明珠看了,心思沉了下来,眼神看了过去,沉声道:“胤禔,不可胡说,隔墙有耳。”
有纳兰明珠说话,直郡王自然压下心底的不满,小声叫了声“舅父,本王也是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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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涵苑
涵妃翌日起来的时候,康熙的身影已经不在了。
不过到是赶在翌日下午的时候,又让梁九功赏赐了不少稀罕物件过来,连同送来的,还有接生的嬷嬷,以及侍奉小阿哥小公主的奶娘丫头们。
还有当时给涵妃诊脉的梁太医也被派到宫外,专门给涵妃每天请脉,务必保证万无一失。
至于小皇子小公主的小衣服啥的,康熙全力让内务府的人准备。因着不知道是小皇子还是小公主,因此都各自准备了好多套。
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