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指背后丫头怀里抱着的账本,让涵妃派个人去对账。
涵妃看了有些头大,她现在一点不想给太子管理他后院的事儿。
是戏本不好看呐,还是午觉不好睡啦,还让她劳心劳力的去为他奔波。
不过看着何柱儿一直跪着也不是个事儿,眼神看过去疑惑道:
“先起身吧,只是本宫一向不管账,这忽然间让本宫管账,若是出了差错,你们殿下可不怪罪?”
就跟能猜到涵妃会说什么话一般,何柱儿利落的起身,然后笑呵呵道:“太子妃娘娘您说笑了,殿下说,只要娘娘喜欢,但凡出点错,都给娘娘您练手用。”
李佳氏听到这话,眼睛瞪大了眼,脑子嗡嗡嗡作响,这话,太子爷从来没跟她说过。
涵妃听了身子一僵,这是太子该说的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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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说涵妃对管账的无奈,而这头,康熙下朝后就将太子叫到了养心殿,两人此时在侧殿下着棋。
太子执白棋,康熙执黑棋。
太子为了讨好皇阿玛,特意的让了一手,因此被康熙杀的片甲不留。康熙看着太子的棋路,眉头邹了起来,开口道:“保成,你是储君,是太子,你可知道。”
太子此时心底一直惦记着那天将太子妃逼哭的场景。
又加上跟自己皇阿玛下棋,自然不能让皇阿玛心情不好,就要事事顾忌着棋子,不能出了风头,哪里知道他今天心里有事情,就让他皇阿玛看出问题来了。
太子赶紧起身请罪,“请皇阿玛恕罪,是儿臣的错。”
康熙看得一噎,“朕什么时候说要罚你了,起来吧。”
见太子重新坐了起来,康熙才开始评价太子的棋路,作为太子,没必要事事隐忍,该出手的时候要出手。
该收手的时候要收手,不是这么韬光养晦的,否则,他失去的就是御下的能力,还有很容易压不住下面的人。
太子都一一应下后,康熙看着他,又不顺眼了,“你后院那些女人,还没动静?”
太子身子一僵,淡雅的气质消失,“皇阿玛,儿臣想等些时日再有孩子。”
“等?等到什么时候,你是储君,有皇长孙才能稳固你的位置。另外,多去去太子妃处,你需要一个嫡子,朕也需要一个皇长孙,嫡亲的皇长孙,这样朝政才能稳固,你的太子之位也才稳定。”
“要知道当年三番之战,你的出生一下振奋了多少军心,所以朕才在你2岁的时候就立你为太子,可明白。”
太子回去的时候,一直回荡着皇阿玛的话,‘太过温和会失去很多机会。’
‘作为太子,一个嫡长子,一个皇长孙对你来说很重要。不管你宠幸谁,但是太子妃要给起码的尊重,等有个嫡子后,想宠着谁,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
太子回去后,甚至连书房都没侍寝,便直直去了涵妃的正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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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若是来说管账的话,臣妾答应了,就替殿下将这后院的账目管好。”
涵妃看着男人来正院好久了,就开始一杯接一杯的酒水开始灌,活像被谁抛弃了一般。
太子在她跟前,一直是原书女主的绝对脑残粉,什么都护着原书女主,一直跟个花孔雀一般。
像现在这样如此失魂落魄的时候,也就上次去永和宫见到原书女主讨好德妃的时候,有过这样的状态了,这今日又没有人惹他,怎么还这样呢。
“孤,……”
太子看着的眼前的女人,在烛光下,确实美艳不可方物,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见到她都一团火。
也许是经历涵妃上次被他逼哭的场景,两人再见的时候,心态都平和很多。
太子不认为是自己错了,只是想,若是石佳氏肯说两句好话,他对她就不是这个态度。
“殿下想说什么,臣妾累了,殿下可否明天说。”
女人眉眼弯弯的看着他,他的视线看过去,就能看到女人那光滑如玉的下巴,看起来光彩照人。
“嗯,你好好打理账目,然后,再为孤生个皇长孙,孤会好好待你。”
太子是真想通了,太子妃到底是皇阿玛赐给他的,他不可能真废了她。
而且作为太子,他确实需要一个嫡子。
现在大哥跟三弟能力都不差,特别是大哥,本身就是长子就分得皇阿玛宠爱多,如果他再不稳固下去,怕是他大哥迟早有天会对他的太子之位虎视眈眈。
太子是被涵妃那双惊愕的眼睛弄走的,至于答案,他不想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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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走后,流云是第一个抱着涵妃哭的。
涵妃就不知道她哭什么,她这还没问话呢,流云就倒豆子一般叨叨叨叨念叨起来,“主子,呜呜呜,您终于熬过来了。”
涵妃:……
她什么需要熬了。她怎么反应不过来。
这话,景春替她问了出来,“流云,你怎么说话呢,咱们主子一直很好。"
流云将涵妃跟前的碗筷收了,又将饭后消食的消食汤端了过来,仿佛身体的整个细胞都在透着欢愉一般。
“景春姐姐,您想啊,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