饲养员晋升的研究员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可能是因为你是特殊人才所以特殊照顾吧。”流莺猜想道。
叶枝点头，算是接受了这个解释。
索性学者也说了叶枝第一天工作，没什么事，流莺处理好这里的事情，就直接将叶枝带去了练兵场。
在开往目的地的军用车上，流莺向叶枝介绍，“我们科研院是直辖在中央之下的，和军界一直是合作关系。你也知道，战场上高强度的能力损耗会增加兽化失败的风险率，很多兽人就是在某一次的战斗中变成兽型陷入精神暴动，再也不能变回人类。”
“凤凰也是在战场上……”后面的话叶枝没说完，但流莺听懂了未尽之意，点点了头。
叶枝默然。
流莺看气氛僵硬，很快拉回话题，“大部分战场上回来的动物被送去动物园饲养，度过余生，那些都是情况稳定的，可以交给地方接收，而危险程度较大的，都统一留在了科研院。”
叶枝点点头，算是明白了科研院和军界关系友好的原因。
“科研院中高权限的人可以随意进出军方，”流莺眨眨眼，“只要不是机密程度太高的地方，我跟着你也可以混进去啦。”
叶枝看向她，此刻从刚才那种心境中走出来，才察觉流莺的态度，“你对这件事好像很热衷的样子？”
流莺：“……”
流莺一本正经道：“我是你的助手，当然全方面为你考虑，忧你之忧乐你之乐——”
“行了打住，”叶枝做了个暂停的手势，看了眼窗外，汽车一个颠簸，缓缓停了下来，叶枝轻声道，“我们到了。”
两人下车，铺面而来的是漫天的黄沙与干燥的风。
而在他们脚下，还是一片绿色草地，不过踏出一步，就像是被整齐掀掉了一整块草皮，只剩裸露沙土。
叶枝第一次来，被带着尘沙的风吹进口里，呛的咳了好几声，“这里怎么这么荒芜？”
“听说战场也是这样的场景，”流莺变戏法似的拿出两个口罩，递给叶枝一个，“为了训练逼真特意模拟的环境。”
叶枝结果口罩，道了谢，两人并肩往里面走。
果如流莺所说，叶枝是最高权限，他们两个没有受到多少阻碍便顺利地进入了练兵场里面。
流莺可能是以前跟着谁来过这里，对路特别熟悉，带着叶枝径直往东南方向走去。
叶枝听着耳边越来越近、越来越响的训练声，不知为何突然生出一股退意，自己专门跑到这里来看凤凰，是不是太刻意了啊？如果被对方看到，会不会很丢脸？
叶枝皱着眉，面色踌躇，忍不住问旁边的流莺，“训练作战兵的时候无关人员可以随便在旁边观看吗？”叶枝想到这一点，如果流莺说可以的话，他真是想槽这个世界的管理制度了。
“那肯定不行，会被当成间l谍拉下去。”流莺专心带着叶枝往训练场地走。
叶枝找到了合理的撤退理由，忙道：“那我们还是不要过去了，去送死吗？”
流莺停下步伐，回头狐疑地顶着叶枝，“叶老师，我看你这表情，还不会想着临阵退缩吧？”
叶枝：“……哪会。”
流莺：“……不会就好。”
她拉着叶枝不容拒绝地继续往前面大踏步走，“我们这是收集兽人训练资料，是合理理由，叶老师你有最高权限，硬气一点！”
叶枝：“……好吧。”现在说出他不想去了也太怂了。
叶枝还在脑里纠结着自己的想法，前面的流莺突然停了下来，叶枝差点撞上去。
避开距离后，叶枝抬眼看去，“怎么了？”
“啊……我不能说话了，太帅了，你自己看！”流莺激动地给叶枝指出方向。
叶枝顺着她手指的地方看过去，就见一座高台上站着一个黑色身影，他身前是一片队列整齐、气氛肃穆的军队，身后是灿白太阳照耀着的一片黄沙。
叶枝习惯了看向凤凰时看到的是一只鸟形，无论是停留在他肩上的缩小版凤凰，还是载着他飞在天空中、翼展超过两米的大只凤凰，这还是他第一次在清醒时见到凤凰的人形。
有些人，就是即使在一片昏黄的背景板中也能让人第一眼看见他的与众不同，他的存在就像是一把雪亮的刀，劈开了黄沙漫天的沉闷，让所有人的视线都不禁聚拢在他的身上。
铁黑色的制服军装修饰着他的挺拔身躯，胸前的扣子一丝不苟扣到最上面一颗，贴身的肩膀设计刚好突出了修长脖颈与喉结，同色军帽下露出一双锋利的眼，
猛地朝这边看了过来。
叶枝情不自禁后退一步。
等他把对身体大控制权找回来后，才反应到自己那一刻是有多么的害怕，那双看过来的眼中仿佛浸了无数的血光与利刃，折射出战场上的刀光剑影，将他一下子拉到那种如身临其境的可怖场景中。
叶枝缓缓握紧拳头。原来……在其他时候，凤凰是这个样子的吗？
也是。凤凰三年里一直被派去战场，他那么强大的能力，在战场中的作用举重若轻，自然也埋葬了不少对手的性命，有着这么杀气凛冽的目光属实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