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下令将城外的荒地分配给各家各户,一派为民办事的态度,便让他心生安慰。
尤其是知道,大王这一番作为,完全是听了李娇的话,对李娇更是刮目相看,听说燕寒时今日将返回宫中,相邦早已穿戴好前来迎接。
“臣恭迎大王回宫!”他对燕寒时行了大礼,满脸的欣慰,转而又对李娇行了一礼,“臣,恭迎大公主回宫!”
燕寒时道:“相邦不必行此大礼,这都是孤该做的,您快起身吧。”
相邦大呼道:“燕国有大王,实乃我等的福气!”
李娇见如今,众人对他的态度倒不是之前那般瞧不上却又心生畏惧,心里亦是欣慰的很。
虽见男人满脸的不自然,可他的双眼却是亮晶晶的,显然心中开心极了。
她提步上车,撩开车帘朝外看。
映月端着糕点走上来,皱眉道:“公主这唇是磕在哪里了?这都几天了,还没有消下去,奴去拿点药膏来抹上吧!”
正巧燕寒时在外对她笑了一下,吓得李娇立时将车帘放下,训道:“都与说了是被虫子咬的,现下这么热,营地又是在荒山野岭的,蚊虫自然多,你莫要操心!”
“奴不是怕你疼嘛......”
“这、这一点都不痛!”
“哦,那奴还拿药来吗?”
“嗯,去拿来吧,我自己抹。”
燕寒时本是在前面的轿撵中,但他一人坐在上面,总觉得心中空落落的,且总是伸手去碰自己的唇,那上面仿佛还沾染着公主的香气,让他一整晚都没有睡着。
纵使眼下带上了清灰,心底却是一阵甜蜜。
他频频朝后望去,寺人全见状快步走到跟前,道:“方才映月姑娘拿了药膏进去,应是公主伤到了,大王要去瞧瞧?”
燕寒时轻咳一声,“停轿。”待他上了后方的车厢,这才道:“公主磕到哪里了?”
他的目光落在李娇的唇上。
她正用指尖沾着药膏往唇上抹,将本就红艳艳的双唇弄的水灵灵的,煞是惹眼。
他大咽了一下,双眼越发的红,带着羞的将目光移开,“公主这唇,是因为.....”
李娇将手指抵在他的唇上,“你别乱说,是被虫子咬的。”她娇斥一声,又问道:“你怎么过来了?”
“我、公主与我一同坐在前面去,不见公主,我甚想!”他本不好意思说出口,但一瞧见李娇,便情不自禁,脱口而出。
“我才不去,被人瞧见可怎办?”
“自然是要被人瞧见的啊!”
他心思一转,忽的上手抓着她的肩膀,眼神控诉,“——公主,你不能反悔!”
遮遮掩掩,她分明是不想让旁人知道他们两人的关系!
燕寒时心中一窒,本来泛红的眼圈里,更是溢出了水珠子来,颇有李娇不同意,便掉下来的冲动。
他本就觉得公主如天上神女,而他不过是地上的污泥,从前在燕国为质,从不敢轻易表明自己的心迹,生怕玷、污了公主,便是现在,他担着霸主的名头,在李娇的面前也只有自卑,生怕她.....不要自己了。
李娇还未开口说话,男人便开始委屈起来。虽然李心中想的,确实如同他说的那般,暂时不想让旁人知道,可是定不能如实相告的。
她拿出帕子,狠擦了他的眼。
“日头晒死个人了,我在车厢里坐着还舒坦些,做甚要陪你去受罪?我不去。”她将帕子扔到他的手中,“自己擦去,哭什么哭。”
“竟是这样,”他立马破涕为笑,拿着帕子胡乱的将泪珠擦干净,又趁李娇不注意,将她的手拿起,亲了许久,这才掀开帘子出去。
“公主答应了便不能反悔的!”他大呼了一声,生怕旁人听不到似的,“待回了宫中,便开始商量大婚的事宜,公主只等着嫁给我吧!”
他话落,大笑而去。
宫人们皆左顾右盼,议论纷纷。
唯有李娇稳稳的坐在车中,手中的帕子揉成了一团,“这个莽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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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寒时自然看出李娇并不是真心所言,但是他实在是等不及了,从见她的那刻起,便想着将女人带回燕国,娶她为妻,让他二人再不离半步,哪怕当时他心中恨极了公主.....
可想要娶她的心却从未改变。
如今终于得偿所愿,得她一句回应,且公主还主动吻自己,着实让他欢喜了许久!
生怕再出了什么乱子,亦或是公主再反悔可如何是好?
不若先将婚事办了,如此,他才可放下心去。
隔日,燕寒时便向众臣透露想要立夫人的意愿,可将底下的臣子高兴坏了。
从前的大王就是一尊杀神,且总是带兵在外厮杀,将王庭事物抛给相邦,且他年龄也已不小,先王如他这般大时,妻妾早已成群,而大王身边连一贴身宫娥都无,实在让他们烦心。
现下竟主动提出要立夫人。
相邦等人对视几眼,皆满意的点点头。
“王夫人,自该是燕国顶顶好的女子才配的上,臣有一女,容貌端庄,亦精通汉文,倒是极配大王!”
“臣家中亦有二女,皆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