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朋义不想打击卫瑾幼的积极性, 但他为人谨慎,尤其是对救命的药就更加的慎重。
他没见过这个药,从古到今的书上也没见过, 他压下眉头道:“幼幼, 没有实践过的药物,不能随意拿来救人。”
他这话说得声音,语气也不怎么好。徐学文怕小姑娘想多了伤心, 在一旁帮忙解释, “你宁爷爷没别的意思,只是你说的这药,我们都没有见过, 也不知道药效。要是随意拿来救人的话,可能会害了人。”
卫瑾幼愣了愣, 不过她早就想好对策了, “我明白的, 我知道对于救命的药不可轻视。但是, 我试过了。其实一开始我采摘的不是这个药,那时刚好我弄伤了一只山鸡,我怕它没下山就死了, 就急急忙忙的拿些止血的药,帮它止血。谁知道采了这个。我当时没看清, 等敷上去才发现拿错了,可就在我把药拿开后,原本汹涌的鸡血却被止住了。前后不到一分钟。”
要是这样,这药效惊人了。
宁朋义和徐学文震惊的对视了眼。
两人都是老医师了,尤其是宁朋义,中药世家出生, 一生致力于中药的种植和研发,一生都想把中药推广到全世界。
目前世界已知的最好的止血药是国外研发生产的,在国内价格昂贵,目前国家只有军方和有钱人才能使用。但即使是那一款止血药,也没能做到这么快速的把血止住。
宁朋义震惊过后,眼里迸发出狂热,“当真?”
“要不,我们当场试试?”说着,卫瑾幼就用随身的小刀割向老祖宗送的一只小兔上。
小刀锋利,轻轻一割,小兔子的小胖腿就出血了。伤口挺大的,卫瑾幼等鲜血往下掉时,才拿红色的草药碾碎,敷在了伤口上。
卫瑾幼默数到三十五下,便把草药拿开。鲜血已经基本止住了,只要小兔子不动的话,伤口不会再流血。
众人顿时震惊。只有容承盯着卫瑾幼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锋利小刀,看了好一会儿。
卫瑾幼其实也被这速度震惊住了,不过想到老祖说这药是用灵气孕养的,好像也没什么。可宁朋义他们不知道缘由啊,纷纷被这神奇的现象惊得不敢动。
许久,宁朋义才把卫瑾幼手上的草药抢过去。他又看又闻,甚至还把草药放在嘴里嚼。
卫瑾幼都要吓死了,“宁爷爷!”
“没事,没事。就是有点苦,有点麻。”他吧唧着嘴,想不明白,“怎么会麻的呢?要是有仪器在就好了,就能分析里面的成分了。”
他遗憾,遗憾完想到什么的宁朋义连忙抓住卫瑾幼的手,问:“幼幼,你采摘的哪里还有没有这种药?”
卫瑾幼知道他想说什么,“没有了,我前前后后都找过了,就只有这五铢。”
而刚才她用了半株,现在只剩下四株半了。
“不过您不用担心,我都用泥土好好包裹,尽量保持它的生命力。等明天,我打算把它试种,要是这药能大面积培养种植的话,我们就把它拿给部队。”
所有人都没想到卫瑾幼有这样的意愿,一向不掺和进来的老将军申邢,听到她这话,深深的看了卫瑾幼一眼。
感慨:果然是当兵好苗子。
卫瑾幼不知道又被夸好苗子,见所有人双眸闪亮的看着她,有些瘆得慌,下意识的躲到了容承身边。
“干,干嘛呀!”她揪着容承的衣袖。
容承撇了她的小手一眼,脚步往旁挪了挪,挡了部分视线。
老头们看不到好苗子,气愤了。
唯独王文慧笑问:“幼幼,你怎么会想把草药交给部队的?”
“当然是因为军人保家卫国啊。”她理所当然的回答:“这草药药效好,止血快,要是把它用在战场上,就能拯救很多军人的性命了。”
“说得好!”三个老头没想到卫瑾幼有这么高的觉悟,大声夸奖。
宁朋义最高兴,因为卫瑾幼说要培育这种草药。涉及到培育中草药,当然非他莫属。
“还等什么明天,现在就去种。”宁朋义连忙把卫瑾幼往牛棚拉,边走,边道:“我那里有花盆。你采摘的手法很好,泥土保存也足够,现在我们就把它种下。不然因为耽误时间,死了怎么样?”
宁朋义是个疯狂的小老头,尤其是对于培养中草药方面。认真起来,十头牛都拉不住。
强行被拉走的卫瑾幼:“........”
.........
牛棚的花盆只有三个,剩下两个花盆是后来卫瑾幼让容承回知青院拿的。
红烛被移植在花盆后,有些蔫蔫的,也不知道适不适应。
不过已经没有其他办法了,只能精心看护着。
五个花盆,原本是想都放在牛棚,被宁朋义看着的。但后来想想,牛棚不怎么安全。为了分开风险,加上宁朋义是真的想收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