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寒潭,唐季就先一步给卫瑾幼两人解惑。
原来唐季抓来了盗墓贼后,就把盗墓贼压回京城审讯。谁知道人还没出广省,消息被走漏,来了一批人袭击他们。唐季这么这方虽无人员损失,可盗墓贼却死了两个,一个重伤昏迷,一个轻伤。
事情突变,唐季想传递消息请救支援,却发现消息递不上去。唐季只能临时改变计划,他把受伤的盗墓贼藏起来,兵分三路,分头行动。
唐季之所以独自一人回来,是因为他想从宋大河这边找突破口。加上他知青的身份没有公开,除了个别几人,谁也不知道他真正的身份。
唐季是在卫瑾幼去省城的那天中午回来的,一回来他就去找牛大志,想了解宋大河的审讯情况。谁知道还没行动,宋大河就被定罪了。
一个相对他罪大恶极的罪名来说,小的不能再小的——贪污知青物质罪。
唐季离开前,明明跟牛大志透露过宋大河涉嫌的事不小,一定要好好审问。而且当初抓捕宋大河时,牛大志也在场。按道理说,不应该出现这样的状况才是。
可它却偏偏出现了。
唐季诉述的神情凝重,他的长相是标准的国字脸,一旦严肃起来,棱角就变得锐利,像把利刃一样。
卫瑾幼吓了一跳,迟疑道:“唐大哥,难道你认为牛......牛局长是坏人?”
“暂时不知道。”唐季没有承认也没有否决,“我回来去找公安局里找不到牛局长,听局里人员说,牛局长在上个多星期久去部队,到现在还没回来。”
卫瑾幼莫名松了一口气,“这个我知道。我妈妈也说打了一个星期的电话给牛叔叔,但一直找不到他。我猜想,会不水有人专门把他调离开?”
唐季想了想,“也有这个可能,我打听到,牛大志是在我们抓捕宋大河的第二天离开的。”
第二天?
这么快?
卫瑾幼当初在水头村见了牛大志后,就一直没见过他。一来荔枝园需要人,二来宋大河的事情没定下,卫瑾幼不想耽误牛大志的工作。没想到,他在抓捕宋大河的第二天就离开龙湖县了?
此事真的越来越奇怪了。
总感觉有一个庞然大物,在背后压着让他们不能动弹一样。
事情陷入死局。
小树林的光越来越暗,除了寒潭上空有依稀月色压下,四周漆黑一片。
容承进来小树林后就没有说过话,等黑影压下,他从口袋里掏出手电筒,把灯光打开。他问唐季,“唐大哥,现在公安局谁在管事?”
唐季没深想,道:“陈庆生。”
卫瑾幼:“........????”
“陈庆生,他不是宋大河的同伙吗?”
唐季猛地一滞,他思路歪了。
他从一开始就把陈庆生放在了宋大河的阵地里,反而没反应过来。毕竟当初去抓捕宋大河,他带的是牛大志,用的也是牛大志手下的人。所以他认为牛大志会从宋大河嘴里挖到所有的黑暗,包括跟陈庆生的勾当。
唐季狠狠的磨牙:“该死的,我竟然把这条漏网之鱼给忘了。”
“怪不得,怪不得最后宋大河定了这么一个不伦不类的罪。不行,我去找人。”
“唐大哥你想找谁?牛局长应该没有这么快回来,而且,这事还没理清。”
“怎么没理清?”唐季看着说话的容承,卫瑾幼也忍不住看着他。
容承背对着光,他眼眸低垂,半遮半掩的眸光隐晦不明,泛着清冷。
他道:“宋大河定罪得太慢了,按照现在定下的罪名,不应该这么慢才是。我想原本牛局长临走前,应该是留了人手审问宋大河。亦或者说,牛局长临走前交付的人,不是陈庆生。”
也就因为不是陈庆生,才导致时间拖了一个多星期。
唐季:“.......你想表达什么?”
“如果一开始审问宋大河的人,是牛局长留下的人手。那是不是代表,审讯的资料跟公布的不一样。要是不一样的话,那审讯的资料在哪里?我们能不能拿到那些资料,并利用它去调查背后的人?”
这就胆大包天了啊!
唐季猛地盯着容承看。
一直以来,容承在唐季眼里都是清冷贵公子形象。
什么是贵公子?
贵公子就是风光霁月,哪里会这么剑走偏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