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妙这?一场病来势汹汹,心蛊的痛本就长久不消的折磨着她,全靠她自己熬着,唇上口子破了好好了破的反反复复,再加上昨夜醉酒情绪及此失控,夜里又受了凉……换了谁都熬不住。
楚辞站在床前?看她,脸上的泪痕还在,不过才一夜未见,怎么似乎连小脸都削尖了起来,整个人孱弱的不像话。
大夫替她诊脉时,露出了那平日里掩在袖下的手腕。当看到上头错综的伤口时在场的人都露出了震惊的神色。
有婢女甚至捂嘴惊呼出了声。这?么细嫩的手腕上怎么会有如此触目惊心的伤口。
薛启云惊愕的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楚辞看着那些伤口,眼中缓缓透出几分?凉薄,忽而自嘲一笑,怎么回事?……那不就是她喜欢沐湙的证据吗。
三年,十数道伤口。
可见情深。
那大夫一大搭上她的脉更是神色大变,“这?位姑娘双手的经脉……全断了啊!”
薛启云震惊不已,连左从云也?紧皱起了眉。
薛启云反驳道:“不可能!若是经脉具断,又如何能做到与常人无异的。”
“这?……”那大夫一时也想不通为何会如此。
薛启云当机立断,吩咐下人,“去请叶前辈过来。”
下人很快便请了叶青柏过来,薛启云上前?道:“晚辈见过叶老前?辈。”
叶青柏道:“少庄主客气了。”
江湖上人人皆知身衣叶青柏深谙歧黄之术,但脾气古怪又深入简出,想请他出手医治可不容易,眼下他人就在名剑山庄,这?几分?面子还是要给的。
薛启云道:“本不想劳烦前辈,但此人乃是我一好友的妹妹,所以特来请前?辈一看。”
叶青柏上前?托起段妙的手一看,便道:“这?丫头手腕上的经脉已经断了。”
薛启云点了点头,“敢问前辈,这?手腕经脉断了的人,可还能与常人一般活动?”
叶青柏道:“少庄主说笑了,你是习武之人不会不知道,这?经脉断了就等同?于废了。”
“可段姑娘的手却是与常人无异。”这?就是薛启云不解的地方,他竟然从未发现过她的双手有异。
叶青柏听他这?么说又反手搭上她的脉,神色慢慢严肃了起来,“这?丫头体内竟有一股内力在贯施经脉,所以这双手平时看起来与正常无异,但实则无力,亦不能练武。”
“原来如此。”薛启云缓缓的点头。
叶青柏却沉思了起来,“只是,这?能控制经脉施行的内力,老朽还从未见过。”
楚辞闻言神色微凝了下来。段妙身上自然是圣月教的功夫,空海对他提起过,圣月教的冥月神功不仅可以控制自身经脉,亦可在他人体内催入异物从而控制其性命,而他们几个护法和堂主体内就都有前?教主催入的银针。
楚辞眸中蓄起了厉色,面上却半分?不露,只是手中已经捏了数枚银针,若是段妙引起了他们的怀疑……
连站在靠门边的莫桑也?微绷紧了背脊。
好在众人虽觉得奇怪,但都没有将这?么一个孱弱的小姑娘往魔教妖女身上去想。
叶青柏叹了口气道:“也?不知谁能对一个小姑娘下那么狠的手。”
薛启云看向楚辞,“楚兄可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楚辞不动声色的收起银针,道:“小姐曾经被人挟持过,等我们找到她时已是这样了。”
“简直岂有此理!”薛启云怒喝道:若让我知道是谁做的必定饶不了他!”
楚辞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转而对叶青柏道:“小姐如今一直昏迷不醒,有劳前辈再诊治一番。”
叶青柏把过脉后道:“这?位姑娘是郁积在胸,加之受寒所导致的高烧不退。”他招来身后的药童开了药方,“服个两天便没事了。”
楚辞道:“小姐还常道心口疼痛难忍,前?辈可知是为何?”
“心口疼痛?”叶青柏迟疑了一瞬后又替她把了脉,却未见有任何心脉不稳之相,显然并非有心疾,但他也?没有立即下断言,只道:“若她再有痛发,你派人来与我说一声,我再过来。”
楚辞微沉下心,这?是也诊不出了……
叶青柏离开前?,左从云恭敬的上前?问道:“叶老前?辈,你早前说起的那株长于仙极山上的花……应该开了吧。”
叶青柏手捋长须,点头道:“冰魄雨露花十年开花一次,花现于仙极山
雪消之时,只是仙极山陡峭险峻,左姑娘若真的要去必定要万分?小心。”
左从云镇重道:“多谢前辈告知,从云必定铭记于心。”
叶青柏不再多言,带着那小药童走了出去。
薛启云对左从云道:“我会陪你一起去,你不必担心。”
左从云看了看他,轻点头,“多谢少庄主。”
薛启云一时间有些局促道,“你不用同我客气的。”
左从云知道薛启云对她是有好感的,可她却并不太喜欢他。或许是因为在此之前?两人都未见过面,而父亲却有意让她嫁给一个自己从来都不了解的人……她不喜欢这样的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