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和涨红了脸,被照顾地服服帖帖的他“嗯嗯嗯”地胡乱点头,此刻的他,就想着身下的马车能立刻出发。
萧玉和依在段枢白的手臂上,马车嘶鸣一声,车轮子骨碌碌的向前滚过。
这对小夫夫啊!
马淑琴淡淡地瞥着眼睛,心里是止不住地笑意蔓延,瞧瞧儿婿照顾自家儿子时那疼惜的模样,这疼爱夫郎的劲儿,难怪自家那个脾气拗的儿子,在信里说起夫君来,亦是长篇大论在她这个母亲母亲夸耀夫君。
那小皇帝错点鸳鸯谱,倒是错有错着,让她儿子嫁对人了。
马淑琴这会儿看段枢白,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
相貌堂堂,英俊不凡,一身磅礴英气初看之下就叫人眼睛一亮,真是个英武神威的大将军,以前在府里,还有旁的人嘲笑她家玉和嫁了个上不了台面的泥腿子,照她看来,她儿婿要比那些所谓的京城公子优秀多了。
豪门世家里规矩多,马淑琴这一生最是受累,如今她儿子能和儿婿琴瑟和鸣,倍感宽慰。
她又看了看萧玉和的肚子,眼睛里飘过一丝喜意,再等几个月,她就要当奶奶了,什么博阳侯府,她才不屑待在那里。
马车在水泥路上平稳地向前,马淑琴还是第一次乘坐这样平稳的马车,颇觉新奇,她拉开窗帘向外一看,灰白平整的水泥路,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路面,坐在这马车上,比那所谓的八抬大轿还要舒服。
咦?马淑琴还看到有人骑了两个轮子的奇怪东西向前走,她心下起了疑问,却没开口问。
马淑琴作为一个商户之女嫁入侯府之家,总有些人在她的耳边嘲笑讽刺她少见多怪,指鹿为马以她取笑,马淑琴年轻时愤愤不平,现在她年纪大了,对这些事情看淡了,却也养成了不喜多问的习惯。
毕竟是第一次和儿婿见面,还是莫要多言这些旁的偏的。
在马车里,马淑琴捡着话头问他们小夫夫俩在阳州的事儿,比如在阳州过的好不好,习不习惯啊,问萧玉和想不想娘亲之类的。
“吃的习惯。”
“当然想娘亲了。”
“我们住在新阳城里,我之前在信里和娘说过的,娘来的真是时候,现在城里桃花盛开,美不胜收呢。”
……
马淑琴越听越欢喜,拍手大笑道:“那道圣旨倒是下对了,你看你和儿婿多般配啊!”
段枢白和萧玉和相视一笑,这一年来的点点滴滴,现在回想起来,还真是有声有色有滋有味,所有的甜蜜一时之间都涌上心头。
“娘,你别光说我,也说说您在侯府里过的怎么样。”
马淑琴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还能怎么样,你走了娘一个人住着也没什么趣味,吃斋念佛,日子倒是过得清幽。”
“啊?”吃斋念佛,萧玉和有些呆愣,他实在难以想象他的娘亲会做这些事情,他的娘亲整天穿金戴银,最喜欢穿着奢华的服饰,一遇见热闹就兴奋。
说起来,他娘亲今天穿着有些“寡淡素净”的衣服,还真有些不太习惯呢。
“娘老了,要修身养性,现在每日三炷香,都是为了替你祈福。”
实际上她是日子过得太悠闲,在博阳侯府中被老夫人训斥了一顿,说她整天穿红着绿乐呵呵的,一点都不像个寡妇,好吧好吧,她就学着做个吃斋念佛的寡妇。
真别说,自从她开始修身养性吃斋念佛后,还真是舒坦多了,周围人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样。
对马淑琴来说,这种“附庸风雅”的滋味,还真别有趣味。
马车驶入了新阳城,一行人下了马车,马淑琴见着四周桃花纷飞的场景,木头房子风雅,落英无数,倒是一个不可多得的风流之地。
马淑琴有些被惊叹到。
虽说新阳城于她来说像个山城,但这里的风景,比京城所谓的风景名胜要漂亮多了。
未来住在这种地方,她心中也是欢喜。
当晚,一家三口在席间用饭,这些饭菜都是马淑琴带来的厨子做的,做的都是萧玉和原先最爱吃的菜,萧玉和吃的自是欢喜感动不已。
一家人热热闹闹的说着话。
说着说着,马淑琴突然说道:“我在京城习惯初一十五去寺庙里上香祈福,也不知道这里有没有什么出名的庙宇?”
段枢白沉吟片刻,道:“庙宇是没有,不过娘亲若是喜欢,新阳城西南有座山,云雾飘渺,明日我就让人修云梯,建庙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