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枢白抱胸等着一脸为难的张长乐回答, “老实交代到底是谁,无论是谁我都不会手下留情。”
段枢白的眼睛里明晃晃地表露出:你要是老老实实早点交代出你自己, 我还可以重新发落。
张长乐纠结再三, 终于叹了一口气决定老实交代事情真相:“将军, 城里的将士没有人敢带头编排您的私事, 是秋然小哥向长乐询问您和董姑娘的关系, 他说夫人怀疑您对他有二心……”
张长乐万分为难:“要是如此说来, 那您口中那领头人就是夫人……将军, 我们夫人贵为侯府公子,身娇体弱,哪里挨得了军棍,是以长乐不敢将事实说出。”
段枢白威风凛凛的表情僵了一瞬:“……”
张长乐脸上的为难立马转变为好奇:“——将军, 难不成您真要打夫人?”
“咳。”段枢白握拳假咳了一声,“我看到江柏了,我突然想起我要和他说一点事情, 长乐,我们回见。”
段枢白一秒变脸转身就走,留在原地的张长乐背过身去捂着嘴嘿嘿嘿直笑, 他正打算去和人说道说道他们家将军手背上的牙印时,被杀了个回马枪回来的段枢白一脚踢翻在地。
“长乐,我警告你,下次再和我玩这种把戏, 我一定不饶你。”
段枢白拍了拍手, 敢看本将军的笑话, 就得遭报应。
段枢白说要找江柏谈事情倒也不是借口,江柏作为建房木工小队的队长,目前负责统领新阳城的房屋建设,如今到了秋收时节,不仅他们种下的庄稼成熟了,就连萧玉和挂名的养殖署出厂的鸡、鸭、猪等也都养成出笼。
粮食多了起来,也能养更多的牲畜,原本养着的母猪们新下了几十头猪崽子,段枢白打算另建一个单独的养猪场,他要找江柏规划一下养猪场要怎么建。
“将军,圈这么一大块地,我们这是要养多少头猪啊?”
“当然是越多越好,养个几百头,你想不想过上天天吃肉的日子?”
江柏流口水:“吃了几天番薯我嘴巴都是一股泥巴味,听说梁风他们今天又去山上打猎,这次猎回来了好几头野猪,还有几头活的,贼精神,晚上杀了吃……”
就快要到秋天,山上的动物们也长得膘肥体壮,他们军队里开始有人趁暇去周边打猎,给大伙儿加餐,尤其是梁风,他闹着要当打虎英雄,可偏偏他没有什么老虎缘,只有野猪缘,只要他一上山,满山的野猪就全冲着他而去,尤其是母猪,个个都想和他一亲芳泽。
一上山就被野猪拱,怀揣着想当打虎英雄的梁风失意败北,而他因为被人称奇的野猪缘,私下里给他起了个绰号,名为野猪大王。
野猪大王一上山,定能带回几头“痴情”的野猪小弟们,或者是野猪美人……
有几个异想天开者,认定梁风上辈子是一头英俊风骚的野猪,这辈子虽然投成人身,但是野猪的眼睛还能看到他上辈子英俊的“猪样”,如此这般,母猪见了他,春心萌动,公猪见了他,羡煞猪心,于是全都一拥而上。
“将军,你要不要去看看,那么几头野猪加起来,可有好几千斤呢,瞧着可壮观了。”
段枢白忍不住笑出声,显然他也是听说过梁风野猪大王的名号,“对了,活的野猪先别杀,全都圈养起来,赶明让梁风多上几次山,带一群猪回来养着,冬天就有肉吃了。”
“还让他上山?刚刚他还在食堂那边嚷嚷道自己再也不打猎了。”
“哈哈,他现在在哪?我去慰问一下他,有这种本事,就要物尽其用,不然,可不就浪费了天赋。”
萧玉和睡到申时才悠悠醒来,身上的酸痛先前被段枢白边敷着脂膏一边按摩过,早就不疼了,唯有身下的某处地方还隐隐有些不适,他坐起身来换衣服,萧公子可是个讲究人,哪怕一天待在小木楼里不出去,他也要把自己打理的光鲜亮丽。
换上一身柔软清凉的丝绸衣服,亲手给自己梳发,拿着梳子,不经意间瞥到了手腕上的莲花印,回忆起自己昨夜被对方抱着在房间里走了一圈,双腿不能着地,全身挂在对方身上……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力气那么大,他愤愤地把梳子摔在桌上,砰得响了一声。
“公子,怎么了?”秋然听见动静,赶紧进来询问。
“哦,没什么,不小心摔了梳子。”萧玉和眼神躲闪,用长袖掩盖了手腕的印记。
“对了,秋然,你昨天也听见了他和董姑娘的话,为何还站在他那一边。”萧玉和眼睛眯成一条线,凝视着秋然秋后算账道,还不是他在一旁各种劝说某人如何如何爱重他,先前他哪里会自作多情成那样。
秋然笑了一下:“公子,这叫做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姑爷那般待公子,怎么可能不喜欢公子,公子不知道,姑爷有时候看你,眼睛里充满着腻死人的情意,人说出口的话会骗人,但是眼睛是绝对骗不了人的。”
萧玉和点点头:“所以嘛,还是他太傻了,要是早些和这个傻子挑明,说不定……”
他勾起嘴角,面上甜蜜的一笑。
秋然笑着接口道:“说不定早就有小小公子了……”
萧玉和磨牙:“小小公子?我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