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各自去忙自己的事,便是刚回来的宋铭也要出门拜见上峰,临走还把嫡长子带走了。年幼的少爷们则要去学堂,宋家对子孙向来管教严格,就是才回府的二房两位小少爷也没例外。
女孩儿就宽松多了,宋老夫人做主放了三天的假。
一众女眷奉着宋老夫人回温安院,坐下后宋老夫人和颜悦色的问林氏道:“昨儿睡得可好?”
林氏忙笑道:“母亲放心,在自己家里哪能睡得不好。”
宋老夫人便点了点头,又道:“你要有什么不习惯,只管和你大嫂说,在自己家里头不用客气。”
一旁的小顾氏连忙表态,她是继室,自打进了门就谦恭谨慎,对谁都客客气气的。
林氏:“母亲和大嫂放心,我不会客气的,跟自家人哪用得着客气。”
宋老夫人便笑了,又对宋嘉卉道:“卉儿也是,在自己家里万不要拘束了。”
宋嘉卉慢了半拍才回了一句:“祖母放心。”
她这心不在焉的模样引得宋老夫人多看了她一眼。
旁人也不由看了过去。
被一群人盯着的宋嘉卉似乎有些局促,她低了低头,放在膝盖上的手也握紧了。
林氏不明所以,女儿并不是腼腆害羞的性子,这是怎么回事!
宋嘉禾绕了绕手里的锦帕,她倒是知道宋嘉卉是为了什么而局促。宋嘉卉生的五官平平,便是上了妆勉强也只能用清秀二字形容,可宋家姑娘的美貌在武都那是出了名的。姑娘们坐在一块,差距立马就出来了。
不期然间,宋嘉禾想起了上一世,她察觉到宋嘉卉的心结之后,为了照顾宋嘉卉的情绪可做了不少傻事,想想还怪可笑的。
如宋老夫人和宜安县主这样的人精,见宋嘉卉扭捏,瞬息之间就明白过来。
其实早在昨儿宋老夫人就留意到了,三年前姑娘们还小,都是一团孩子气,故而对比不明显。可女儿家一旦长开了,这差距立马变的显而易见,相比姐妹们,宋嘉卉委实生的平凡了些。
于此,宋老夫人也百思不得其解,老二夫妻俩都是百里挑一的好相貌,二房几个孩子也丰神俊秀,宋嘉禾更是小小年纪就姝色无双。同一个娘胎出来的,怎么差距这么大呢!
肚里心思百转,宋老夫人面上却是不动声色,还得替孙女化解尴尬:“你们回来的也是巧,明儿就是梁王府的庆功宴,正好能去凑个热闹。”
梁国公魏檩因击退突厥南侵有功被封为梁王,而魏檩之母出自宋家,正是宋老太爷胞姐,两家向来走的近。
“姑祖母家的宴会最热闹了!”宋嘉淇欢快的说道:“二姐姐去过一次肯定会喜欢上的。”
“你以为都是你啊,见天的想着热闹。”宋嘉禾嗔她。
宋嘉淇不服气了:“说的好像你爱冷清似的。祖母您说,是谁整天往外跑的。”
“当然是你啊,”宋嘉禾揭她老底:“是谁功课没做好,不能光明正大出门就偷偷爬墙的。”
宋嘉淇顿时泄了气:“讨厌,陈年旧事能不能不提啊!”
“明明是年初的事,还新着呢!”
宋嘉淇捂脸,一幅不想理她的郁闷。
“好了好了,”宋老夫人笑眯眯的看着两个孙女:“闹得我头都大了,你们姐妹去园子里说话吧,别在这吵我。”
宋嘉淇俏皮的吐了吐舌头,惹来宋老夫人一声嗔笑。
最年长的大姑娘便带着妹妹们欠身告退。
望着两位堂妹关切的目光,宋嘉音心里头五味陈杂,她定了定心神道:“你们玩的开心点。”
别过后,宋嘉禾三人便离开客栈。
眼下正是河池一年一度的芍药节,又名花神节,树枝上挂着五色彩纸,河里飘着花神灯,街头巷尾都是一盆又一盆的芍药,红的、紫的、白的、绿的……令人眼花缭乱。
“人可真多!”宋嘉淇被街上人流如织的盛况惊到了。
漫说她,饶是宋嘉禾都呆了下,这场面都快赶上武都最热闹的上元节,她听说过河池花神节的美名,但是真没想到会如此繁华。
一圈看下来,宋嘉禾道:“看来有不少和咱们一样慕名而来的。”
舒惠然赞同的点头,一些人一看就知是外乡人。
宋嘉淇可不管这些个,她觉得自个儿眼睛都快不够用了,香喷喷的鲜花饼、漂亮精致的花朵糖,各种带花的小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