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辈子都会对你保持新鲜感的。”
“骗人。”谢南嘉表示不信,“等我老了你就不这么说了。”
“就是因为会老,所以才会每天都不一样啊!”赵靖玉道,“如果一直都是现在的样子,那才真的没有新鲜感,我愿意一直陪着你,看你一天天变老的样子,即便你老了,也是我最心爱的姑娘。”
“……”谢南嘉白了他一眼,却又忍不住笑起来。
尽管知道男人的甜言蜜语大多不可靠,可又有哪个姑娘不喜欢甜言蜜语呢?
“听说你们女孩子出嫁都会亲手给自己绣嫁衣,你也绣了吗,你的嫁衣是什么样的,一定很美吧?”赵靖玉满怀期待地问,似乎已经等不及看她身穿嫁衣的模样。
试想一个女孩子为了嫁给你,一针一线地绣起自己的嫁衣,只等那一天你骑着高头大马带着大红花轿来娶她回家,这是件多么美妙的事情,光想想都让人热血沸腾。
可惜谢南嘉的回答却让他大失所望:“我哪有时间绣那玩意儿,我就绣了个盖头。”
“……”赵靖玉仿佛被兜头泼了一盆冷水,满腔的热情瞬间熄灭,一双桃花眼幽怨地瞪着谢南嘉,嘴撅得能拴头驴。
谢南嘉哈哈大笑,看他那样子实在可爱,忍不住贴过去在他嘟起的嘴唇上轻轻亲了一口。
赵靖玉惊得全身僵住,只有眼睛眨呀眨,眨呀眨,半晌才开口道,“我是被你轻薄了吗?”
谢南嘉:“……算是吧!”
“不行,我要轻薄回去!”赵靖玉猛地扑过来抱住她,不由分说堵住了她的嘴。
马车伴随着哼哼唧唧的声音晃呀晃,卫钧和皇甫在外面差点没流鼻血。
二公子也太猴急了吧,还有三天就忍不了了?
谢南嘉回到家,全家人都在老夫人那里等着她,想了解一下皇上和太后对她的态度有没有转变。
大厅里灯火通明,谢南嘉一进门就被盛青云发现了异常,指着她的嘴唇问:“袖儿,你嘴怎么这么红?”
谢南嘉差点没落荒而逃,忙掩饰道:“宴席上有道菜特别辣,我不小心吃到,就被辣成了这样。”
“什么辣椒这么辣?”盛青云没多想,跟着又问了一句。
谢南嘉:“……”
要说还是老夫人有经验,一猜就猜出来是怎么回事,主动替谢南嘉解围:“不能吃辣的以后要注意,你此次进宫,太后和皇上是什么态度?”
谢南嘉总算松了口气,红着脸回道:“太后和皇上都很热情,怕我被谣言影响了心情,特意宽慰我很久,叫我不要放在心上。”
“哦,这样就好,看来太后和皇上还是很看重你的。”老夫人欣慰点头。
“那是,我们袖儿如此优秀,不管嫁到谁家,公公婆婆都得当成宝贝捧着。”四夫人适时恭维道。
女儿被夸奖,盛青云与有荣焉,假意规劝了谢南嘉几句要贤良淑德之类的话,便把话题转到了嫁妆上。
太子娶妻,聘礼是十分丰厚的,黄金白银各千两,还有各色锦缎千匹,全副鞍辔文言马二十匹,玉如意四柄,真珠玛瑙,首饰头面,古董字画更是成箱装。
为了配得上这丰厚的聘礼,不让自家女儿掉了身份,镇国公府和将军府各备了六十四台嫁妆陪嫁,另外还有盛青云娘家忠勇伯府的添妆,以及其他各处亲朋好友的添妆,足足装了二十箱。
这么多的嫁妆,别说是一样一样当众晒,光是从镇国公府抬到东宫,没有两个时辰都过不完。
老夫人为此特意从府里挑了八个忠心可靠的仆妇,让她们当天跟着嫁妆入宫,负责照看嫁妆,以防丢失。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便是三日后,万众瞩目的太子大婚如期而至。
这一天,京城处处张灯结彩,锣鼓喧天,民众们纷纷走上街头,集中在从皇城到镇国公府的路上,争相观看这场盛大的婚礼。
沿街的酒楼茶肆全都客满,但凡是有二楼的店铺,也统统被人包场,就连棺材铺楼上都没能幸免,被人重金包下,只为能居高临下看一看这空前盛况。
期盼了这么久,终于轮到自己成亲,赵靖玉前一晚激动得半宿没睡着觉,因担心不睡觉第二天气色会不好,他甚至下令让卫钧把他打晕。
卫钧哪敢打他,无奈之下去太医处给他开了副安神药,这才让他安安稳稳进入梦乡。
第二天天刚亮,不用卫钧叫,赵靖玉自己就起来了,起来第一件事就是让卫钧给他拿镜子,看一看自己的气色好不好。
负责给他梳头的老嬷嬷笑得不行,说活这么大从来没见过如此兴奋的新郎官。
赵靖玉还恬不知耻地问嬷嬷:“为什么没见过,难道其他的新郎官都不兴奋吗?”
“……”老嬷嬷心说,人家也兴奋,但没兴奋成太子殿下这样。
梳洗完必,赵靖玉换上红彤彤的新郎服,踏着钦天监算好的吉时拜别皇上前去镇国公府迎亲。
昨日祭拜祖先时,宋万基已经将告诫他的话说了一遍,如今看着他一身大红吉服,春风满面,意气风发,忍不住感慨万千,拉着他的手又叮咛了一遍:“儿啊,你终于长大成人,要成家立业了,从今后要沉稳行事,戒骄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