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地笑了。
“也是,是妾身疏忽了。”继国夫人笑道:“但是呢,我们家的情况有一点特殊,这会那孩子应该也已经吃饱了,所以就不招他过来了。”
怎么特殊法神黎不好问,她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随后吃起了饭来。
期间,他们几人没再说话,彼此间只有碗筷碰到时的轻微声响。
烛台上的火烛安静地燃,神黎很快就将饭菜给吃完了,她的进食速度让继国夫人和侍女都愣住了。
片刻后,继国夫人试探地问了句:“还需要添饭吗?”
神黎也毫不客气,眼睛亮晶晶地望过去:“谢谢您!请再来一碗!”
说是再来一碗,可是侍女却起身去了厨房,神黎这才知道她们只备了一份,看样子是小瞧她的食量了。
在等侍女回来的时候,神黎无聊时就只能去看坐在对面的那个孩子了。
他正低头端着碗细吞慢咽的,即便是吃饭这样幸福的事,他的表情也是呆呆傻傻的。
神黎托着下巴看他吃了这么久才吃那么点,不免都有些着急起来。
似乎注意到神黎的目光,他抬头直直看了过来,但是神黎微蹙的眉头须臾间让他有些困惑了。
小小的孩子歪了歪头,那花札耳饰躺在柔软的发间,沉默地注视着她。
看着看着他竟连吃饭的动作都停下了,就端着碗坐在那,像一座安静的木雕。
唯有他那额上的斑纹在温暖的烛光中莫名红艳生动了起来。
神黎被他给逗笑了,微微翘起嘴角看他。
他也那样看她,直到继国夫人注意到他的反常投去了目光,那个孩子才又慢慢动了起来。
继国夫人顺着自家孩子方才注视的方向看过去,看到的是神黎托着下巴懒懒微笑的脸。
继国夫人一看来神黎也是一愣,连忙端坐好来,但是她好像并不多在意神黎的举动,还微笑着说等下吃完后会安排让她去洗澡休息,她甚至还让神黎多留几日。
继国夫人的温柔与热情让神黎十分感动,她觉得自己来这个时代后总算是遇到好人了。
很快侍女送来了饭菜,神黎很开心地吃了起来,可惜的是没吃多饱就是了。
吃完撤去碗筷后,继国夫人又邀她聊了会天。
温暖的和室里,长发垂足的美丽女性拥着自己的孩子与神黎闲聊。
起初是谈岩胜,但是后面,她问起了神黎的事。
都是一些很寻常的小事,比方说她家住哪,怎么一个人出来之类的。
神黎便随便扯,说自己因为战乱与家人走失了,现在正在流浪中。
继国夫人听后有些怜惜地看着她,不多时竟和岩胜之前一样,也说如果暂时没地方去的话,就先留下来吧。
这对母子可真是个大好人。
神黎感激地想。
但是她并没有留下来的打算。
她这么微笑着说时,继国夫人便温柔地牵过她的手笑道:“至少留到春天再走吧,现在冷,而且战乱不断,你一个女孩子在外不安全。”
神黎一愣,觉得有理。
这两天她确实累着了,前几天身体不适时晕了过去,要是又这样睡在野外也挺让她头疼的。
可是她觉得自己又并没有什么资格留下来。
岩胜的救命恩人?
这好像不是足以久留的理由。
但是继国夫人正微笑着牵她的手。
苍白到青筋血管都能清晰看见的手,但是柔软,温热。
神黎不禁也牵紧了些,指尖轻轻搭在她腕上感受她跳动的脉搏。
而手的主人眉眼弯弯,温柔地注视着她:“留多些时日吧,我很喜欢神黎你呢,就当陪陪我好吗?”
她含笑的眉眼,脆弱,但柔美,像极了记忆中的那人。
神黎一时间有些恍惚。
见她没说好也没说不好,继国夫人也不催,她微笑地拥着缘一,小小的孩子乖巧地窝在她的左腰侧,用纤细的双手似撒娇又似依赖地圈住了母亲的腰肢。
而继国夫人轻抚着他的发,又抚过了他的花札耳饰。
神黎瞅着,突然脑内灵光一闪,终于想起自己在哪见过这对耳饰了。
这不就是炭治郎戴的耳饰吗?!
神黎恍然大悟。
之前她随口一问起的时候炭治郎还说过这是祖传下来的呢。
敢情这是炭治郎的祖先吗?
她瞅着眼前这个孩子那红褐色的发以及那像疤一样的暗色斑纹。
嗯……有那么一点点像。
这么一想,神黎看缘一的眼神一下子就亲切了起来。
她不禁微笑地伸出手去摸了摸那孩子的脸。
这让继国夫人一愣,但是她并没有阻止也没有不悦,脸上始终是淡淡的微笑。
神黎起初只是轻轻地碰了碰缘一的脸,后边就揉上了他软软的头发。
神黎正式与他打起了招呼,她在火光中笑道:“你好,缘一,我是神黎。”
而那个孩子也安静乖巧地任她揉,还微微眯起了眼,像一只翻起了肚皮的小动物。
但是他并没有回应神黎。
反倒是继国夫人回答神黎说:“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