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我一定听话。”
他要银子了,要能活着,就算沿街乞讨也行!
“记得你说的。”陆维景迈过台阶,吩咐瑞兴,“按照事先计划好的去做。”
回到定国公府,他又重新沐浴一遍,瑞兴也回来了。
“公子,都办好了。”
陆维景点点头:“做得好,你也回去早些歇息罢。”
瑞兴没走,笑着道:“公子既然早就想利用那人为您做事,为何还要与他费这么多口舌,直接给他喂下毒药就行了吗?”
陆维景理会他。
瑞兴自顾自道:“小的明白,您是要替三姑娘出口恶气。”
陆维景撩起眼睛,淡淡道:“滚。”
“小的这就滚,这就滚。”瑞兴嘿嘿一笑。
哎,么时候公子能口是非呢?
*
翌日,晨光微熹,正在睡梦中的人们就京兆衙门的鸣冤鼓惊醒了。
暖风沐浴下,门外的石榴花又开了新的,旧的悄然凋谢,落在行人的发上和衣衫上。
一大早,姜菀就往春朝院跑。姜芫闻着那股榴花香,打了个哈欠,起身穿衣。
“三姐,你怎么才起呀?”姜菀见她来了,拍了拍手上的点屑。
姜芫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你今天起得倒是早。”
“出了这件热闹事,我怎么睡得着?”
姜芫仔细洗了脸,用布巾擦干:“这又是吃的,没人和你抢,急么?”
双画站在梳妆台前给她梳发,姜菀也搬了一张绣凳坐在她身旁。
“昨天你可是出了府的,济世堂门前发生的事你一定也听说了罢。”
姜芫道:“自然,而且我坚信那位宁大夫是人陷害的。”
“我也是这样想的。”姜菀抚掌笑道,“然,今天一大早就有人拉着那个男子到衙门击鼓鸣冤,并且还带着证人,足可以证明那个男子是借由妻子亡敲诈济世堂。许是有人打抱平,把他狠狠打了一顿,那脸上身上的伤,啧啧,简直是惨忍睹。许是京兆尹也觉得他活该,根本没追打人者是谁。”
姜芫看着镜子,认真听着。
姜菀喝了口蜂蜜水,继续道:“这还是最令人惊讶的,最让人惊叹的是,他居然在大堂上喊冤,信誓旦旦地说,有人重金收买他,让他想办法逼的宁大夫无路可走。三姐,你猜他指认的幕主使是谁?”
姜芫配合:“谁?”
姜菀压低声音:“东平伯府,康家。”
姜芫故作惊愕:“康家?”
“没想到罢?谁能想得到,堂堂伯府,会和一个大夫过去。待那男子交了,大家才明白其中缘由。原来东平伯夫人听说宁大夫医术高超,想让人家弃了医馆,去她家做一个小小的府医。人家愿意,她次三番派人纠缠,最恼羞成怒,就要毁了人家。早道康家是么好人,没想到东平伯夫人这般自私自利,黑手狠。二姐没嫁过去,真是幸运。”
说着说着,她真有些生气了,“康家人真以为他们依仗豫王,就可以一手遮天了吗,一家子学无术享乐的纨绔子弟,没有豫王,康家算么?况且,康家是豫王妃的外祖家而已,祝家明面上都敢这般嚣张呢。”
姜芫顺着她的话风道:“世间医术高明的大夫是没有,说别的,就说太医院,那么多大夫,怎么就比上一个刚来京城没多少时日的宁素呢?”
“这你就道了罢。”姜菀身子靠近,声音压的更低,“听说那位宁大夫,最擅长给女子治病。除此之外,还有多年孕的妇人偷偷找她调理身子呢。”
这次姜芫是真的吃惊了,这一点她倒是了解。
擅长治这种病的大夫又称为带下医。大周风虽说比较开放,可有些时候,女子仍旧讳疾忌医,尤其是寻常人家的女子,治病更加困难。是以,这样的大夫就可贵了。
恰好宁素又是女子,医术高明,少人动了把她招入府中的思,但能这般强横霸道的有康家。
得到就毁掉,是何等的丧病狂。
“那么现在康家如何?”
姜菀讥笑:“事情闹得这么大,京兆尹再怕得罪康家和豫王,也能装聋作哑。想必他会亲自带人去康家话的。”
姜菀说的错,京兆尹然去了康家询此事。
东平伯夫人当然肯承认,说是人陷害。
但是按照流程,她怎么也要去衙门与那男子对质。
谁她这一去,又一道惊雷砸下。
“那男子说,与她接洽的妇人就是东平伯夫人身边的扈嬷嬷。他曾偷偷跟出去瞧,分明瞧见马车里还有个人,好像隐约听到‘王爷王妃’、‘有孕’一类的字眼。”姜菀秘地道,“想来康家是想把宁大夫送入豫王府的,但是宁大夫执意肯,东平伯夫人怕她坏事,能除掉她。”
姜芫越听越觉得怪异:“为了这种事就要杀人,至于吗?”
“怎么至于。湘王府中姬妾众多,至今无子。皇娘娘亦无子嗣,安王向来得宠爱,又和豫王走得近。若有豫王妃有子,豫王可是高枕无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