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未说什么。
“你周末作业给我看。”卧房不大,只有一张单人铁艺床,桌子,在咖啡店淘的二手椅子腾给周进繁坐了,关作恒坐在塑料椅子上。
“……我忘带作业了。”付时唯拿回去帮他写了。
“那你带了什么?”
“我带了书,笔,本子。”
“那听写吧。”
窗外向阳,隔了十几米,是另一栋老楼,晒在草坪上的花床单被风扬起。
春城的早秋,也和春天一样。
两人在里头听写,大门外传来砰砰砰的敲门声:“出来,我知道你在里面!”
“快开门!别装作不在!”
“sychologist。”
房里隔音就那样,周进繁握着笔扭过头去,有人闹事?
关作恒的手掌握着他的后脑勺,把他脑袋扳了回来:“sychologist。”
周进繁在本子上写出单词,后面跟一句中文翻译:心理学家。
“ierce。”
他继续写,只是听见外面传来的吵架声,有个男人在喊关敏心的名字:“你休想跟我离婚,你要离婚,就净身出户,老子一分钱都不会给你的!”
随即是关敏心的声音:“你快走吧!你再这样我就报警了!”
“好啊!你报吧!我倒要看看警察管不管家务事!”
“出什么事了吗?”周进繁问。
关作恒放下手里的英语书,很平静的模样:“你坐在这儿。”
周进繁停下笔,看见他出去了,他站在门后看,关敏心没有开门,只是隔着门跟人对话,胸口剧烈起伏,似乎极度的愤怒,但是并未破口大骂,反倒是门外的男人,细数起自己跟她结婚以来付出了多少,还让她还礼金。
“你什么时候给过我礼金了?给了几万块,最后买房的时候全都用了,我攒了那么多年的钱,都拿去买房了,房子也有我的一半!”
关作恒的手落在她的肩膀上,让她去旁边站着。
本来在画画的小叔关振也站起来了。
奶奶站在厨房门口,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周进繁走到她旁边去,看见她在发抖,便握住她的手腕,掏出手机:“奶奶,要我报警吗?我干妈就是警察。”
在不堪入耳的骂声里,关作恒拉开了门,鼻梁上的眼镜还没摘,寒霜似的目光透过镜片,锐利得像把刀子,声音冰寒入骨:“不想挨打就滚。”
男人本来梗着脖子,想说你让我滚我就滚啊,就看见里头站着个精神病,阴森地盯着自己,手里提了把砍骨头用的菜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