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脸红得跟什么似的,满宝又不是傻子,扭头看了一眼笑得不停的太子,满宝便猜测这伤是太子妃打的。
没想到太子妃看着这么温柔,竟然还能打伤太子,不愧为我辈楷模。
满宝不再提起这事,只是对快笑移了针的太子道:“殿下,你再笑,我就要重新扎一遍了。”
太子便勉强憋住不笑了。
自第一次被允许同房之后,太子虽不再禁欲,却也没有纵欲,基本上都歇在太子妃这里。
皇宫里就没什么真正意义上的秘密,尤其东宫还被这么多人盯着。
没几天,太子夜里叫水的事儿便慢慢传出了东宫,最先知道的还是皇帝和皇后。
俩人并没有去问太子,也没有召见周满,只是心底燃起了希望,每天胃口都好了些。
就是很紧张,一直悄悄的盯着东宫。
别说皇帝,皇后都忍不住私下里拜了一下佛,皇帝更是直接往护国寺里捐了一笔不菲的香油钱,希望佛祖他老人家能保佑太子。
满宝知道这事时正被吴公公引着往宫外去,可能是最近东宫的气氛好,他脸上笑意都多见了几分。
今天本不该他送她的,只是他正巧也要出东宫办差,便顺路送满宝一程,顺便说说话儿。
他特意提起皇帝和皇后的反应,便是为了告诉周满,帝后对此事很看重,太子妃若真能有孕,那她将是大功一件。
不过满宝关注的是,“陛下怎么总是只拜佛?应该都拜的,这样的话这边不灵,那边也会灵的。”
吴公公小声道:“如此心不诚,岂不是怠慢了佛祖?佛祖知道,会怪罪的。”
满宝略想了想道:“不至于吧,我喜欢炖鸡,但也喜欢吃炖羊肉,只要好吃的就行,为何要独选一样?”
她道:“佛与道,甚至法与儒,其他百家也是如此,说得对就用,哪有独信一道的?好用不就行了?”
吴公公表示他听不懂。
满宝也就顺势发了一个牢骚,因为她觉得皇帝带起了一个风潮,护国寺好热闹的。
但护国寺离他们住的地方有点儿远不说,他们上次去的时候还出事了,可见不太吉利,但京城的道观不及佛寺热闹,偏满宝又喜欢热闹。
她觉得皇帝应该一视同仁,既然去护国寺捐香油钱了,那就顺道再去道观里做一场法事算了。
俩人说着闲话到宫门口,往常送满宝的马车在,但车夫竟然不在,满宝看了眼吴公公身后乌拉拉的一群人,大方的挥手道:“吴公公,您先忙去吧,我在这儿等一等。”
吴公公微微皱眉,“这人上哪儿去了?”
满宝不在意,“人有三急,或许是方便去了。”
吴公公略等了等,见人还是没来,但他身上还领着差事,便笑道:“那周小大夫略等一等,让这宫人留下陪您解解闷?”
“不用,不用,把人留给我你人手不够怎么办?我不闷,我可以和侍卫大哥们说说话儿。”
一旁守着宫门的侍卫大哥们:……
满宝是惯常进出宫的,吴公公也不担忧,见她坚持便笑着带人走了。
满宝等他走了以后略等了一会儿,车夫便来了。
他连连告罪,弯着腰让满宝上车,通过检查后便驾车出宫。
满宝觉得他脸色有些发白,她进出宫多半时候都是他接送,她知道他是东宫的人,俩人略微熟悉了点儿。
因此她撩起帘子问他,“我看你额上冒汗,脸色发白,嘴唇无色,这是怎么了?”
车夫连忙心虚的表示没事。
但一错眼瞥到她手边的药箱,又有些犹豫。
迟疑了一下,他还是小声道:“周小大夫,若是腹泻不止怎么办?我,我有一个同住的老乡,他,他这两日好像染上了时疫,一直腹泻。”
满宝便盯着他看,见他冷汗直冒,便肯定了心中所想。
她之前在宫里拿宫人教习刘医女他们,这才知道宫里有很多忌讳,其中有一条,那就是伺候的人不能生病,尤其是疫病。
一旦有类似症状,不管是不是都要先移到防疫所去。
这时候药物所达有限,宫里又都是贵人,可是冒不起风险的。
满宝皱了皱眉,若是时疫,他如此留在宫中却有可能害了别人。
但有权有势的宫人移到防疫所都有可能死,更别说这样底层的宫人了,基本上去了就是死路一条。
满宝将帘子卷起来,小声道:“我看看。”
竟是没有拆穿他,也没有顺着他的话往下说。
车夫犹豫不决,对上满宝亮晶晶的眼睛,还是放慢了马车,让它顺着车道慢慢往前,然后撸了一截袖子把手伸给满宝。
满宝搭在他的脉上,闭上眼睛认真的听了听脉,半响后蹙眉,“你这不是时疫,倒像是吃了不好的东西。”
满宝皱眉问,“你们最近的饮食偏寒凉?我看你是吃了下利的东西,这才腹泻的。”
车夫呆呆的问,“下利是什么东西?”
“就像是巴豆、番泻叶一类的东西,吃了会拉肚子。”
车夫连连摇头,“我们岂敢吃这样的东西?”
这不是把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