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壁上挂着或粗或细的皮|制|鞭|子, 乌黑锋利的弯牙匕首,闪着寒芒的银色镣铐,还有带着干涸了的斑斑血迹的钉子, 生了锈的烙铁和扯|皮铁|链, 琳琅满目的刑具衬得本来就阴暗的阁楼更加阴森森。
外头狂风大作,阵阵妖风蛮横没有方向地撞着阁楼的玻璃,从细小的窗缝里挤了进来,呜呜直响,像在鬼哭狼嚎。
察觉到一股渗人的寒气从地板底向上幽幽腾起,江左趴在门上, 牙关直打颤,他扁着嘴巴,一点细小的声音也不敢发出来。
觉得自己是走错进到了恐怖片的片场,江左流下了被欺骗的泪水:……阁楼是这么恐怖的地方吗?!管家叔叔为什么要坑害我这只可怜无辜的猪猪?!
落地窗旁,傅时玉依旧一动不动地坐在那,动作姿势一点也没变过,像是没有察觉到闯进了阁楼里的小猪猪。
窗外昏暗的微光透进来, 落在了他斯文俊美的侧脸上, 他的半边脸笼在阴影中, 看不清面上的神情。
男人倚靠在藤椅上,左手把玩着一柄银色的古典打火机, 发出“噌噌”的声响, 昏暗中, 时不时亮起一点擦起的火光。
屋外雷声阵阵。
男人手里的打火机终于擦亮, 一豆火苗晃晃亮起,傅时玉盯着火苗,轻轻瞥过视线,朝门口的那坨蜷缩成一团的小猪望去。
察觉到傅时玉投来的视线,江左无助地退了几步,直到把屁屁紧紧贴在了冰冷的门板上,无路可退的江左很是彷徨失措:嘤,就没有人来救猪猪吗……
傅时玉摁灭了指间夹着的烟,一手握着亮着火光的打火机,他站起身子,朝江左一步一步走了过来。
觉得有些浑身发麻,江左四肢僵直,一步一步生硬地后退,直到整个小身躯都缩到了墙角里。
傅时玉站定在了江左的身前,一把将他拎了起来,声音有些喑哑:“来这里做什么?”
借着火光,江左的视线越过了傅时玉的肩头,看到了挂了满墙的不|和|谐刑具。
用在人身上都不得了,更别说用在一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猪猪身上,用完之后今晚就可以直接拿去煲汤做全猪宴。
江左低眉顺眼,很是识相:……打扰了,不介意的话我现在就滚。
江左踢着腿,想要挣脱开他的手,傅时玉却没有要松开他的意思。
踢累了的江左停了下来,悬在半空中,沉甸甸的粉色肚皮往下垂去,江左:……好的我知道你介意了。
“你知道,当年绑架了我的那些人……之后都是什么下场么?”傅时玉拎着江左,转身将他放在藤花椅上,亮起的那点晃动着的暖色火光映照在男人的面上,带着让人不寒而栗的温和。
江左咽了咽口水,老老实实缩坐在藤椅上,假装自己是世界上最乖巧的小猪仔,一点也不敢乱动:那个,其实……我不是很想知道诶……
傅时玉将手上的打火机合上,屋内唯一带着暖意的光源也骤然间消逝去,眼前只剩下一片压抑的暗沉,他转身从墙上取下一根食指粗细的皮|鞭,放在手里轻抚了一会儿,接着捏着皮|鞭,从容地往江左走来。
有着不详预感的江左赶忙跳下了椅子,闷头就往门的方向直窜去。
在合得死死的门口打转,绝望无助的江左:啊!真的没有人要救猪猪吗?!最后一次机会!!
傅时玉无声走到了他的身后。
被男人带有压迫感的黑影笼罩住,江左方方张张地缩了缩身子,浑身绷得死紧,差点在满是肥肉的身上绷出几块隐隐约约不甚清晰的肌肉来。
傅时玉垂着眼皮,看向蹲坐在门边哆哆嗦嗦的粉色小猪,他伸出手,握住泛着凉意的门柄,将阁楼的门打开了一条小缝。
木门“嘎吱”一声响起,孤寂惨然的声音在阁楼里回荡着。
不敢相信发生了什么的江左眼睛里迸发出了两道欣喜的光芒。
傅时玉捏着手里光滑的皮|鞭|柄|手,用指腹轻挲了一会儿,又缓缓转身,坐回了窗边的藤椅之上。
江走一点也不犹豫大步往半开的门缝走去,362瞎分析:目标表现的越是恐怖,说明他现在越是脆弱,宿主加油一把,说不定可以获取一大波铲屎值呢?
江左从门缝外看出去,外头就连空气里也飘散着一股自由与快乐的迷人味道,而暗淡无光挂满了刑具的屋里则弥漫着诡异与恐怖的低沉气息。
纠结了一会儿,江左回过身子,瞥了一眼沉默着坐在窗边的男人,暗淡的光线透过窗子照了进来,在地板上拉出了一道沉沉的灰影。
带着大刀阔斧的果断与魄力,江左深吸一口气,迈开四只小短腿,“啪嗒啪嗒”跑到了傅时玉的脚边,一把抱住了他的小腿,又费劲拱上他的膝盖,喘着粗气爬到了男人的大腿上,江左试图扑上他的胸膛,给他一个充满粉色猪猪味道的安慰怀抱。
勇气十足的小猪猪在傅时玉的大腿上助跑了一段,像颗粉色的铅球直直往男人的胸膛上撞去。
粉嫩的猪鼻子“咚”的一声撞在了傅时玉的胸膛上,江左疼的眼泪都飙了出来,前面两只小蹄子抓不紧男人衣裳,猪猪味道的安慰怀抱并没有完全成功,江左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