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小润又道:“家中定是要重新置办宅院,女儿想的是不过买个二进的院子,我们家里人口简单,只要够住就行,再找人牙子买三五个丫头便可。”
对这个刘氏却有她的看法:“润儿,你到底是贤妃了,我们在外面这样的寒酸,你在宫里岂不是更没有面子,那些皇帝的女人会不会笑话你。”
黄小润道:“面子不是这样显摆的,你们低调做人,不招灾不惹祸的,女儿在宫里才能安心伺候官家。”
黄父忙道:“润儿说的是,你放心,我和你娘定不会给你添麻烦。”
黄小润又跟父母说了一会儿话,看看天色便说要回去了,因为官家只给了她半天的假,天黑前必须回宫。
刘氏听到这话反倒高兴,拉着女儿的手说道:
“听你这话,官家可是一刻都离不开你,那感情好,有了官家的宠爱,娘就放心了。”
黄小润被母亲的话说的面红耳赤,低头不语。
她心里其实着实感激官家不嫌弃她的克夫命相,反而对她恩宠有加,这真的让她感觉粉身碎骨都无法报答。
黄小润又来到奶奶床边探望,对黄渊璟说道:“回头我看能不能求官家,让太医院太医来给祖母看一看。”
躺在病榻上的黄老太原来眼泪早已枯干了,此刻激动之下又落下泪了:“不用了,润儿,奶奶身体不要紧,就别麻烦官家了。”
黄父也道:“是啊,你才封了妃,那些红眼的人正想抓你的小辫子呢。就别给官家添麻烦了。如今咱们也有钱了,在外面也能请到好的大夫的,若是外面的不好,我们再想求官家。”
黄小润在父亲这般小心,心里也高兴,道:“女儿这就回去了,对了,没见着两个哥哥,见到后代为叮嘱,让他们低调行事。也请爹多多约束他们。”
不等黄父答话,便在这时,外面嚷嚷着进来了两个人:“爹娘,怎么这么多东西啊?怎么回事?”
听到这话,黄渊璟便听出来这是他的两个儿子黄大郎和黄二郎。
他们两个在外面给别人帮闲打杂,挣些钱,黄渊璟赶紧招呼他们进来。
一见两人的样子,顿时吓了一跳,只见两个人都鼻青脸肿的,尤其是黄二郎,鼻子还塞着一坨草纸,显然被打出鼻血了。
“怎么回事?跟谁打架了?”
黄大郎说:“有个茶客横挑鼻子竖挑眼的,我们气不过就回了一句,结果他就叫恶奴打了老二。
我就抡着凳子上去帮忙,他们人多,就把我们给狠狠打了一顿,还逼我们下跪磕头,才把我们放回来。”
黄渊璟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己两个儿子不是惹事的人,一定是被人欺负紧了这才还手。
他忙问道:“是谁呀?”
“就是御街开生药铺的海员外家的海少爷。”
刘氏赶紧把儿子拉过来查看,眼看两个儿子只是些皮肉伤,虽然打的狼狈了些,但倒没伤到筋骨,这才放了心,叹了口气,说道:
“以后遇到这种事还是要能忍就忍,切不可跟人打架。
你妹妹现如今已经是贤妃了,你爹也当了官,成了司农卿了,你们可千万不能在外惹事了,不然人家会说咱们的。”
她妹妹穿着贵妇才穿的衣着,屋里光线暗,刚才都没看出来。
两兄弟惊喜之下,忙连声追问黄渊璟。
黄渊璟便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还让两人看了皇上册封的诏书。
两人高兴的又蹦又跳,黄二郎嗡着声音说道:“谁再敢欺负我们,我们就不怕了,有爹爹和贤妃妹妹撑腰,看谁还敢欺负我们?”
黄小润却是脸色一肃,对两个哥哥说道:
“大哥,二哥,只要让我知道你们打着爹爹和我的名头在外面干坏事仗势欺人,我就不认你这两个哥哥。”
黄小润现在是贤妃娘娘,架子拉了起来颇有气势,把黄大郎和黄二郎都愣住了。
黄渊璟给了他两人屁股一脚,说道:“听到没有?现在她可不是你们以前的小妹了,是贤妃。
贤妃的话要不听,不用等贤妃不认你们俩,为父就直接把你们撵出门去。”
两人这下真的害怕,马上跪在地上给黄小润磕头说道:“小妹,不,贤妃,我们不敢在外面惹是生非的,刚才只是一时气头上的话而已,你别在意。”
黄小润这才脸色稍稍平和,把两人拉了起来。
而就在这时,忽听得门外有人,开门随即有人高声道:“敢问这是黄大郎家吗?”
黄大朗一听不由脸色大变,说道:“不好了,是海少爷,他肯定找上门来了。”
黄嬷嬷在旁边,立刻把脸硬了下来,对几个侍卫说道:“出去看看,敢动粗就让他们好好吃点苦头。”
几个侍卫答应,手按刀柄便要冲出去。
忽听的院子外海少爷又高声说道:“大郎哥哥,我之前对不住,刻意来给你道歉来了,你在家吗?”
听到这话,黄小润忙招呼住了侍卫,瞧了一眼黄大郎:“你去看看。”
黄大郎和黄二郎便迈步出来,果然看见海少爷诚惶诚恐的的样子。
海少爷身后则跟着两个大腹便便的中年夫妇,男的穿着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