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被人踏足。
而且这家伙,浑身散发的气味,并不像是刀匠们身上又的味道。
他按住了刀柄,询问道,“你是什么人?”
视这家伙的回答,他有权利判断是否需要将这家伙就地正法。
带着狐狸面具的少年撑着一把油纸伞,充耳不闻,依旧呆呆愣愣的望着一动不动站立在原地的缘一·零式。
和记忆中的零式比起来,就连木偶都没能经过岁月的侵蚀。
内部零件已经破破烂烂了啊。
现在的零式,大概最多只能发挥十分之一的力量了吧。
真是太残忍了。
要是黑死牟阁下知晓了,一定会哭吧。
“转过身来。”无一郎再次警告,“你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
少年终于转身,那双平静的黑眸下蕴藏着层层暗涌,让无一郎感到本能的不喜。
“初次见面,午好,剑士大人。”就仿佛只是茶余饭后散步间的偶遇,少年完全没有一点危机感,“如您所见,在下对您没有任何威胁。”
杂乱无章的呼吸,以及轻浮的脚步,无不显示面前的少年,就只是个普通人。
但是普普通通的狐狸面具少年身上却散发着浓浓的违和感,无一郎一时甚至无法判断,眼前的家伙到底是敌是友。
遇到不能判断的事情,拔刀就好了。
刀是不会欺骗自己的主人。
却又在那一瞬间,想到了主公产屋敷耀哉大人的劝诫。
「无一郎,拿起这把刀,为保护更多的人战斗吧。」
保护更多的人?
如果这是主公大人希望的话。
在太阳下出现=人=要保护的对象。
一个简单明了的等式之后,无一郎身上的敌意暂时消退了。
“你在这里干什么?”
或者说,从少年的表情,似乎认识这个巨大的木偶?
“这么说其实也没错。”
无一郎:“所以你是刀村的刀匠吗?”
但是刀匠是不会随身佩戴长刀的吧。
谜团越来越大了。
花开院弥生叹了口气。
他觉得他不应该来蹚这趟浑水。
只是如果玉壶和半天狗已经来到了刀匠之村的话,缘一·零式的秘密就一定会被发现。
在这之前,他会先毁掉零式的。
毕竟他和半天狗并不太处的来。
那家伙给他的感觉,就像是在草原上生存的野狗。
看似瘦弱,却在集结为一群后,甚至敢从狮子口中争夺食物!
在这个紧要关头,任何一步出错,都可能导致满盘皆输。
所以要在被发现之前,先一步将恶鬼的珍宝毁去。
于是花开院弥生向屑老板打了个申请,就光明正大的来到了刀匠之村。
毕竟猫猫都是好奇心旺盛的生物。
屑老板对长毛猫猫会有这样的请求,也算意料之中。
鬼舞辻无惨认为花开院弥生的刀匠之村之行事为了满足好奇心。
玉壶和半天狗认为花开院弥生临时加入,是因为无惨大人对此次战斗的重视。
毕竟谁都知道,少年与无惨大人之间关系匪浅。
他是无惨大人的另一双眼睛。
只有黑死牟猜到了花开院弥生真正的目的。
在临行前,他拦下了弥生,“不管你想干什么……这件事……不被允许……”
在某种程度上,意外执着。
就算是伪神,能够将零式打败的,也只能是他黑死牟。
在太阳陨落之后,月亮失去了他的光辉。
独自彷徨于黑夜中,与萤火为伴。
毕竟是黑死牟花费了三个月的时光,倾尽刀匠之力,才制作出的人偶。
在黑死牟心中多少还是有一些不同的。
花开院弥生:……
看着支支吾吾就是说不出理由来的黑死牟。
花开院弥生欲言又止,欲止又言。
他有一句脏话,不知道该不该说。
所以黑死牟阁下,您到底哪里来的勇气指责他带坏了缘一,沉迷手办不务正业?
真要比较的话,参与制作了继国缘一等比例手办制作的您,不是更像是个hentai?
这就是家族遗传吧。
大概就是因为这样的原因。
所以花开院弥生才没有在找寻到零式的第一时间动手。
毕竟有点麻烦啊。
花开院弥生心里想到。
随即在被无一郎发现行踪后,觉得问题有点大。
这到底该如何通俗易懂的对十四岁的孩子解释他家族先祖间的爱恨情仇。
他完全没有想到会在这个时候见到这孩子。
童磨有时候调侃花开院弥生就是妈妈桑一样,总是在负责一些繁琐又细致的事情。
比如在四百年前。
斑纹战士出现之后,鬼的生存环境一下变得险峻起来。
鬼舞辻无惨被千里追杀,杀到听到继国缘一的名字就生理性反胃,却还是需要进食。
这个特殊时期,花开院弥生所要做的就是将平白无故消失的人变得合理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