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伊之助嫌弃跑得太满,整个人都被伊之助像是抗米饭一样扛在肩上,一路奔波而来。
善逸捂住自己被顶地快要痉挛的胃,脸色发白,强忍恶心,宛如生理期被折磨地死去活来的少女,娇弱地像是一朵被霜打了的花儿,颤颤巍巍地屹立于寒风之中,“炭治郎,你跑那么快干什么呀QwQ~”
善逸就快哭了。
善逸已经哭了。
他的胃,难受的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
都是因为那头该死的野猪!
炭治郎:“抱歉善逸,”
他只是情绪波动实在太大。
埋下了血海深仇的那个男人突然出现,几乎打破了炭治郎全部计划。
他们坐在了宵夜摊上。
夜宵摊上的老板就是在刚才的混乱中,被炭治郎从鬼手中救下的普通人。
捡回一条命的老板为了表达感谢,邀请炭治郎和他的友人在小摊上吃些宵夜。
“什么刚才竟然有鬼袭击人?!”
这实在是太猖獗了吧!
炭治郎摇了摇头,“那个鬼很害怕。”
“哈?”
善逸不太能理解这话的意思。
伊之助的注意力早就放在了小摊老板手里那小小的面皮儿上,到底是如何做到单手一转一捏,小面皮就变成小元宝的呢?
炭治郎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他只是在日轮刀划过那个鬼的脖颈时,有隐隐约感受到一丝解脱的味道。
所以才让炭治郎不能理解。
他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或许那个鬼的出现,是受命于鬼王的命令!”
为了给鬼王的离开争取时间!
空气中残存的味道是让浑身皮肤都感到不满,甚至颤栗的感觉。
光是倒立的寒毛,就已经让伊之助意识并拼凑出了之前发生的一切。
他了然地点了点头,“炭治郎是遇到鬼王了吧?”
善逸:“哈,你这家伙以为鬼王是放鞭炮……”
炭治郎:“没错,我找到了鬼舞辻无惨。”
只有那家伙,他绝对不会原谅!
被友人打脸了的善意就像是被人摁住了脖子的尖叫鸡,显得弱小无力又可怜极了。
随即跃过了一道坎,差点从椅子上摔个四脚朝天“等等!等等等!”
“炭治郎你遇到鬼王鬼舞辻无惨了?”
善逸整个人都要快扭曲成名画呐喊了,“还有你这家伙又是怎么知道的!”
他们不是友人吗?
为什么三个人的电影,他是不配拥有姓名吗?
为什么就连那头野猪都知道的事,他却毫不知情?
善逸觉得自己被抛弃了。
要是得不到一个合理解释的话,离哭就差最后一步了。
关键时候还是山主大人快刀斩乱麻,“当然是皮肤感觉到的啊。”
嘴平伊之助绝对不会忘记,也不敢忘记的这份触感。
要是忘了的话,弥生手里的软荆条可是不会客气的。
这一边的三人如何吵闹倒先不说。
先说被人叫破了真名的女人,当然就是鬼舞辻无惨所化。
她或者说他并不喜欢有事情超乎自己的掌控之中。
自称是灶门炭治郎的少年,总是会让鬼舞辻无惨想到不好的事情。
那对日轮花札的耳饰以及褐红的发色……
那个少年的每一处特征,都像是踩在鬼舞辻无惨忍受极限生长而成。
这让无惨感到不喜。
这份不喜就像四百年前,被他发现来自自己半身背叛时的愤怒一样。
他骄傲而内敛的猫,跑到别人家去了。
并沉浸于那场过家家式的角色扮演之中。
多么让人感到滑稽的事情啊。
鬼舞辻无惨心想。
真是堕落啊。
所以他是如此的愤怒。
一阵子将他的猫大卸八块之后,带回去,关起来。
那个少年就像是继国缘一的翻版一样。
而活跃于战国时代,直到八十岁寿终正寝的日呼唯一的妻子,早在他十九岁时就已经死掉了。
被鬼舞辻无惨亲手杀死,然后复活。
顺着这条线开始陷入沉思,鬼舞辻无惨无意识的咬住了自己大拇指指甲。
他有了一个大胆而荒诞地猜测。
鬼的仪态是能够将人的生理结构都给模拟的存在。
他后知后觉回想起来,似乎在不久前被他杀掉的某个家庭,就是以卖炭为生?
普普通通的卖炭郎家的附近却刻下了隐藏踪迹的阵法。
这本来就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因为对自己半身的了解,虽然弥生十分长情,但这份长情也就止于日呼死亡的那一天。
将这一桩桩事情联系在一起之后,鬼舞辻无惨徐徐吐出了一口浊气——
灶门一家难道是他家猫的后代?
带着那个男人的肮脏的血脉?
这光是想想就让鬼舞辻无惨咬碎了一口银牙。
这怎么可以!
他血统高贵,甚至拥有血统证书的纯血猫猫!
被半路出家的野猫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