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镜子,以至于遗血真龙吃痛之下终于老实了一会,等到血肉温养得差不多了,这才再次发动进攻,但天幕也没有那么容易就被攻破,因为星眼系统正在不断修复,所以我的顾虑稍微可以省一省,下线睡觉的时间还是有的,甚至每次只要间隔个七八个小时给遗血真龙来一下,它也就老实了。
不过,遗血真龙其实并不是真正的大敌,真正敌人应该来自于天幕之外的混沌吧?
我转身看去,那片混沌中有雷光涌动。
“引导者?”
我微微一笑。
“正是。”
混沌中,一名浑身皎洁银色光辉的长袍老者走了出来,手握一柄雷光攒簇的长柄战斧,笑道:“小家伙厉害得很啊,年纪轻轻的就能坐镇天幕了,啧啧,让老夫想想,上一个坐镇天幕的老家伙都活了三万多年了,你这么年轻死在这里就太可惜了。”
我皱了皱眉,依旧盘膝坐在自己所在的天幕之上,说:“你们到底想从这个游戏里得到什么?”
“补全天地、人性的一切规则。”
老者一样盘膝坐在距离我大约数百米外的位置,像是要跟我坐而论道的样子:“人类的悲哀、喜乐,人间的绝望、恐惧,最长的时间,最短的距离,最深邃的光阴,所有一切规则的极致,当这些天地允许范围内的极限都被收集完毕的时候,就能真正的洞察天之壁的奥妙,真正的救回这个摇摇欲坠的世界了。”
“你跟其余的引导者不太一样。”
我手握宝镜,笑道:“他们不太喜欢讲道理。”
“自然。”
老者微笑:“所谓引导者,一缕神念罢了,有的人身拥强大的力量,足以俯瞰一切,有的人拥有极强的手段,可以跳脱规则的约束,有的人拥有真正永恒的生命,可以不管人间寒暑,引导者也一样多种多样,你所遇到的,多半只是一些半瓶水的引导者罢了,为了达到目的,这些人是可以不择手段的。”
我低头俯瞰人间:“你们一直在利用天命集团的游戏,收集人类的数据?”
“是的。”
他并不否认:“这样可以一一补全天之壁的规则,更能让我们星联孤注一掷,在世界毁灭之前尝试逆转光阴长河,将即将被毁灭的宇宙带回。”
“所以。”
我看着他:“方歌阙、韩一笑等人,对于星联而言只是必要的牺牲,是吗?”
“是的。”
老者坦然道:“一两个人的生命,与整个世界而言,你会选谁?”
我皱眉道:“那世界碰撞呢?根据我的分析,天之壁虽然正在崩塌,但是地球所在的坐标并不在真正的世界碰撞点上,而是被人牵引而至的,这又怎么解释?”
老者微笑:“地球的人类不听话,有些引导者想略施惩戒。”
“他们有什么资格惩戒地球?就凭他们的实力强。”
他点头微笑,表示默认。
“你不管管?”我问。
老者摇头:“管不了,许多引导者属于星联各自不同的分支,只服从于根本利益的时候才会有合作,否则井水不犯河水,一旦干涉他人的行动,代价是相当沉重的。”
“你叫什么?”
“我名龙祖,上一任坐镇天幕者。”
“所以?”
我微微一笑:“你来到这里,是为了杀我之后,重新打开天幕?”
“然也。”
他笑道:“小家伙太聪明,留不得的。”
……
“嗡——”
一道蕴满雷霆的斧头光芒从天而降。
我则擎起宝镜,笑道:“你千不该万不该啊……”
“不该什么?”
“不该名字里有个龙字。”
一道光辉掠过,镇龙镜一照之下,名叫龙祖的老人翻飞而去,手臂、双腿不断湮灭,受到了镇龙镜的大道压胜,而空中的战斧更是被宝镜光辉激荡翻飞了出去。
混沌之中,传来了他愤怒的吼叫声:“他妈的……名字里带个龙字也会被大道压胜啊,还讲不讲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