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牌兵连成的倒下,后排弓箭手箭落如雨,而长桥上,则是一群群精悍的大襄王朝铁骑,接连对守桥士兵造成猛烈冲击,不仅于此,桥下的江水居然也不停盘旋出一道道涡流,铁戟、长剑一般的水流疾射,不断将桥上的守桥士兵射杀、卷落水中。
江水之中,有金色符咒光辉闪烁,被人施法了。
“这样啊……”
张灵越不禁倒吸了口冷气,道:“大人,这条稻花江可不容易镇守啊,江水显然已经被大襄王朝的术士动了手脚,铁龙桥又是岭南行省最大的大桥,桥上四平八稳,而且桥面宽广,足够容纳数十骑并行,太适合大襄王朝的铁骑冲锋了,即便是换了咱们流火军团上,恐怕损失也会极大。”
“率领神弓营和铁步营上,多准备一点铭纹长枪,咱们没得选。”
“是,大人!”
于是,就在我一掠而过,进入银屏军团阵地之后,就看到一名佩戴统领徽记的战将踉踉跄跄走来,正是南宫驰,他满脸是血,额头上似乎中箭了,只是折断,却尚未拔出箭头,流血不止,而且胸前一大片烧黑,显然是中了对方的法术,就这么一个箭步冲到了我面前,也不管我们之间的过去有些龃龉,就这么单膝跪在我面前,伸手死死的握住我的手。
“北凉侯……北凉侯……”
他声音颤抖:“流火军团终于来了,终于来了……求北凉侯马上率领流火军团替换下银屏军团,给银屏军团留下一点点火种吧!”
我点点头:“南宫统领,夜色太黑我看不太清楚,但现在银屏军团的情况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呢……”
他一声苦笑,在两名万夫长的搀扶下站直身躯,有些失魂落魄,道:“我在这里抵挡大襄的铁骑数日之久,前方迎击南方的蛮子,后方还被行省内的叛军接连冲击,我堂堂的甲等银屏军团号称三十万精锐,如今恐怕连三万都不到了。”
“知道了。”
我一颔首,挥手道:“张灵越,立刻指挥流火军团进入阵地,接替银屏军团的阵地,在后方三十里外立下营寨,让银屏军团的兄弟军队养伤、休息。”
“是,大人!”
“北凉侯。”
南宫驰一把握住我的手,眼中泪光闪烁,道:“我南宫驰之前于你……对不住了,但从今日开始,南宫驰的半条命就是北凉侯你的了,但有驱使绝无二话。”
我点头一笑:“我也只是奉王命罢了,南宫统领快去休息整备吧,或许万一……我们流火军团败了,还得你们银屏军团驰援我们。”
“嗯,一定!”
南宫驰带人退了下去,张灵越则率领流火军团的精锐已经顶上去了,成群的铁步营锐卒提着重盾、长枪,在铁龙桥北岸立阵,一根根泛着寒意的长矛直指南方的大襄王朝铁骑,后方则是密密麻麻的神弓营,如今一张张战弓拉成了满月,笔直的对着南方江岸。
“重炮营。”
我看着南岸,道:“把重炮架设在岸边,准备炮击南岸敌军。”
“是,大人!”
重炮营统制凌冲一身黝黑铠甲,抱拳道:“属下这就去办!”
……
不久之后,大襄军队在流火军团换防之后大约沉默十分钟,之后马上发动进攻,成群铁骑梯次冲锋,“蓬蓬蓬”的撞击在铁步营的重盾与长枪之上,而后方的箭矢齐射之下,大襄铁骑不断倒地,但冲锋没有停止,似乎是要执意突破防线,进入北岸。
“蓬蓬蓬——”
两侧,流火军团的炮火齐鸣。
然而,那一枚枚火红的炮弹打到了稻花江江心位置的时候,却不断激荡粉碎,就像是轰在了一道无形壁垒上一般,空中不断有金色符文闪烁,显然在江心被设置了一道禁制,类似于结界一般,我的炮火已经打不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