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浮想得没有错,燕温他们确实准备到中夏了。
他们此刻正围坐在一起,不知道在想什么。
经过将近一年的风餐露宿,他们终于快要到目的地了。
顾靡将自己的万能破布当做垫子,懒懒的躺了下来,一边躺,一边有意无意的听着那群人的对话。
据他不远的一米处,燕温一群人正聚篝火旁说说笑笑。
他们围成一团,津津有味的聊着天。
篝火上还有刚煮好的面条。
裴宁卿看着这一群人,嗤笑一声,“燕温,虽然知道你卑鄙,但没想到你居然能做到这个地步,联合其他人前往核心海域,唯独落下中夏,你永远在刷新我的认知。”
燕温也不恼,“我只是做了我会做的事情。”
“呵,你做归做,为什么要用人情将我一起弄出来,你身边的强者那么多压根不缺我一个,你明知道中夏那边需要人手,却还是将我调出来,不愧是你啊燕公子。”
裴宁卿冷嘲热讽。
对于这件事,他恼了许久。
他知道此举是在削弱谭浮那边的竞争力,如果中夏那边的人手不够了,谭浮一定会忙碌起来,并且很长一段时间腾不出手,到时候即便发现了不对劲,也为时已晚。
他不由得冷笑,“明知道中夏没有浮世地图,你居然还这么做,我该夸你谨慎吗?”
对面的人耸耸肩,他随意说道,“我们本来就是对手,我这么做在情理之中,你在气什么?”
燕温不明所以。
在他的印象里,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他为什么要为了谭浮委曲求全?
他又不是好人,要什么仁义?
“你不觉得这样的办法太卑鄙了吗?”
“卑鄙?”
燕温轻笑一声,对着满脸嘲讽的裴宁卿表情温和,“你有病。”
裴宁卿啧了声,突然觉得手痒痒。
如果在这里神不知鬼不觉的套了他的麻袋应该不会有人抓到把柄吧?
燕温面色不变,脸上依旧带着那个虚假的温和,“我觉得你搞错了一件事,在谭浮提出想要跟我争夺指挥权的那一刻,我跟她就是对手,我们各凭本事,各取所需,怎么我的手段在你这里就变成了卑鄙呢?”
“是不是所有对她不利的事情你都觉得卑鄙?”
他露出优雅的假笑,“我们做了四年的室友,你的所作所为我不做评价,同理,我的所作所为也请你闭嘴,不然以你的智商,会让我觉得你愚蠢到了极点。”
“看不懂那就请你闭嘴,不然每次听到你说出的话,我都觉得侮辱了我的智商。”
这幅模样让裴宁卿不爽又上了一层,不过他到底是跟燕温做了四年室友的人,知道他这是在挑事,当下嗤笑,“可不是,在你燕大公子的眼里,谁不是个蠢货?天大地大,好像只有你燕温聪明。”
“起码我不像你一样蠢。”
燕温不想再跟他多说。
这种无意义的对话在出来的那一刻就发生了无数次。
每次一来到休息的地方,裴宁卿就会逮着他咬,刚开始他还能客套的应付一下,现在让他都有点不耐烦。
“你每次都在提醒我针对她,提醒得我都有点不耐烦了,我并不否认,我确实就是在针对她。”
他看了裴宁卿一眼,“你念到现在,是想做什么?”
裴宁卿耸耸肩,露出一个无辜的假笑,“并不想做什么,只是在提醒燕家尊贵的继承人不要轻易的忘却这件事,不然等到中夏那边的封印解开时,我怕你会选择性忘掉这件事。”
“说起来我很期待,你要如何跟中夏封印阵里的前辈提这件事。”
他露出一个恶劣的笑,“当然,我会在旁边欣赏燕公子的精彩演讲,需要我准备纸巾吗?”
这可真是明晃晃的挑衅啊。
在场的人虽说都见怪不怪,但还是为这两个捏了一把汗。
场面上硝烟味四起。
仿佛一个呼吸就会电光火花的打起来。
元浅壹给自己剥了个橘子,塞了一瓣进自己的嘴巴里,看戏看得飞起,“真是一场酣畅淋漓的嘴炮,他们吵了不下二十回了还没有打起来,这两人厉害啊!”
一旁也忙于看戏的谢样点了点头,“可不是,我还期待今天能突破零的记录,结果还是不欢而散,白期待了。”
对于这两个不爽的局面,他们乐得看戏。
虽然是合作关系,但也不能阻止他们找快乐源泉啊。
面前这两人就正正好,每次吵架都想要打起来一样,让他们在观战的同时心脏砰砰跳,随着他们的动作而提起心脏,就差摇旗呐喊了。
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