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股阴气吹得众人头皮发麻。
他们下意识打量着这个地方。
空气不知道为什么湿漉漉的,空气中传来腐木的味道,难闻又刺鼻的味道让人皱眉。
周围的土地是漆黑的。
因为侵蚀能量,周围没有一点绿色,这个地方就像一片空寥的沙漠,上面点缀着深深的白骨看起来令人不寒而栗。
谭浮看了一眼四周,对着湿漉漉的空气感到不解,“这四周什么都没有,为什么空气会这么湿?”
月源也在打量四周,见周围一片死寂,秃鹫缠绕,遍地都充满着不详的气息。
他皱起眉,“我记得这里是一大片森林,森林旁边还有小清泉,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就像一片光溜溜的荒山,什么也没有。
站在这里,就感觉脚下有寒气顺着脚底往上钻,让他们背后一凉。
仿佛在暗中有一双看不见的眼睛在暗中窥探他们一样。
“你说的小清泉,是那个吗?”
谭浮的视线看向旁边这个宛如沼泽的坑。
月源看过去,果不其然看见了那个透着点泥水的坑,那个泥水是黑色的,污水源不断的冒出来。
他看了一会儿,突然对那位兄弟安危担心了起来。
这里的能量侵蚀那么严重,他还活着吗?
对于此地恶劣的环境,一行人不由得心境。
这里跟地下城不同,地下城的环境虽然恶劣,但是还算可以生存,这里遍地都透着绝望的死寂,黑色的能量时不时的从地上冒出来,又如同炊烟一样快速的消失。
这里的侵蚀能量很重,重到他们都觉得不舒服。
虫族的能量太过驳杂,每沾染一次就像挨了刀子一样。
他们不由得立起了结界。
结界一立,呼吸都顺畅了不少。
谭浮环顾了一下四周,目光落到了一堆白骨之上,“那里的黑气最为浓郁,入口在哪里吗?”
也许是在这里的时间太久了,那堆白骨是上面已经沙化了,未被沙化的白骨之上还带着泥点,那斑斑点点,一看就是被雨水打湿,却没有冲刷干净。
可是这里的白骨为什么会那么多?
放眼望去,皆是这些碎落的白骨。
有人类的,也有虫族的。
都不是很完整,就好像是从身上散落出来的零件。
看着这些骨头,谭浮理解这里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秃鹫了。
人骨太多。
引来了这食肉的动物。
“可是,这里为什么会这么多?”
月源望着这片白骨,“这里原来是战场。”
众人一愣。
“战场?三百多年前的战场?”
“没错,当年撤离的时候,这里发生了一场大战,他就成了镇压这里的封印者,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月源有点怀念那个家伙。
毕竟他本身就跟谭限有着那么点关系,现在看他待在这里,心里也很不好受。
“谭家的先祖吗?”
现在他们所看见的这一片白骨,其实就是三百多年前战死的军人骨头吗?
谭浮看着那些历经了风吹雨打的尸骨,不由得感到一阵心酸。
三百多年了,这些战士不仅没有入土为安,死后还需经历风吹雨打,眼睁睁的看着虫族在自己的土地上肆虐自己的同胞……
这也太残忍了。
生前为国战死,死后却不得安宁。
她沉重的吸了口气,只觉得脚底分外的沉重。
她想跨出去,却发现自己难以跨过那些被沙子侵蚀的尸骨。
她很想安葬他们,却悲哀的发现自己做不到。
偌大的中夏,居然找不到一个让他们可以闭眼安息的地方。
这每一寸的土地,处处布满了虫族的尸体。
无论在哪里,他们永远无法安息。
谭浮小心的绕过这些尸骨。
小裴家的先祖在中合,月源又被放了出来,那么剩下的也就只剩下谭家的那位。
“谭家的先祖,叫谭限吗?”
月源应了声,不免怀念起了自己跟这位亲人的恩怨纠葛。
哎,想当初他还帮忙通风报信,让这位亲人免挨了一顿揍。
“哎,兄弟,一想到你出来之后还是得被揍,我的心里就很难受,毕竟兄弟一场,幸灾乐祸也不能搞得太明显。”
他语气难掩感伤。
谭浮已经对中夏人的诡异团结习以为常,她为表尊敬,还是等完月源的感慨完了再发出疑问,“谭家先祖的封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