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予怀边啃着果子边说,吃到还剩果核,她循着记忆一个反手将垃圾精准扔回了盘子里。
“你要是出门,一定要小心,肯定也有人会对你起歪心思的。”
“为何?”
“因为你好看呀。”
青年不禁噗嗤笑出声来,“那要是有人看上了,想要主动投怀送抱怎么办?”
陈予怀一愣,随后认真说道,“那也得看是什么人,要是那种心术不正的,你可千万不能上当。”
青年继续抚琴,琴声仿佛春风拂过面颊,轻柔而温暖。
陈予怀闭上眼睛,感受着琴声如泉水般流淌过耳边。
他的手指在琴弦上轻轻滑过,陈予怀不动声地禁了自己的听觉,而后假装自己开始头晕眼花,原本还倚靠在旁边聆听琴声,慢慢地就开始眼花头疼,控制不住地倒在青年身上。
“女郎这是怎么了?”青年无措地将陈予怀抱进怀里,担忧地将手心抚上她的额头,“来,我们先去里间的塌上歇会儿吧。”
獒乌被陈予怀紧紧地抱在怀里,免得他跳出来咬人,青年还认真地演着戏,脸上焦急地搀扶着她往里间走,这里温度温暖舒适,陈予怀装得认真,脚上还不小心踉跄了一下。
“小心!注意安全,别磕到了。”
青年拥着陈予怀,将自己当做肉垫护在陈予怀身下,防止她摔伤。“没事吧?”
此时气氛正好暧昧,陈予怀脸颊微红,眼神有些闪烁,她低下头,小声说道,“谢谢你。”
青年看着她娇羞的模样,心中一荡,他轻笑一声,低头在陈予怀耳边轻声说道,“女郎不必客气,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让陈予怀的心跳不禁加速。她感到自己的脸颊更加滚烫,不敢抬头看青年的眼睛。
不过怀里的獒乌却夹在两人中间,汪汪汪地叫个不停,打破了这暧昧气氛。
陈予怀似是反应过来,伸手从裙下掏出乾坤袋,然后拿出一袋灵石递给青年,“你先出去吧,这个房间让我住一晚。”
“这……”青年无措地看着她。
“还不够吗?”陈予怀又给了些,青年却摇头道:“女郎,你那么快便赶我走,他们会以为我惹你生气了。”
“罢了……那你就在外面呆着吧,我先睡会儿。”
青年咬着下唇,还以为鱼儿上钩了,结果人家还清醒着不肯将就,他不甘心地伸手想要拉扯她的衣角,却被獒乌咬了一口。
“嘶……”
陈予怀紧紧皱眉,装作一副头疼难耐的样子,“你没事吧……”她话还没说完,便倒在塌上不省人事。
獒乌这只看着人畜无害的小萨摩耶还敬业地趴在陈予怀身边汪汪汪地狗叫,青年看着手指上沁出的血液,抽出了腰间的软鞭正欲要处理了这小东西,结果獒乌突然化形成巨大的萨摩耶,獠牙暴起。
獒乌将陈予怀护在身下,对着青年发出阵阵低吼。
青年有了一瞬间错愕,他收回手中的软鞭,狼狈地离开了房间。
“这么快?”门卫有人看守,青年没好气地回道:“她身边带的小畜生不知是什么来头的灵兽,我可差点让你给害死。”
男人挠头,他赫然就是先前在街上拉扯陈予怀的人贩子。
“看着也不过筑基修为,身边也没个暗卫跟随,我才以为是哪里来的散修……”
“瞎。”青年又骂了男人几句,好解了自己手被咬出血的狠,想着也收了不少灵石,他便没再多说什么,想了想,便转身离去。
在獒乌身底下装睡的陈予怀这会儿是彻底睡着了。
因为方才青年弹的琴其实有蛊惑人心的作用,獒乌和陈予怀心灵沟通提醒了她,她才能及时制止了听觉逢场作戏。
不过这会也是借着萨摩耶温暖的腹下,干脆把装晕变成了真睡,等她爬出来的时候天都亮了。
青年倚靠在外头营造自己守了她一晚的假象,陈予怀出去便看见他精心打扮过的样子,为涂口脂让他看起来是因为辛苦一夜而导致的虚弱模样。
“你……一直都在这里吗?”
“不碍事的,奴只是怕女郎有什么不妥。”
陈予怀叹了口气,又给他塞了点灵石,“好了,去休息吧,我没事的,睡了一觉感觉浑身气爽,我打算出去逛逛。”
陈予怀没等他反应,抱着獒乌就往外面走,一路蹦蹦跳跳的出去,因为真是白天,烟雨台中没有什么客人,只有一大群散落在四周正无聊嬉闹的男男女女,他们都是这烟雨台的人。
或清秀或妖艳,形形色色的美人向陈予怀涌来,陈予怀面色惊恐的举着獒乌让他龇着小米牙汪汪叫,把一圈的美人都逗笑了。
“小姑娘怎么是从那家伙房里出来的?”女人从背后缠上陈予怀,傲人的胸膛抵在她的背后,让陈予怀一点都不敢动。
“倒不如来姐姐的房间,让姐姐来教教你……什么是极乐,如何?”女人的指尖划过陈予怀的脸颊,吐气幽兰的魅惑道。
“这这这……这不太好吧?”陈予怀紧张的瞠目结舌,逗的大家笑个不停,不幸的是手上的獒乌挣扎了出去,然后变成一只庞然大物终止了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