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声明一下,我对你也确实心动,但这毕竟是一辈子的事。
所以,按照我老家的规矩,嗯……就是咱俩得先谈个恋爱,磨合一下彼此,如果不合适,我们就得好聚好散,你看可以吗?”
陈予怀听见了獒乌的磨牙声:“什么是不合适?”
“比如三观不合还有习惯问题啊,这些都会导致我们在恋爱期间,频繁产生矛盾影响心情,所以为了及时止损,才要好聚好散。”
“嗯。”
令陈予怀出乎意料的是,獒乌很平静地应下了,也没有其他反应和疑问。
于是她恶从胆边生,作死道:“恋人之间第一条就是要互相坦白,你快如实招来,你的真实身份是什么?你真的叫獒乌吗?我先说,我是来拯救三界的。”
笑死,直接说出来自己都觉得羞耻,就是因为够羞耻才不会让对方觉得是真话。
“等我想起来再说与你听。”
獒乌侧身躺下,将她搂进怀里,语气难得慵懒地问道:“那你倒是说说,你想怎么拯救这个三界?”
陈予怀思索了一瞬,才说道:“你知道藏嗣仙宫的沈倦容吗?你觉得他这人怎么样?”
獒乌手里揪着她的头发,突然拉紧,“不认识。”
陈予怀边把头发扯回来边说道:“拯救三界,是一件需要时间来弥补的事情,我如今连修仙界都还没逛完,哪知道其他两界的情况?
再者说,就一个修仙界灵脉被肆意乱挖的现象,都不知要花多少时间去挽救。”
“那你提别的男人作甚?”
陈予怀扯头发的动作一顿,解释道:“沈倦容是修仙界第一仙宫的掌门,修仙界发展成这样,他也难辞其咎。”
獒乌突然起身说道:“那便将他杀了,你去做这第一仙宫的掌门。”
陈予怀差点被他抱起来,她死死拽住床沿,“你先等下,别动不动就要打打杀杀啊!”
獒乌听话放手,陈予怀瘫回床上,内心询问系统:“我可以直接干掉沈倦容上位吗?”
陈予怀美滋滋地想,这方法要是可行,一下子任务进度条过半。
【不可以,受天道制衡,原男主无法用常见手段抹杀。
宿主也请放宽心,千万不要气馁,我们总能找到抹杀原男主的办法。】
陈予怀不想理会系统后面的画大饼行为,沉默地闭着眼睛放空大脑。
什么叫无法用常见手段杀死沈倦容?
陈予怀突然坐起来询问身旁的獒乌:“我用普通的剑捅你,你会死吗?”
“不会。”
“只有你送我的那把剑捅你,你才能彻底死亡?”
獒乌抬手用灵力召回放在桌上的魔剑,反手塞给陈予怀。
“你捅一下试试,不就知道了?”
陈予怀把剑收进乾坤袋,无奈地回道:“别闹,沈倦容和你一样,普通手段是杀不死他的,你不和他一样的情况?所以我才问问你是怎么回事。”
獒乌向她勾勾手指,陈予怀低头下去被他突然搂进怀里。
“别动。”
她的头就靠在那布满红纹的胸膛上,明明他也在不断呼吸胸膛上下起伏着,她却听不到一丝心跳声。
“你这里……是怎么回事?”
“你想看看吗?”
“看什么?”
“原因。”
獒乌扣住她的脖子再度与她额头相贴,陈予怀突然堕入一片黑暗,睁开眼时场景突变,没认错的话她好像附身在了另一个人身上。
她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看着眼前的白发男子带着她御剑飞行,直到从剑上下来她就感觉四周不对劲。
这个地方非常热,热到她穿着鞋,都觉得脚下土地非常烫脚。
再往山洞里面继续走,底下则是无数火红的熔岩在咕嘟咕嘟地冒泡,看一眼都觉得人要化了,这要是掉下去那还得了。
更可怕的是,这个白发男子居然是带她来此处定居的,她硬生生在这里熬了不知多少日夜。
为什么要叫熬?
因为这个白发男子丧心病狂,天天和她对练单方面吊打她。
哦,准确来讲是吊打陈予怀附身的这个人,但因为五感很真实,所以她也不好受。
但是后面还有更不幸的。
突然一大波人杀了进来,白发男子也祭出本命剑,与那帮人打得你死我活。
本来也没她什么事,但白发男子最后居然没死,她上前补刀还反被控制在了熔岩上方,然后看着白发男子用本命剑自刎,坠入熔岩之中。
随着白发男子的死亡,控制着陈予怀的力量也将她一起拉入熔岩之中,痛苦万分。
“啊!”
陈予怀突然从床上坐起来,整个人湿得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她跳下床连鞋都懒得穿,打开房门出去,然后迅速跳进后院那口冷水池里泡着。
在一千多度的熔岩里死又死不了,只能一直日日承受这种痛苦,那种只剩知觉,被百般折磨,却无法逃脱的苦难,是人能承受的吗?
那种经历也太可怕了。
陈予怀在水池里泡到四肢变得冰凉,才肯爬上岸回房间换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