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白银和万铃两人,过得那叫一个水深火热。
自从那日瞧见天上雷劫,他们就察觉事情不简单,果然雷劫消失后,陈予怀一连在房间躺了三天没出门。
唯一知道事情真相的只有主上,他们哪有那个胆子去问?
最后陈予怀是出来了,却天天搁那唉声叹气,然后一拍脑袋,人就忙得脚不沾地。
然后便与獒乌无甚交流。
白渺渺和王韵书却觉得没啥,但是白银和万铃却在瑟瑟发抖。
他们不说多了解主上这个人,而是按照惯例,刚度过虚弱期的他脾气最是难顶。
那他两个当初,又是怎么认识的主上?
万铃,仅存的物苏一族最后一脉,为了保命,认为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藏在魔界炼狱沉睡多年,胆子不大,命倒挺大的狠人一个。
白银,嘴馋魔界炼狱附近的仙植,一路潜藏埋伏躲进去,只为了吃草的比狠人多一点的狼人一个。
然后两人就这样遇见了,从炼狱火浆里爬出来的活阎王。
也就是獒乌。
他一爬出来,整个魔界头一次这么团结对外,与他打的那叫一个昏天黑地。
最后主上与魔界众人两败俱伤,双双躺地时,还剩万铃和白银躲在角落里,两人成了难兄难弟一起苟住了小命。
那魔主一看还有外人,都躺地上了还不停垂死挣扎,要他们两人赶紧补刀,承诺只要杀了大魔头,他们权利财富便是唾手可得!
可惜魔主哪知道,他俩可是脑回路清奇的狠人和狼人。
当即眼神对视,一拍即合二话不说,两人一人捅一剑把魔主捅死了。
他们当时只是想着,反正大魔头都晕了,倒不如先把还能说话的干掉,然后再继续捡漏,哪知道一回头,大魔头就直挺挺地站在后面看着他俩。
一点都看不出前一秒,还在大口吐血,好像随时要去世的样子!
如果知道历史走向是这样,他们当初还不如谁都不杀,直接跑路!
可惜没有如果。
一看大魔王都醒来了,白银腿一软,拉着万铃直接给他跪了,趴地上瑟瑟发抖,喉咙干涩得说不出一句话。
他们根本不知道大魔王在想啥,也没杀他们,就让他们带路去妖界玩玩。
这个玩,指的是直接把妖王一族全屠了。
妖王是白虎一族的。
然后就因为玩脱了,碰上了虚弱期,失忆后连他两个都要一起杀。
万铃那是直接变作大鹏,载着白银就是窜出十万八千里外。
他们等了好久,也没等来大魔王的一丝影子,还以为大魔王彻底嘎了,在他俩还以为日后不用再担惊受怕了,两人便再次被逮捕。
因为车前之鉴,所以两人在主上虚弱期时都怕得要死,白银是运气好留在了妇联,但是万铃却是不得已,又在主上身边观看了一次虚弱期过程。
万铃得出一个结论。
这丫的根本没有虚弱期!他都是装的!
幸运的是主上这次没有发癫,不幸的是在雷劫后没几天,主上和主母好像闹内部矛盾了。
在他们绕着主上走还没躲两天,就被逮了个正着。
“你说,这三界还有哪里好玩?”
两人直接腿软,一个靠墙,一个扶着柱子,才能勉强站立。
他们苦哈哈地互相对视一眼,寻思主上不都从魔界杀到妖界,现在都在修仙界了,那还能去哪里玩?
在他们即将说出口时,陈予怀正巧从清谷坞回来。
“你两个怎么在这里?正好,我带了点清谷坞的特产回来,你们拿去和渺渺她们分了吧。”
主上逮捕他们回来的那天,就吩咐过,他们只管听陈予怀安排。
如今得了陈予怀这话,白银那是接过食盒就窜出去,万铃跟在后面苦追。
看他俩也走了,这一处狭长的走廊剩下他们二人,陈予怀本来做好的心理准备又崩溃了。
她不好意思将视线左瞟右瞟,就是没看獒乌一眼,最后还是逼自己心一横,咬咬牙说道:“那个……就是……我们可以……聊聊吗?”
看獒乌点头,陈予怀接着道:“我们回房说吧。”
回去坐定,她拿出一个精美的雕花小木盒推到獒乌面前。
獒乌直接打开,里面是一条看似白色的发带,却在光的折射下流光溢彩。
那是陈予怀在清谷坞,遇到了一位养流光蚕的弟子,本来只是好奇想看看什么是流光蚕,却注意到了挂在一旁的流光锦。
那一瞬间她就想起,獒乌长到脚踝的头发,或许可以送他一条用流光锦制成的发带绑起来,这样她也不会老是压到他头发……
陈予怀有些冒犯地一直盯着他看,也没从他脸上看出一丝波动。
“不喜欢吗?”
她伸手过去,本是想去拿雕花木盒,结果对方却以为她要将发带拿回去,下意识抬手将发带举高。
陈予怀疑惑地看向他的举动,獒乌动作自然地将发带放到她手上。
“我没用过,你帮我系吧。”
她也没多想,直接起身绕过圆桌站于他身后,捞起獒乌那一头都拖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