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打了个寒颤。
这瓜棚用几个架子撑着,破破烂烂,说不定可以撞几下,他心里发狠,不能放过这小娘皮,便用力气去撞这个摇摇欲坠的瓜棚门。
那边周志平来林家商量酒席,商量好酒席菜品和请的亲戚。外面天有点黑,林妈头往外探探,示意二儿子:“你妹在瓜地怎么还没回来,你去找她回来。”
二媳妇心里想,她昨天看见林妈偷偷塞钱给小姑子买零嘴了。这时肯定是出去不知道哪儿玩去了。
眼见着林二站起来了,披上外套准备出去,周志平制止了他。他颔首:“反正事情商量完了,我去吧。送宝珠回来我顺便回去。”
林二媳妇一听心喜,她原本就不想让丈夫出去,刚刚劳作了一天,累得要死,况且马上就吃饭了,这样一去,好菜都被捡完了,别人不心疼她丈夫她还心疼呢。
看林妈没有制止的动作,林二便坐下来,看着周志平披着外套走出去。
去瓜地的这条路向来人很少,他走得又比一般人快,所以周志平走到瓜地前的时候,就很明显地听到有人砸门的声音。
他耳聪目明,在昏暗的黄昏的环境下一眯眼,看到王二狗在砸门。
王二狗他很熟悉,这是个好吃懒做,天天和死了男人的寡妇滚玉米地的流氓。
他一想,想起小媳妇似乎在瓜棚工作,瞬间大怒,王二狗这是骚扰到他头上来了?
他怒气冲冲
,直接悄声走到王二狗背后,抬起胳膊,用劲一记敲晕了他。
敲晕了王二狗后,他看那瓜棚门已经几乎摇摇欲坠,基本上只要他晚到一步,王二狗就要冲进去了。
他把王二狗拖到一边,推开门走了进去。
瓜地里很黑,他听见低低的哭嗝,声音微弱。他循着声音走进去,靠近哭泣的人,正打算开口,就见面前无处躲闪的人使上了所有力气,用力地扇了他一巴掌。
周志平白白受了一巴掌,有些愣住了。
他推开门,外面的光线这时候照进来,躲在角落里无处可躲的林宝珠愣住,才看清他不是王二狗,而是那个前几天来找她的未婚夫。
周志平看着她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样子,无奈道:“是我。”
娇小姐在瓜地里被吓得半死,嗓音都喊哑了,不停打着哭嗝,甚至想好要同归于尽了。若是被不明不白的人坏了清白,是没法活在世上了。
这时候突然出现了周志平,林宝珠看到他出现,眼泪一下子就流下来了。她立马站起来抓住周志平的胳膊,紧紧地靠着他。
周志平被打了一巴掌,心里有点不满。虽然林宝珠不爱做农活,力气不大,就算是用尽全力打他也不是很疼,但是他一个大男人,被媳妇打了脸,他的脸面往哪儿放。但是看到林宝珠像个小动物一样窝在他身上,战战兢兢地挨着他,用一种可怜的眼睛望着他。他心里软化了,嘴里的训斥突然说不出口了。
他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我把王二狗打昏了。”
等周志平走到外面,他走到王二狗面前,捏起青筋鼓胀的拳头,一拳砸到他脸上。这拳头又硬又使足了力气,倒是一把把敲昏的王二狗给打痛醒了。
王二狗惨叫到说不清话,他的牙齿打掉了两颗,鼻血流出来。周志平打了一脸在他脸上,就不往他的脸上打了,专门往那种打得痛又打得外面看不出来的地方打。
林宝珠看到这个高大健壮的男人一拳又一拳,脸色带着怒意。林宝珠一直忍不住瞟着他看,在周志平以为她是被吓呆了,便见她试探着走过来:“我可以打他吗?”
周志平停下来看看她,他点点头又摇摇头,道:“可以是可以,但是
他太脏了,还是我来吧。”
等到又把王二狗痛晕过去后,他对站在柳树下的林宝珠示意,“走了。他已经晕过去了。”
娇小姐走近他,也许是怕了,她紧紧攥着他的外套衣袖,挨着他小步小步地走。周志平走路一向很快,娇小姐攥着他的衣袖,走路被他带着踉踉跄跄,她不得不拉了拉他的衣服颦着眉委屈道:“走慢些,我跟不上你。”
周志平挑眉,女人还真是麻烦,走个路还慢吞吞,他皱眉低头说:“你走得太慢了点,以后走快点。”
虽然是这么说着,但是他还是慢了脚步。
等到他在小溪边洗手时,林宝珠在他身边开始洗自己摔了一跤沾了灰的脸和沾了泥的鞋底。她发现这男人虽然总教训他,说话不好听,还爱动不动就盯着她看,但是还是会听她的话。她的脾气也放了一些,她皱皱白嫩的脸,指着他的脸,嫌弃道:“你还得再洗洗,你身上还有味道。”
周志平转头就看到娇小姐白白嫩嫩的脸上毫不掩饰的嫌弃,心里有些好笑。好像是因为有人陪了,她哭过的小脸上眼睛上还红通通的,但是现在好像大大放松起来了,便理直气壮地要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