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书重新放归原位,脑海里仍旧是一个问号套一个问号。 大脑皮层瞬间被问号填满。 一天后,方炎回来了。 眼窝深陷,面容憔悴,精神头还不错。 当天晚上,厉元朗让保姆备了一桌子菜,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应有尽有,相当丰盛。 只请了方炎和乔小丽两个人。 方炎不胜酒力,却主动要求喝白酒。 厉元朗对此十分理解,人在经历过磨难后,急需发泄情绪,而酒是最好的催化剂。 果然,三小杯白酒下肚,方炎放弃一开始的拘谨,话多了起来。 “书记,他们轮番审问我,一盆接一盆往我头上扣脏水。什么我收受多少商人的礼物,吃了多少回扣,就连秘书一科平常的公务开销,都一笔一笔的和我对账。” “书记,您是知道的。我只是一科的副科长,一科正常工作由科长主管,我很少插手一科的事情。明显,他们想栽赃。” 厉元朗端起酒杯劝慰道:“小方,你受苦了,这杯酒我敬你。你喝一点点,我干了。” 方炎赶忙伸手阻止,“书记,怎么能让您敬我,我受之不起。” “你受得起。”厉元朗扬脖一干而尽。 方炎眼睛不眨一下,同样喝光。 一旁的乔小丽本打算制止,却被方炎霸气命令,“倒酒。” 乔小丽无奈,只好先给厉元朗斟满,又给方炎倒上。 “倒满,酒不倒满是不礼貌行为。”方炎指了指尚未倒满的酒杯。 “吃点菜,这么喝你非得喝多不可。” 在厉元朗劝说下,方炎象征性的夹了一口乔小丽布在食碟里的蔬菜。 咽下后,方炎继续说道:“书记,无论他们怎么为难我,折磨我,我始终坚持,我没做过的事情一件都不承认。即便他们威逼利诱,甚至还……” 看他欲言又止的样子,厉元朗好奇问:“他们怎么说的?” “他们还让我举报您,说您大搞一言堂,打击和您意见不一致的人,只要我同意,就会立刻释放我。” 说到此,方炎身体略微往前探了一探,认真说:“他们抓我是假,背后对您不利才是真。” 厉元朗并没发表任何看法,只是一个劲儿的劝说方炎,安慰他、鼓励他。 可是他的心里却十分沉重。 这顿饭,最终以方炎酩酊大醉而收场。 厉元朗本打算安排司机老徐送方炎和乔小丽回去,却被乔小丽婉拒。 目送乔小丽柔弱身躯搀扶方炎离开之时,厉元朗百感惆怅。 今晚方炎表现是人之常情,不过乔小丽却有些拘束。 厉元朗明白,乔小丽差点被刘建业毁掉清白,始终是她心里的一道刺。 她害怕方炎知道,对她产生误会。 好端端的女人,谁会跑到酒吧买醉,不等于把自己置于危险境地中么。 厉元朗真想告诉她,这事他会烂在肚子里,永远不让其他人知晓。 可他没法主动提及,生怕戳中乔小丽的痛处。 回来时,正巧手机响了,一看号码,厉元朗觉得有些意外。 怎么是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