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三天,厉元朗陪着媛媛,还有韩茵,把镜云市好玩的地方玩了一个遍。 孩子的世界是最简单的。 媛媛长这么大,身边只有妈妈陪伴,现如今爸爸加入其中,一家三口其乐融融,让她感觉到了母爱和父爱。 把她美得一直在笑,就是晚上睡觉时,小脸蛋上始终挂着笑意。 韩茵见此,不知暗中抹了多少回眼泪。 每每这时,厉元朗都会轻轻拍着她的肩膀,送以安慰。 虽然什么都没说,却让韩茵感受到了男人才是她的山。 只可惜,这座山不属于她,属于女儿,或者将来其他女人。 强扭的瓜不甜,更何况厉元朗要想往上走,她的事业会成为羁绊和诟病。 韩茵是个好胜心极强的女人,她舍不得自己的事业,所以,她才会放弃和厉元朗复婚的念头。 当然了,厉元朗不再爱她,也是主要原因。 一晃,四天过去了。 明天是老妈去世的忌日,厉元朗和妹妹商量好,去京城祭拜。 临走时,韩茵过来道别。 “时间真快啊,不知不觉你又要走了。”看得出来,她十分不舍。 “又不是不来了,干嘛弄得这么伤感。”厉元朗往拉杆箱里放着衣服,装出轻松安慰起来。 其实,他又何尝心里好受呢。 总想多陪女儿一些日子,可是他还有事情要做,不得不暂时分开。 “机票我给你定好了。”韩茵说道:“替我买两份祭品吧,一份我的,一份媛媛的。怎么说,我也曾经是她的儿媳妇。” 说话间,韩茵将那张银行卡放在厉元朗眼前,解释说:“这里面只有区区几千块钱,你要是拒绝的话,就太不近人情了。” 厉元朗看了看,默默收起来。 韩茵说的没错,她和自己有五年婚姻,虽说没见过妈妈,好歹进过厉家的门,这是永远改变不掉的事实。 “谢谢你。”厉元朗收拾停当,冲韩茵点了点头,“就不打搅媛媛了,我怕看到她哭。” “嗯。”韩茵抑制住内心伤感,只把厉元朗送到楼梯口。 黑色宾利已经停在院子前,厉元朗拽着拉杆箱,低头走着。 韩茵的司机见状,接过厉元朗的拉杆箱放进车里。 厉元朗打开后车门,忍不住抬头望向三楼媛媛房间的窗户。 愕然发现,韩茵抱着媛媛,正在向他摆手。 此时此刻,厉元朗看到母女恋恋不舍的模样,差点潸然泪下。 他强忍住酸楚,徐徐举起右手,张开的五指慢慢形成一支拳头,是给她们加油,也是给自己鼓劲。 之后,毅然决然的钻进车里,眼神仍旧不忘看着窗前的母女。 竟然发现媛媛哭了,不停擦着双眼。 司机理解他们难分难解,并没有急于发动车子。 厉元朗双眼含泪,一咬牙,“师傅,开车。” 不知为何,感觉这次分开像是永别似的。 这感觉可不妙。 经过两个小时的飞行,飞机在京城机场落地。 叶卿柔和王松没来接机,而是委派一名男子。 看他举止,厉元朗便猜出来,这人有军人气质。 而更令他奇怪的是,车子并没有开进妹妹在京城的家,而是拐到了王松爷爷家里。 一路上,即便这辆红旗车有通行证,还是遭到详细盘查,经过五道岗,方才开到大院门口。 和谷老爷子一样,王松爷爷同样喜欢住在四合院。 像他们这一辈老人,总是习惯于住在平房里。 用老话说,这叫接地气。 不像住楼房,那是在空中,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睡觉不踏实。 一进院里,叶卿柔和王松双双迎出来。 “哥,没去机场接你,你不会生我的气吧。”叶卿柔一把挽住厉元朗的胳膊,调侃道。 “瞎说,你哥又不是歪性子人,爱挑理找茬儿。” 王松咧嘴一笑,“卿柔,看你把大哥说成什么样了。”随手接过厉元朗的拉杆箱,夫妻俩一左一右,把厉元朗领到后院。 路上,厉元朗问他俩,“你们怎么搬到这里来住了?” 王松解释道:“是我爸爸的意思。我家也就一百多平米,一下子住进来好几个人实在不方便,也耗费人力。爷爷这里大,房间足够用,况且外围就有岗哨,安全性更高。” 厉元朗眉头一皱,不解问:“你说的安全性指的是什么?” 王松耸了耸肩,“我不知道,爸爸没说,爷爷更是惜字如金,问他一句,他答一句,或者干脆不答。唉,跟我爷爷说话,费劲。” “这是谁在背后说老爷子坏话呢。” 正这时,从正房里面走出来一个人,身材高大,五十几岁的模样,眉眼间和王铭宏有几分相似。 王松摸了摸脑袋,不好意思道:“二叔,我可没有说爷爷坏话,我是实事求是。” 叶卿柔给厉元朗主动介绍,这位是王松的二叔王占宏,任某部常务副部长。 厉元朗是第一次看到此人。 按说叶卿柔订婚的时候,王占宏应该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