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喝了酒,厉元朗比平时醒来的要晚一些。 奇怪的是,小娇并没有给他送来早餐,而是常鸣打完端来的。 常鸣双眼泛红,没有精神头,一看就是宿醉后的表现。 厉元朗也没细问,准是小娇被岳瑶换掉,可能新人还没选好吧。 和常鸣一起吃完东西,厉元朗收拾妥当,王中秋适时敲门进来,和厉元朗步行走向办公室。 反正招待所距离政府大楼没多远,也就五分钟的路程,权当散步锻炼了。 刚进办公室没一会儿,厉元朗正在看王中秋送来的资料,桌上红色话机骤然响起来。 厉元朗办公室一共有两部话机,一部为黑色,是即可打内线也可以打外线的二合一电话。 另一部则是这个红色话机,又称党政专网话机,是领导专用的保密电话。 每台红机都设有一个四位数的号码,只能与其他四位数的号码相连,整个系统经过严格加密。 按规定,只有副省以上级别才能有此待遇。不过现阶段许多地方,包括地市以及县区,主要领导也都照猫画虎,全安装了这种红色话机。 除了保密之外,也是彰显身份的一种体现。 厉元朗一看小号,立刻接听起来,主动打起招呼:“雷书记你好,有什么指示?” 雷震微微一笑,“厉县长客气,没什么事,就是问一问你昨晚睡得还好吧?” 这句话把厉元朗问得如坠雾里,大早上的书记问他睡觉状况,几个意思? 于是他说:“多谢雷书记关心,我睡的还好,一夜到天亮。不知雷书记……” 故意留下后半截话,厉元朗想听一听雷震怎么说。 雷震马上说道:“我这里有今年的新茶,厉县长可否过来尝一尝?” 由始至终,雷震对厉元朗非常客气,厉元朗也对他是最起码的尊重。 戴鼎县一二把手,至少在表面上看起来,还是相当和谐的。 不过,厉元朗认为,雷震找他绝不是喝茶那么简单,一定有事情要谈。 便客气道:“我这就过去,讨一杯茶喝。” 厉元朗叫上王中秋,没有坐车而是步行十来分钟,出现在雷震办公室门口。 雷震秘书小陈的办公室和雷震是斜对门,可以方便他随时观察书记门口的动静。 此时,小陈屋里还有几个人等候,大家一见厉元朗,马上都起身,一口一个“厉县长好,厉县长早”的打起招呼。 厉元朗频频点头以作回应,并问小陈:“雷书记找我,劳你进去通报一声,我到了。” 开玩笑,二把手见一把手,肯定是绿灯放行,其他人都要让路。 小陈没有怠慢,立刻敲门进去。 厉元朗心想,这么多人等候在此,雷震却要立刻见他,一定是临时加进来的内容,不是提前就有的计划。 很快,小陈出来,“厉县长,雷书记正在等您。” 当厉元朗走进雷震办公室后,雷震见状马上起身绕过办公桌,和厉元朗握手寒暄几句,并让进旁边的沙发里坐下。 小陈给厉元朗泡好茶叶,知趣的转身离开并把门随手带严。 雷震递给厉元朗一支烟,二人各自点燃后,雷震慢悠悠的说:“厉县长,我也不跟你兜圈子了,昨晚招待所服务员小娇哭着从你房间里跑开是怎么回事?” 原来是这事,厉元朗也不隐瞒,就把小娇如何用过分举动招惹他的全部过程,详详细细的告诉了雷震。 “竟然是这样!”雷震闻言皱了皱眉,起身从办公桌上拿过来一个白盒子,放在厉元朗面前,指了指说:“这东西你看一看。” 厉元朗一瞅,竟是一件白色的女人胸衣,上面还有几根黑色头发,并且用塑料袋封好。 他不解的问:“这是一件女人的东西啊,雷书记,什么意思?” 雷震指着说:“是小娇的胸衣,上面发丝已经做过DNA比对,证明是你的头发,这是化验报告单,你看一看吧。” 他从盒子底部抽出一张纸,交给厉元朗。 看着上面的数字,尤其最后那句话,厉元朗瞬间石化。 他终于搞明白,雷震没有明说,其实已经怀疑厉元朗,想要听他解释清楚。 “我说过,小娇给我吹头发,她的身体又离我那么近,难免我的头发粘在她身上,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厉元朗心里头没鬼,自然从容不迫,镇定自若。 “元朗县长,这屋里只有你我,你不妨说出实情,我好帮你。” “雷书记,事实就是这样,我没什么可隐瞒的。” 雷震直摇头,“这可是小娇的内衣啊,她给你吹头发的时候,难道就只穿着内衣吗?” 厉元朗腾地站起身,义正词严的质问道:“雷书记,你不会认为我把小娇怎么样了吧?请你把小娇叫过来,我和她当面对质。” “元朗,你别激动,坐下来说。”雷震劝说道:“小娇已经失踪,从昨晚到现在,我们都没找到她的人影,也没她的消息。” “她失踪了?”厉元朗冷哼道:“失踪的真是时候,是存心不良不敢露面吧。” 雷震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