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说,一定是水婷月,除了她,还能有谁这么随便。 “你也不注意影响,怎么不去坐考斯特,和大家坐在一块儿。”厉元朗半是怪嗔的说话,手却不听使唤的一把捉住水婷月水葱般的小软手,贪婪的摸索着。 “我才不管,人家想你了嘛。”水婷月头靠在厉元朗的肩膀上,嗅闻着男性荷尔蒙散发出来的雄性激素。 “真拿你没办法。”厉元朗呵呵一笑,打着方向盘行驶在最前面,这条路他熟悉,往返多次,算是做向导。 路上,水婷月问起厉元朗选举的具体过程。 厉元朗一五一十详细讲述,他一直有个疑问,马胜然接的那个电话是谁打来的,很显然,这个打电话的主人马胜然是惹不起的,要不然也不会那么痛快改变主意了。 “你有眉目猜出这人是谁吗?”水婷月舒服靠在厉元朗的肩头,享受着临时枕头带来的惬意感。即便厉元朗打放盘难免有所抖动,她也不愿意离开一刻。 “怎么说呢,有点,但是不敢肯定。”厉元朗换手出来,捋了一把水婷月柔软滑顺的长发。 “说说看,我帮你分析分析。” “这么说来,你也有谱了。要不咱俩一二三预备齐,一起说出心目中人选的名字,看看咱俩是否心有灵犀。”厉元朗笑呵呵提议着。 “好啊。”水婷月顿时来了精神,坐好后,两只手花插在一起,食指伸出来有节奏的敲打着中控盘,嘴里面喊着:“一二三,预备齐!” 商小严! 几乎在同时,厉元朗和水婷月都说出这个人的名字,二人不免相互对视一笑。 厉元朗便问水婷月,为什么想到是商小严,给个理由。 “上一次咱们两个跟踪马唐,意外遇到他和商小严接触,就说明马家和商小严有来往。我说的对不对?” “非常好。”厉元朗赞同道:“可我还是不懂,我和商小严没有交情,他为什么出手帮我,匪夷所思。” 商小严是陆荣夫的秘书,省委常委大秘,以厉元朗一个小小正科级干部,在人家眼里根本不够看,但是若换在另一个眼睛里…… 忽然间,厉元朗才恍然大悟,一拍脑门直摇头。 水婷月不明所以,便说他搞什么鬼,一惊一乍的。 “我或许找出原因了。”厉元朗吩咐水婷月:“我手机就揣在外衣兜里,你掏出来帮拨一个号码。” 水婷月照办,并问厉元朗手机号码是多少。 厉元朗当即报出,水婷月拨了一组数字,忽然惊问:“这不是天侯的号吗,你找他干什么?” “嘿嘿。”厉元朗得意笑说:“我估计的应该没错,准是这小子帮我说了话。” 为了让水婷月了解个明明白白,厉元朗就用免提键和季天侯通话。 悦铃没响多长时间,季天侯快速应答。看得出来,这小子调去县政协办真是无所事事,接电话都快。 “天侯,我是元朗,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之前跟白晴打过招呼,让商小严出面帮我说话?” “干嘛?这是事成之后感激我这个大恩人,请我吃满汉全席还是给我送个一二百万感谢我?”季天侯笑着打起了哈哈。 果然是他! 历元朗喝多那晚,只知道给水婷月和季天侯打过电话倾诉衷肠,一定是季天侯也为他着急,情急之下恳求白晴,因为他见过白晴和商小严有联系,貌似商小严还对白晴有所忌惮。 他当时想商小严是常务副省长的秘书,有着强大的人脉,出面帮一个乡长说话,小菜一碟。却不成想,误打误撞,商小严和马家的确有着纤丝万缕的联系,他的话在马家包括马胜然眼里,就是圣旨的存在,不敢有半分的违拗。 就是这么凑巧,反而成全了厉元朗的上位,无心插柳柳成荫。 季天侯在自己仕途受阻不顺的情况下,都没有求助于白晴,却为了他厉元朗找白晴帮忙,季天侯,一辈子的好哥们! “天侯……”厉元朗沉吟着,略显激动的说:“啥也不说了,谢谢你,真心的。” “可别给我弄这套酸了吧唧的话,有时间回县城,别忘了请我喝酒才是真格的。” 和季天侯聊了几句,厉元朗才挂断手机,看着水婷月深有感触的说:“人啊,朋友不需要多在于精,尤其是身处官场,有知己朋友难能可贵。” “别感悟了。”水婷月拽着厉元朗的胳膊安慰道:“天侯去县政协有些日子了,或许这次钱允文辞职是个契机,他也许有机会东山再起呢。” “怎么?”厉元朗好奇问道:“你又有什么内部消息了,说给我听听?” “才不,你没有表现就想空手套白狼,美得你。”水婷月娇涩的扭过脸去,故作不满意的样子,厉元朗觉得十分好笑,便色色的挑逗说:“需要我什么表现?是床上的还是被窝里的?” “一边去,那么讨厌!” “哈哈……”厉元朗得意的大笑起来,飘出车窗外,回荡在山谷间。 最终,水婷月也没说出来这个契机点在哪里,只说保密二字,厉元朗也不追问了,反正真的假不了,坐等观瞧吧。 临近中午时分,一行人赶到韩家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