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官吏,刑部侍郎瞪了他一眼。
官吏瑟瑟发抖,只觉得自己的乌纱帽这次果真要不保了。
“王妃,这里面关的大多数是穷凶极恶之人,您且小心,莫要被他们给伤了。”
虞昭什么没见过?她自是不害怕的,只跟着刑部侍郎一起到了天牢深处提审房内。
里面一侧的架子上放着各式各样的刑具,中央的十字架上沾满了漆黑的痕迹,若是仔细辨认,就能发现那上面是氧化发黑的血迹!
炭火噼啪作响,给这个昏暗潮湿的房间提供了些许暖意。
刑部侍郎命人将沈婉如给带了过来。
一个多月没见,沈婉如俨然成为了阶下囚,手脚上都绑着铁链,头发凌乱,身上穿着囚服,就连嘴巴也被人给堵了起来。
虞昭瞧她嘴里塞着不知名的东西,轻轻扬眉,一旁的刑部侍郎就解释道,“王爷说此人惯会蛊惑人心,因此除了王爷亲自来提审,和给她吃饭时,我等都命人将她的嘴给堵住不让她说话。”
虞昭点点头,“多谢侍郎,我有些话想单独问她。”
刑部侍郎明白,等沈婉如被绑在十字架上后,便带着人离开,而柳叔与大利,同样被虞昭先催促离开了提审房。
顷刻间,这个昏暗潮湿的房间里就只剩下她们两个人。
虞昭走过去,犹豫了一下,实在是不想用手碰她嘴里的不知名东西,便拿起了夹被烧得通红铁块的夹子,伸到她的嘴边。
虞昭似乎不好控制力道,夹子顶端同样赤红的高温一下烫到了沈婉如的脸庞。
皮肉顿时被燎得呲呲作响,沈婉如吃痛得咬紧嘴里不知名的东西,眼睛瞪大。
虞昭面不改色,将夹子夹住了那不知名的东西,声音平淡,“真是抱歉,不小心碰到你了。”
沈婉如疼的大汗淋漓,只知自己必然破了相,双目中充斥着痛恨与恶毒。
虞昭将不知名的东西给夹了出来,扔到一旁。
沈婉如的嘴得到自由,立刻被恶心到干呕起来。
“虞昭……你果然是个变态。”沈婉如长时间没说过话,声音艰涩,却带着异样的阴毒,“上一世被人玩弄致死的经历不好受吧?”
“你不是很喜欢你那个未婚夫么?不去折磨他,抢我的夫君干什么?看我这般落魄,想必你心里一定骄傲极了,自得极了吧?”
嘴边被烧烂了皮肤都不曾影响沈婉如尖锐嫉恨的话语,“你抢走了属于我的东西,抢走了属于我的挚爱,虞昭,你这个小偷!”
虞昭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长条夹子杵在地上,一下一下点着,“回京那么久,你没打听过翟少棠的下场么?”
沈婉如扯着唇冷笑,“怎么,你现在也想给我下个毒?”
“你想尝尝那毒的滋味吗?”虞昭反问她,“我这里的确还有一份,本想着给尚清清吃的,只可惜她实在是受不住翟少棠的折磨,孩子被翟少棠给弄掉了。”
虞昭说起尚清清,还有些遗憾,“之前对她来说是花团锦秀的翟侯府变成了地狱,尚清清还想借助我逃离京城……”
虞昭微微笑看着沈婉如,“你知道她是什么时候死的吗?”
沈婉如冰冷说,“我不想知道。”
虞昭笑了一声,偏要告诉她,“尚清清与我协商,她将自己假装是我母亲义女换得十年荣华富贵的真相在全京城的权贵面前全盘托出,我给她几百两银子,放她出京城,她天高任鸟飞。”
“尚清清迫不及待的在你和太子成亲的宴席上把所有事情都说了出来,第二日便离开了京城。”
“她高兴坏了,以为逃出了牢笼。”
虞昭不紧不慢的说,却是听得沈婉如身后发寒,有什么东西正在她浑身上下不停爬动!
“只可惜,她才出京城就遇到了绑匪,被人劫财杀人,死了。”
“虞昭……你好狠毒的心!”
“狠毒吗?”虞昭收回了满不在意的表情,视线凝固成冰,带着难以言喻的压迫,“相比较于她加注在我身上的磨难,这么一点折磨算得了什么?嗯?”
虞昭拿着夹子挑起她的下巴,“偷我的药方好玩吗?把我救过的人抢走来救,很有成就感么?”
“沈婉如,我真不知道该说你是聪明还是愚笨,照本宣科的抄都抄不明白,还妄图骗我和萧承安。”
沈婉如身体一僵,震惊的看向她。
此时此刻,虞昭看她的视线仿佛是在看什么跳梁小丑,没有丝毫恨意,畅快。
只有鄙夷到极致的嘲弄。
“上一世的萧承安没有爱上你,是什么让你觉得,这一世萧承安会看上你?”
“闭嘴……”
沈婉如自言自语的喃喃,“闭嘴……”
虞昭却是莞尔笑了,“被萧承安派人杀了的感觉怎么样?”
“闭嘴!”
沈婉如彻底疯了!她癫狂宛如恶鬼一般瞪着虞昭,发疯般大叫,“如果不是你!萧承安怎么可能会看不到我!”
“你这个早就该死,活该被人烧得面目全非,早死的贱人!”
“你什么都没有,凭什么和我抢人?”
“早知道你这般难缠,我就该早早派人去肃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