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月不见,顾佳佳的变化实在是太大了,当她站在我的面前,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落落大方,气质出众身材高挑的女子就是我那曾经羞答答的妹妹吗?
不能说她的变化大,只能说是改头换面了,就连那张脸,不仔细看的话,都看不出以前的模样。
见面的现场只有我和她。顾佳佳见我呆头呆脑的样子,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这是她以前的习惯性动作,小时候她拍不到就跳起来拍,现在她长高了,能轻松拍到我的肩膀。
“哥!不认识啦?”
“女大十八变,那也不是这样变的呀。这不是换了一个人吗?走在大街上,我是认不出来了。”
“哥,你太夸张了吧,需要滴血验亲吗?”
“快告诉我,你是怎么变得这么好看的?”
“那我告诉你吧,因为我比以前更加自信,不是说自信的人最漂亮吗?”
我轻轻捏了捏她的鼻子,这也是我以前对她的习惯性动作。她跟以前一样,一把拍开我的手,说着同样的话:“人家的鼻子本来就塌了,你要我变得更丑啦!”
“验明正身,这就是我的妹妹。”
我们像小时候一样调笑一番,她一本
正经地说,在这里她是月亮,不是顾佳佳,我也不是她的哥哥,让我委屈一点,注意分寸。
“小得谨记,月亮掌门。只是……妈妈呢?”
“你看我这么高兴的样子,就知道妈妈也生活得很好,等你这边的事情办完,我就带你去见她。”
在我们一进来之前,顾佳佳就安排了人给兰豆诊治,她虽然是掌门,但是相比其他经验丰富的蛊师,她的医术实在浅薄,千虫谷里有几百个一等一的蛊师,有的已经快一百岁,养着令外界人闻风丧胆、让业内人羡慕至极的蛊,堪称经典。她们有着丰富的经验和惊人的眼力,就没有她们解决不了的蛊毒。
因为我们是月亮的朋友,所以对兰豆的诊断和照顾就更加细致。按照规矩,掌门人不会亲自过问来治病求药的事,为了避嫌,月亮也只能按住自己想要关心的想法,吩咐蛊师们好生诊治。
征得同意,我进入“诊室”——用竹子和茅草搭建的房子,原汁原味,让人有一种回归自然返璞归真的舒适感,这是我第一次正儿八经地接触这个行业,亲眼看所谓的“草鬼婆”治病。
这个草鬼婆有些年龄了,看起来大约有70多岁
,满头银发,但身板硬朗,动作利索,一双眼睛犀利有光。
只见她打开一个银盒子,从里面取出一根长长的银针,一声招呼也不打,消毒措施也不做,直接插进了兰豆的太阳穴!
兰豆“滋”了一声,脸上并没有露出吃痛的表情,看来她也只是被惊到了。紧接着一根根发亮的银针相继插入兰豆的太阳穴,兰豆就像一个机器人一样,脑袋上插满了银针。
我和古川看着都疼,但是兰豆不疼,一副轻松的样子让我们觉得她好像挺享受。
紧接着又进来了两个蛊师,也是女的,不过比“主治”要年轻些,同样是穿着简单的布衣,信手挽着长头发,随意自然。她们都端着银质的盒子,不苟言笑,应该是怕我们询问,免除语言来往的麻烦。
兰豆顶着一脑袋的银针,这两人进来之后,我以为她们要开始交流整治方案了。其中一个穿浅蓝色衣服的蛊师,从她的盒子里取出一枚银针,抬起兰豆的下巴,刺入了她的喉咙!
我一下子就站起来了,那么敏感危险的地方,她在做什么?
古川碰了碰我,叫我不要紧张。后面进来的另一个浅灰色衣服的蛊师,碰着盒子,什
么也没做,但是一直用眼神瞟我,眼神里有深深的戒备。
等待的时间似乎特别长,兰豆看不到自己的样子,但是能看到我们的表情,她感觉到了紧张的气氛,向我们做了一个鬼脸,然后干脆眼不见为净,把眼睛闭上。
过了约莫10多分钟,蓝色衣服取下兰豆喉咙处的银针,她慢慢拔出,就像扎住了什么东西似的,随着银针的取出,皮下好像有一个小小的东西在动!
难道是那个红色的虫子被扎住了?我和古川都忍不住往前走了一步,想要看个清楚。
她慢慢拉银针,好像掌握了我们心理节奏似的,知道我们着急,她就拉得越慢,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终于,银针被拉出来了,针尖上并不是我们所期待的红色虫子,而是一滴水滴形的血液。
这一滴血液深红色,晶莹剔透,乍一看还挺好看,可就这么一点点血液,竟然散发出了一股恶臭,瞬间就充斥着这个空间,令人作呕。
浅灰色衣服立即打开了她的盒子,蓝色衣服将这一滴血放了进去,我们的眼前顿时出现一道白光,有一个东西也探出了一个圆圆的脑袋,把那滴血给吃进去了!
那里面是个
什么玩意儿?动作竟然如此之迅猛和准确!
浅灰色衣服示意我们出去等,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我们不能看。我们当然尊重主人家的意思,也想出去透透气,刚才那股恶臭把这里的草木香味全都掩盖了,让人闷得喘不过气来。
“我看你全程紧张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