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下那个方向,伴随着刺耳的鸣笛,鸟儿都冲向了天空,发出惊恐的叫声,森林的上空扬起淡淡的尘土。这是谁来了,这么大的排场?
我上了我的车,退让到树林里的草地上。
不到五分钟,那一个车队呼啸而至,好家伙,我数了数,足足有8台车,全都是威武霸气的越野车,每一辆车的牌照也是好牌照。
第一辆车停下之后,从上面跳下一个穿军装的男人,乍一看,有点像何心城的身形。他下了车之后,车上又下来了四个穿军装的男人。他们每个人的腰间都带着枪。
紧接着的第二辆车下来的人是古川!他下车之后没有立即走上前来,而是打开后车门,我估计他要把肖春风扶出来。
果不其然,他将穿着病号服的肖春风扶出来了。肖春风站着都有些吃力,他们浩浩荡荡来这里干什么?
第三辆车下来的人是黄教授,紧接着他那个团队的十个人都从其他车上下来了。
我没有下车,静观他们的动静,这时候他们已经发现了藏在树林里的车。那几个军人率先抢在前面,每个人都拔出了枪,一步一步向我的车靠近。
在靠近的过程中,他们小心翼翼,而且都把枪口
对准了我的车!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要把枪瞄准我?
这个变故倒是让我傻眼了。我怎么就成了他们的敌人了,我不是他们的同志吗?我来这里是为了工作,要不是遇到刀仙,他们一来就能看见我的尸体,我一个以身殉职的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怎么把枪瞄准了我?
我决定再观察观察。我相信肖春风和黄教授不会那么轻易就把我判定为敌人,其中一定还有别的缘由。
我自然也不会轻易下去,因为他们手上有枪,我再快的速度也跑不过子弹。
他们越来越近,那个最先下车的高大军人走到了我的车头前,他的枪口黑洞洞的,就瞄着我,但他没有开枪,而是静静的观察。
他停下来之后,后面的所有人也都停下了,那四个军人分成两组,分别在他的两边,也是拿枪对着我。
肖春风和黄教授的脸上露出了焦虑无比的表情,我看见肖春风甚至对我招了招手,我不知道他这个手势到底是什么意思,是让我下车呢,还是让我不要动?
肖春风紧接着和他身边的黄教授进行交流,我看两人的肢体语言,确实是在说我,两人说着说着,又用时指了指前面的几个军
人。
我看明白了,他们的意思是说,让那几个军人不要动手,要先搞明事情的真相。
古川大踏步跑向汽车,拿了一个大喇叭出来。
肖春风走到那几个军人的跟前,和他们交流。
为首的那个军人对肖春风摆摆手,很明显拒绝了肖春风的意图。
肖春风气得把双手插在腰间,我从来没有看见过他如此彪悍的动作,在我眼里,他始终是一个温文尔雅的学者。
紧接着,黄教授一行也围了上去。他们着急地对于那个军人说话,一人一句七嘴八舌,但我从中间捕捉到了重要信息。
“他坐在里面的,分明是个活人!”
“你看他的眼睛一眨一眨的。”
“潘首长,请你们放下枪。”
……
叫潘首长的人面对大家一拥而上,把他挤了一个趔趄,他对着天空放了一枪。
这一声枪响换来了几秒钟的安静和沉默。
但是紧接着,肖春风一下子站在了潘首长的面前,把他手上的枪对准了自己的脑袋。
“你要杀了顾平生,你就先杀了我。”肖春风大声叫道,“我一直口口声声告诉你,顾平生是来执行任务的,他不是叛徒,他根本没有和移花有勾结!”
我嘞个去,原来是这
么回事!军方的人想要杀我,是因为我是叛徒,和移花有勾结?
这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讽刺,只有老天爷和我自己知道,我为了铲除移花,都彻彻底底死了一次!
我庆幸自己活了过来,不然的话我死的可不值了!大家还以为我不但做了叛徒,还被那边给灭了口,那我的名声要黑一辈子了。
“他要是一个正常人为什么不下车?”潘首长大声说,“外面发生这么大的事,他也没有下来,就一直坐在那里。你们说他这是一个正常人的所为吗?”
我惊呆了,他以此就判断我不是一个正常人?要是我受伤了呢,我全身不能动弹的呢?那我岂不是要被他一枪崩掉?
肖春风呵斥:“潘首长!我不知道你是受了谁的旨意,要来抓顾平生!我告诉你,顾平生首先是我们8583局的人!我们局你不是不知道,是跟你们平起平坐的单位!你凭什么要抓我们的人?”
潘首长毫不客气地说:“凭法律法规。”
“他到底触犯了哪一条法律法规?我们8583局的人,就算是犯了错,那也是由我们自己处理,从来没有交给过你们军方!你们和我们之间的工作交集,就是为我们提供
安全保障。你们以前从来不敢直接带着我们的人。”
肖春风的一席话,铿锵有力。
而潘首长也不是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