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善会察言观色,看见我充满戒备心,他说,要不你喝自己的水,透一透也就没事了。
“你若真要货的话,就拿出点诚意来,这边给你备一下?”他说。
“我若不真要,大老远跑来做啥?”
我要预付定金,他伸出了五个手指。
我毫不犹豫地付了50万。
我从他的表情里读出来,他想表达的是五万块钱。
我就是想让他占便宜,而且,想要占我更大的便宜,把我当成一个冤大头。
他让我到旁边的休息室坐一坐,他马上给我安排。
我说我去逛一逛,看看还有没有其他东西要买。
“大哥,你来这里主要就是买这个东西,既然买到了,那就安安心心在这里喝茶。”他说。
我估计他是怕我去了别家,被人家抢了生意。
这个小伙子像兔子一样跑了,转眼就消失在拐角。
我大口喝着我自己带的水,从他这个店铺看对面的木房子,有几个年老的女人不停地走来走去,有的手上拿着草药,有的拿着瓦罐,此时间也不交流,脸上毫无表情,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感。
我这一等就等了半个多小时,那小伙子终于来了,带我进来的那个女人在他后面跟着。
我想,该不是来催我出去的吧?
那女人看见我,脸上
挤出一丝笑容,她还不如不笑,笑起来让人觉得头皮发麻。
她说,小伙子已经将这事给她说了,我想要的东西他们这里都没有,都是正经做生意的。
我等着她继续说下去,但她似乎在等我表态。
我态度坚定地说,我一定要拿到那个东西。你们没有,别人应该有,我可以上别处找找。
女人说,她就是负责对外联络,对内统筹的人。意思是我在这里找不到的东西,在别处也找不到。
“我可以等,可以不计任何代价。”我说,“这是我现在唯一的出路了。我一定要得到这个东西,来报我的血海深仇。”
“你有什么血海深仇?”小伙子问。
“你是不是问得也太多了?”我说,“没有的话就不要吊着我,我去西域找。”
他们两个交换了一下眼神,我的坚决让他们看出了我的决心,但他们没有立即表态,女人说,既然你可以等,那就先等等,有消息我们会通知你。
她们让我就住在小伙子店铺的楼上,这里可以供应一日三餐。我背着一个硕大的包,里面的东西足够我吃一个星期了,我说不用,我自己带了东西。
这更是为了向他们证明,我是有备而来的,而且是志在必得。
女人向我保证,他们不会动我一根
汗毛。他们对于尊贵的客人,不但不会伤害,而且会加以保护。
楼上收拾得挺干净,但有一股许久没有人进来的味道。一路颠簸我也累了,于是四仰八叉躺在床上,放松地休息。
我知道我的一举一动都在他们的监视之中,我不会轻举妄动,那两条老街和这里仅仅几步之遥,我也打消了要去一探究竟的想法。
我要的货,只有这里的女主人才有,他们让我等,应该是女主人暂时不在,或者要去请示她,得到她的允许。
通过交易的方式见到她,我觉得是最合情合理的。
在等待的第一天里,我乖乖的待着,哪儿也没去,睡到自然醒,然后看电视,下午的时候跑去问问楼下的小伙子,什么时候能给我个准信儿?
小伙子劝我不要着急,他们正想着办法呢。
于是我又懒懒散散地回到楼上,继续倒头睡觉。
虽然我一下子转了那么多钱给他,但是单单这个也不能说明我的诚意,我要让他们看见我的耐心。
谁知道这一等就是三天,我有些坐不住了,睡得背疼。
我干脆就跑到楼下,看小伙子做生意,等他一停下来,我就开始催促。
他也有点不好意思,说每天都在给我跟进,就是还没有消息。
他向我保证那东西一
定有,不然的话这里怎么配叫千虫谷?
他似乎在期待我问一些关于千虫谷的事,但我偏偏不问,什么也不打听。
我像个外行人似地问:“那个东西这个季节不产吗?怎么弄不到?是因为气候的原因吗?”
他哭笑不得,说没想到我高价钱来买那玩意儿,却不知道它是怎么来的。
“我不关心它是怎么来的,只要有效就好。”我说,“所以,我管它是天上长的还是地下冒出来的?”
他瞪着我,无法反驳。
在等待的这几天里,导游阿彩没有给我打电话,可能以为我已经死在里面了。我给那一对小情侣打电话,问问女孩的情况,但电话打不通,可能把我拉黑了。
我百无聊赖,我对那小伙子说,我想下河去玩。到了一个地方,不领略那里的山水,就算白跑一趟。
他就带我去河里,我想起周一的朋友说过,我妈和我妹妹经常在河里洗衣服,如果运气好的话,我能碰到她们。
这几天我一直在商业街,也没见到她俩出来买东西,更没有见到传说中的千虫谷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