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三叔,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我说,好歹也让我有个心理准备。
“其实也没什么,以后你慢慢就知道了。顾老师,你别担心,神灵会保佑你的。”
没等我反应过来,秦三叔又说:“顾老师,还有一个重要的事。那边瓦房,你一定不要进去。”
我问为啥?
他说瓦房早就不使用了,里面有野猫野狗,怕窜出来咬人;房子年久失修,也怕垮了伤人。
他走后,我把红绸取下,随手挂在门后的钉子上,我才不会放在枕头下,那玩意有一股难以言说的气味。
我将自己扔在床上。床上散发出一股淡淡的清香。在城里我闻惯了女人们身上的香水味,俗艳的、高奢的都有。
这个味道不一样,是香皂里夹杂着草木的清香,让人情不自禁地想起蓝天白云,少女的秀发和绿裙。
我暗戳戳地想,这一定是隔壁那个姑娘帮我准备的。她长什么样?能在学校当工人的,应该是村花级别,我不禁浮想联翩,闻着香气,脑补了许多场面。
我思索着怎么和这个姑娘套近乎,把她弄到手。反正我签了三年合同,短时间不可能返城,不如把这里的生活过得活色生香。
这时候才是初秋,但是山里的夜晚格外冷,树叶哗哗地响,风灌进来,我起身关窗户,撩起窗帘,一只胖乎乎的小手赫然出现在窗台上,在夜色中非常苍白。
“谁
?”我吓了一跳。
我打开门,外面没人,余光里,一个黑影窜到了老瓦房后面。
看那身形,是个五六岁大的孩子。秦三叔说孩子们放假了,怎么还有娃在学校?
我虽然有些吊儿郎当,但教书育人这事,我不会马虎。我赶紧出去查看。
周围树影晃动,风越来越大,把挂在树上的铜钟吹得嗡嗡地响。
老瓦房后蒿草丛生,野猫藏在深处,眼睛发出莹莹的光,我一靠近,“喵呜……”一声哀嚎,野猫飞窜而去。
我走了一圈,没看见人影。
回去才发现,风帮我把宿舍门关上了,我气得踢了一脚,脚趾生疼,没办法,只能去旁边的厨房杂物间过一夜了。
冷,睡不踏实,迷迷糊糊间,我听见了一阵说话声。
奇怪的是,明明声音那么清晰,但我却听不清他们到底在说什么。
就像是听外国人对话,他们口齿伶俐,字正腔圆,但你听不懂内容。
我循着声音走去,声音是从老瓦房发出来的。
秦三叔不是说老瓦房年久失修吗?怎么还住着人?
当我走近后,我闻到了一股特别的味道。
这是庙宇里的香烛味,浓郁,扑鼻,但在这样的夜里,让人不由得紧张起来。
老瓦房一通出去有三个房间,左右两个房间没有窗户,没有门,只有中间一个有一扇窗,一扇门。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正当我怀疑是刚才那个小
孩在里面的时候,紧接着,从中间的房间传来了一阵女人的喘息声和男人的低吼声。
我愣在当场,我没吃过猪肉,但是见过猪跑了的,在学校没少和室友看那一类的艺术片,这声音就像做到全世界统一似的,无国界无语言障碍。
农村的庄稼地或者废弃的房屋里,经常上演这样的艳事。
秦三叔的话,我早就抛在了脑后。好奇心作祟,我很想亲眼看看这场激烈的酣战,双方到底是谁?
我一步一步向前面挪去……
就在我马上就要走到窗前的时候,男女暧昧不清的双重奏戛然而止。
我也是一个激灵,顾平生,你在干什么?
你以为这是在看小电影?
你偷窥别人干那事,要是被发现,看你还怎么当老师!
我赶紧撤离,就在我转身的时候,女人的呜咽声从屋里传来。
“我求你了,不要……”
不是我想象中的你情我愿?那就是强人所难。
女人的哀求声不断传来,听着让人揪心无比。
我不能坐视不管。
我走到厨房边,拿起劈柴的斧子,刚才身上升腾起来的火,被一股豪气冲散了。
我要行侠仗义,赶走恶狼。
我轻手轻脚走到瓦房外,此时又没有了动静,木门紧闭,透过木格窗,我朝里面看去。
这一眼,彻底打破了我的想象。
光线黯淡,一团白乎乎的人体首先映入了眼帘,让我根本没精力去注意这
个房间里还有什么。
这是年轻女人的身体,修长匀称,凹凸有致,特别火辣。散乱的长头发将她的脸和半边肩膀盖住,更显得神秘而诱人。
她时而呜咽时而欢畅,木窗格似乎都被影响了,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我感到头皮发麻,男女的声音交织在一起,但我只能看见一个女人。
突然,女人那弓起来的身子僵直了几秒,就像被按下了暂停键,一动不动。
她……难道兴奋而死了?
这可如何是好,和她干好事的那个男人,我看不见,我就是最大的嫌疑人了。
“啊……”女人长长叹息,声音逐渐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