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田蜜说要告她诽谤罪,孙敏丽的脸刹时白了,却仍是咬着牙嘴硬:“你以为我是被吓大的吗?”
“你错了.......”田蜜笑着摆摆手,“我并没有吓唬你的意思,我说的是真的,你已经是成年人了,明知道事情真相的情况下,还在这儿胡说八道,睁眼说瞎话,我要是就这么算了,以后大家是不是都可以这样做?众口烁金的道理懂吧?”
“我说的都是真的!”语气仍是很肯定,闪烁的眼神却是出卖了孙敏丽的心虚。
“呵......”轻笑一声,田蜜并没接对方的话茬,而是转身往外走,“希望法院传票送到你家的时候,你仍然是这样觉得的。”
“你.......你站住!”孙敏丽急的上前去扯田蜜,却是被田杰一把就推开了,并警惕的盯着她,“你想干什么?你打我妹妹一下试试!”
“你们.......你们太欺负人了!”声音哽咽的说完这句话,孙敏丽用衣袖斜斜的在脸上抹一把,一脸倔强的看着田蜜和田杰,“你们有权有势,想怎么欺负我们小老百姓就可以怎么欺负,对错,有用吗?”
“大家都听到她说的了吧?”田蜜看向围观看热闹的同学,“孙敏丽同学的意思无非是在说,所谓的法律公正是不存在的,有钱有势就可以左右法律的公正,等上庭的时候,谁愿意帮忙做个证?”
说着又叹口气,“我的错,谁要是做了证,她就可以说,是迫于田家的威势,亦或者可以说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去做昧良心的事儿,我这不是为难大家伙儿吗?
所以,做证的事儿就算了,我相信,不是每个人都不相信法律,不相信法律的公正,如果因为怕她说,我就放弃讨回公道,那公道就永远不会存在。”
看出田蜜不像是在诈唬,孙敏丽真怕了,她妈已经进去了,她要是再惹出事儿了,她姐肯定不会再管她,那她......
如此想着,她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了田蜜面前:“我向你道歉,都是我的错,你别告我,行不行?”微一顿,她又道,“我相信法律的公正,可是我也相信我妈,她跟我说,她和我爸没做那样的事儿,如果你是我,你会相信谁?”
硬的不好使了来软的?
田蜜好笑的看着孙敏丽:“如果我是你,我相信我看到的,我会本着良心接受真相,而不是明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仍把污水往别人身上泼。”
不待孙敏丽说话,她又道,“你是不是想说,田氏这样的企业,就算你泼点儿污水也不会受影响?呵......”冷笑一声,田蜜指指自己和田杰,“问题是,你不止撒谎,你还在针对我和我哥,侮辱我和我哥。
噢,你上下嘴皮一碰,想怎么说就怎么说,然后,再上下嘴皮一碰,一句你知道错了,我们就必须原谅你,否则就是欺负人?什么事儿都以你为中心,天底下有这样的道理吗?”
“我.......”孙敏丽脑子里现在乱糟糟的,说真的,她是真的理不清头绪,不知道到底怎么办好了。
甚至,她有点儿后悔自己的冲动了。
为什么一开始就针对田蜜呢?
还是因为她父母的事情,让她骨子里对特权阶层多了一些怨憎。
她也明白,她的这种怨憎是没有道理的,明明做错事情是她的父母,那么,得到惩罚就是应该的,可是,为什么要企及她呢?
这个污点,背在她父母的身上,相当于也背在了她的身上,以后,无论是工作,还是寻找另一半儿,都是极大的阻力。
原本,她可以凭自己的努力,改变命运的。
可就因为她父母的做法儿,改变命运几乎成了不可能的事儿。
她已经打听过了,如果她母样的罪名坐实,不管在里面待多长时间,都会对她们做儿女的有极大的影响,不要说什么自己干涉不了父母的决定,现下的规定就是这样的。
一开始对田蜜只是牵连,后来,得知对方是正主的时候,就是绝对的憎恶和怨恨了,其中,还夹杂了一些名为妒忌的情绪。
她以为,她是农村长大的,脑子都没开化呢,只要她引导,一切,绝对会向着她想要的方向发展下去。
可为什么,田蜜半点儿都不像脑子没开化的农村丫头?
那么,到底是她表姐是特例呢,还是田蜜是特例?
反正她农村的表姐来做客的时候,她就觉得像在看一个白痴一般,她妈妈就悄悄的叮嘱她,不要嫌弃表姐,说农村的孩子见的世面少,脑子没开化,那样的表现是正常的。
那么,到底哪个才是正常的?
这会儿,她就更恨肖丽了。
如果不是她的误导,她会铤而走险,走到这一步吗?
纷杂的念头闪过脑海,也不过是一瞬间,就在她犹豫,到底要不要彻底的承认错误,并且以自己愿意取消赌约为代价的时候,一个女声响了起来。
“你就是田蜜呀,乍然乌鸡变凤凰,欺负起人来上瘾是吧?”
说话是一名长相清秀的女孩子,着一件翠绿色连衣裙,俏生生的站那儿,拧眉看着田蜜,好像对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儿一般。
“田朵也这么说,估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