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阑一行人进到古庙的院子后,身后的大门竟然自己关上了。
众人看到大门被关上,汗毛都竖起来了。
“叮铃铃……”
一串脆响的铜铃声传来,在场人的距离都挨的近了些,目光放在眼前的破庙上。
只见从庙中,走出一个八九岁的女孩子。
她身穿淡紫衣衫,乌黑的秀发梳成两个俏皮的麻花辫,雪足上穿了小巧的布鞋,皓白手腕上挂着银圈。
未施粉黛,却清新动人,如未张开的荷花。
她的出现,比娱乐圈那些童星还要好看。
“圣女……?不……这便是那日圣女诞下的女婴吧,新的圣女?”
一个村民眼睛都不眨的盯着少女,喃喃的道。
“阿常,慎言!她早不是我们村寨的圣女了!”师公沉声,“丫头,你利用我们对山神的敬仰,其实放蛊伤了村民,对不对!”
这小丫头还未说话,只听大地“咚”的一声,有什么东西从房顶上跳了下来。
众人再是仔细看去,一个身高三米,全身长满黑毛的怪物站在了少女的身后。
所有人:!!!
“哇呀!师公,这不就是他们说的那个在树林里见到的邪祟吗?!”
“是啊,这玩意长得好可怕,它可是杀了不少人!”
村民们震惊的眼神在少女和怪物身上扫来扫去,似乎在思考着两人的关系……
还是师公脑子灵光,很快就反应过来。
他瞪着少女,怒道:“原来你们真是一伙的!摄像师就在这,让大伙看看,此女让这怪物来杀人,再放蛊来威胁我们!蛊女的心真的好歹毒啊!”
“你胡说!”
少女气得喊道,粉拳捏的紧紧的,“不许你这样说笨笨!他不是妖怪,不是邪祟!”
想了想,她又补充了一句:“笨笨只是长得有点奇怪而已,但他是一个人!”
此时,旁边的祝阑点点头:“确实不是蛊女做的。”
师公:“姑娘,你什么意思?”
说完,祝阑面向了几人。
“所谓的邪祟根本不存在,不过村内死人的真正原因,是蛊虫在作祟。那人手上有子蛊,子蛊能操作其他的蛊虫,降下诅咒。”
师公:“说了这么多,其实你也没有证据。你该怎么证明不是这丫头做的?今天我们必须要给这丫头一个教训,不然村里还要死人!”
“就是啊!”其他村民也纷纷附和,“这样的后果你担待的起吗?”
“到时候我们人死光了,你能赔偿我们吗?没有证据,什么猜测都是不负责任!”
“那你说,到底是谁在一直在操控着高椅村,在装神弄鬼?”
祝阑摇摇头:“他以为用子蛊操作就万事无忧了,实际上……”
“这种子母蛊,母蛊在每一代的蛊女身上,子蛊在丈夫那里。虽说母蛊能操控子蛊,但大家都忽略一点,他拥有了子蛊也能修习蛊术来操控全局。”
“小妹妹,借你的蛊虫一用可好?”
说完,祝阑抬起眸子,视线在这些人面前扫过。
少女点点头,拿出腰间的葫芦,放出了一只金灿灿如黄金般的蛊来。
“这是我最强的蛊虫,只要它一动,子蛊就会有异动。”
只见那黄金蛊仅是微微抬了抬头,而人群中就开始有异状了。
他原本消瘦的肚子就像是皮球一样迅速鼓了起来,与此同时,还发出了尖利无比的惨叫声。
周围的村民都被吓了一跳,迅速的离这人远了一点。
同时,也无比惊讶。
这人竟然是……
素来在村子里享有威望、受人尊敬的师公!
师公还在惨叫着。
他的肚子涨的越来越大,更可怕的是肚子上的皮肤,底下不知道有什么东西在快速蠕动着。
众人能清晰的看到,他的身上不停的爬出一些毒虫来,疯狂的四散而去,找阴暗潮湿的树林逃走了。
最后,一只纯白色的蛊虫从他鼻子中窜出,被少女用葫芦装了起来。
“好痛啊!”
“我好痛啊……”
没有了子蛊的压制,师公平时接触毒物的负面效果,彻底的爆发出来!
师公已经快要疯了!
他伸出手,似乎觉得全身都在发痒,想要去抓挠身上的皮肤,指甲扣下去的瞬间,腿上身上被挖出了一条条的血洞!
祝阑淡淡的打量着师公,面对这么恐怖的情形,她没有露出害怕的神色来,只是道:
“十几年前,根本没有什么圣女发疯屠村,是你做的吧?你早该死了,苟且偷生多久了?百年的时间该有了吧?”
“你真的以为没有人能治的了你吗?圣女死了,母蛊也会死,你怕身体里的子蛊得不到供养,就用蛊术去吸取人的精气。现在子蛊没了,这些所有都会彻底将你反噬!”
此时,师公的全身都布满了血洞,但他仍然瞪着眼睛,目视着祝阑:“凭什么圣女一死……我就得跟着死?当年的蛊女为我的忠贞种下情蛊,但谁能知道我的内心有多怕!”
百千年,师公成为了蛊女的丈夫,被种下情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