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要的翻译来了。”“魔术师”将那叠信纸丢到了“星星”面前的桌上,自己拉过一张椅子,坐了下来。
“星星”先生没有改变自己的坐姿,只是将手往前一伸。
那叠信纸顿时被无形之物托着飞了起来,落到了“星星”的掌中。
“星星”眸光专注地翻阅了起来,沙沙沙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内轻轻响起。
过了一阵,他抬起脑袋,望向书桌对面的“魔术师”:
“你觉得他们的推测有没有道理?”
“魔术师”女士笑着回答道:
“从一个作家的角度来说,没有比这更好的推测了。
“当然,我实际上也认为这很可能是真的。
“您觉得呢,帕列斯老先生?”
“星星”的眼眸霍然变得幽暗,嘴巴里发出了苍老的声音:
“当初我们只是察觉到亚利斯塔.图铎在特里尔做很危险的事情,并不了解具体是什么。
“如果真是这样,需要回答的一个问题是,让亚利斯塔.图铎做出那些事情的知识是从哪里获得的?”
“魔术师”早就想过这个问题:
“一个可能是,本身就有一定污染的‘红祭司’唯一性加上亚利斯塔.图铎非相邻途径强行跳转,以疯狂为代价晋升,让祂在成神时感应到了那边的情况,发生了奇妙的共鸣,获得了相应的知识。
“还有一個可能是,那位通过某种方式给的。”
说到这里,“魔术师”依循着自己的灵性直觉问道:
“您真正想说的是,这事有那位的身影?”
“星星”再次用苍老的嗓音回答道:
“祂不是一直在干涉历史,让它往预想的方向发展吗?
“当然,这件事情未必是预定的历史,更可能是祂想验证什么。
“我之前一直不太理解祂为什么会帮助亚利斯塔.图铎强行晋升‘红祭司’,并负责稳定状态,让亚利斯塔.图铎不至于直接失控,现在大概有点明白了:
“当时的祂还只是天使之王,很难影响和安排到真神,但如果那位真神本身状态就很差,处在疯狂之中,很多时候仅依循本能来行动,会怎么样呢?会容易不少。
“而有了亚利斯塔.图铎这个疯狂的‘血皇帝’参与,‘原初魔女’是有可能被这件事情吸引过来加入的。
“最终,祂应该是验证了自己的想法,获得了宝贵的经验,但结果似乎出了些意外,导致‘四皇之战’爆发。”
“星星”忽然变回了原本带着点磁性的嗓音:
“从亚利斯塔.图铎成为‘红祭司’到‘四皇之战’爆发有多少年?”
他旋即以苍老的声音回答了自己的问题:
“五百三十七年。”
“足够验证一些事情了。”“星星”嗓音磁性地感慨道。
“魔术师”也轻轻颔首道:
“这要是真相,那祂对特殊镜中世界潜藏的问题肯定非常了解。
“呵呵,‘愚者’先生现在要是已经醒了,肯定会直接去‘神弃之地’,揪住祂的衣领,问祂特殊镜中世界最深处究竟藏着什么!”
“星星”下意识叹了口气:
“他,‘愚者’先生没这么暴力和粗鲁。”
“魔术师”女士笑了一声:
“你懂不懂什么叫幻想?
“你要分清楚什么是幻想,什么是真话,什么是假话,什么是假话里透出的真实情绪,什么是用幻想出来的最不可能事情来表达的内心深处潜藏的情绪、倾向、冲动和纠结,什么是说的真话,想的也是它,甚至还愿意去做,却不代表真正的态度。
“等你分清楚了这些……”
说到这里,“魔术师”女士看了眼书桌上的纸和笔,低声笑了起来:
“你就能初步掌握诗歌这门艺术了。”
“星星”先生沉默了几秒道:
“这次获得的知识刚好是‘猎人’和‘魔女’的部分,也是祂的安排?”
“我觉得更像是那位‘天师’做的。”“魔术师”斟酌了下道,“我们不清楚那位‘天师’究竟处在什么状态,但从‘冥道人’看,祂即使没法不让‘摩斯苦修会’的克墨洛被污染,应该也可以深刻地影响组成污染的知识是什么,而旅舍之事时,祂就注意到‘权杖七’了。”
听到这里,“星星”先生点了下头道:
“你们手下那些小阿卡那牌里的‘猎人’和‘魔女’纠缠在一起,也是祂的安排?想把当初从‘血皇帝’和‘原初魔女’那里验证的事情在他们身上实现?”
“魔术师”女士轻笑道:
“何止是纠缠在一起了,我虽然没有亲眼看到,但我的灵性直觉和作家嗅觉都告诉我,必然有什么事情已经发生。
“我怜悯他们,又忍不住想去了解具体的细节……”
说着,“魔术师”轻咳了一声,把话题拉回了正轨:
“现在的发展是他们命运纠缠、情感互动、个人性格与内心成长的必然,应该和那位没什么关系。
“但是!”
“魔术师”女士强调了下“但是”后道:
“我现在怀疑,他们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