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吻强势而又热烈。
诸葛清英后背抵着墙,身体是僵硬的,眼神是复杂的。
然而所有的情绪在他的口腔里侵入甜腻而又清新的牙膏味儿时瞬间化做了空白,他抱紧姜黎一个转身将她抵在了墙上。
昏暗的月色里,两人表情都看不真切,只有一双瞳孔特别特别亮。
他沉静地看了她几秒,然后突地捧起她的脸急切地吻了下去,舌尖迫不急待挑开她的牙关,缠上她的,夺取她的气息和呼吸。
姜黎没想到又被这小子夺了主动权,不悦地皱起眉,但很快又开始享受这个湿热的吻,并且她不甘示弱地回敬,白皙修长的手指沿着他的后背攀爬而上,插|入他乌黑的发丝游走,抚摸。
也不知道吻了多久,分开时,两人的目光都变得浑浊,气息急促,紧贴的胸膛似乎能感受到对方强而有力的心跳。
姜黎的手指滑到了诸葛清英俊美的脸上,嘴角勾笑:“看不出来平时一本正经,现在这么野。”
诸葛清英不吭声,而是行动直接证明,他低下头,又要凑上去亲她。
但这一次却被姜黎的手指挡住了唇。
她推开他,抬了抬下巴:“急什么,进屋。”
丢下一句话,也不管对方什么反应,她就自己先进去了。
诸葛清英看着她的背影,神情是浓烈的向往和渴望,然而突然地,他眉心一跳,手掌死死捂着胸口,快要把衬衣抓破。
他弯下腰,死死咬着牙关,反复做了几个深呼吸以后,目光变得狠戾决绝,然后他捂着胸口朝着里面毫不犹豫走了进去。
卧室的门虚掩着,裂开的门缝透着昏黄暧昧的光,诸葛清英深吸了两口气,惹无其事地推门而入,后背抵着门,嚓地一声关上。
就在关上门的瞬间,一只手撑在了他身侧的门上,姜黎望着他笑:“我怎么有一种带坏好孩子的错觉呢?”
她手指在他领口下的衬衣扣子上打转,然后轻而易举挑了开。
诸葛清英微微垂眼,看到的是她因为刚才激烈的吻而凌乱的头发,红润的唇,以及露着深V的睡衣,白嫩的肌肤就在那深V间若隐若现。
这个女人永远都不知道自己举手顿足间有多诱人,才会一二再再二三肆无忌惮地引诱他。
诸葛清英不说话,故技重施,再次一个转身将她抵在了门上。
他额头贴着她的,然后一下一下地吻她,从额头到眉心,到鼻尖。
这动作太轻柔,痒痒的,姜黎忍不住笑:“别这么弄,痒……”
不过话没说完,嘴就被他重重堵住了。
他吻着的同时,时将她抱了起来。
姜黎很喜欢这个高度,因为不再是仰望,而是俯视。
她迷恋而又满意地抚摸着他俊俏的脸蛋,奖赏一般吻在他额头上:“去床上。”
诸葛清英依言,抱着她走过去。
床因为承受两人突如其来的重量而晃动了两下,姜黎翻身坐在他身上,睡袍因为动作幅度大,已经有一半从肩上垮到了臂弯处,她自己浑然不知,手抵住他的胸口:“不许动,我来。”
诸葛清英不动声色地从裤兜里掏出一个小塑料袋子,似笑非笑地问:“确定你来?”
姜黎愣了几秒才明白这东西的用途,一把夺过去:“我来就我来。”
床是实木的,不会因为动作大而发出太多声音,卧室里被两人交缠而又急促的喘息声填满。
一切平息后,姜黎的头发凌乱地贴在脸颊和脖子上,又黏又腻,很不舒服,她要去洗澡,于是坐起来,从地上捡回睡衣,一边往身上套一边道:“行了,你可以回去了。”
诸葛清英原本斜靠在她身旁的床头上,盯着她着光洁的后背被自己吻出的斑点出神,闻言,他眸色变得暗沉,夺过她的睡衣再次扔了出去。
他翻身把人压在身下,握住她的手,按在头的两侧,含着她的唇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不满道:“刚才是你,现在轮到我了。”
姜黎被咬得嘴皮子发痛,还被压制得动弹不得,低骂:“你属狗的吗?还咬人。”
诸葛清英被她骂得一愣,然后勾起唇笑:“可能吧,不止咬人,还有现在流行的,公狗腰……”
话落,他低下头,吻得她透不过气的同时,身体力行,证明自己的属性。
凌晨四点,姜黎趴在床上,全身都被汗湿透了,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她已经没有精力去洗澡了,却还不忘记赶人:“行了,你快回去吧,不然天亮了。”
她可不想亲儿子早上起来看到家里多了个野男人,肯定会闹一天。
这回诸葛清英没有再反抗,而是两三下套好裤子,走到她床前,俯身把人抱了起来:“我带你洗个澡就走。”
姜黎懒得动,却也没有拒绝,甚至很享受被人服侍。
等她泡完澡后,床单已经换了干净的。
诸葛清英把她放回床上,低头在她额头轻轻吻了一下:“我先回去了,你再睡一会儿。”
姜黎困得不行,没有回话,只是迷迷糊糊中,看着他从地上捡起白色的衬衣套在身上,一颗一颗扣回扣子,把胸口上那一条细长的疤遮得严严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