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小屁孩儿又大喊：“舅舅，舅妈，小爷会想你们。”
姜黎回头：“这么难舍难分，要不你也一起去做烧饼得了。”
“小爷才不去。”小屁孩儿缩着脖子笑。
姜黎：“不去，就老实点。”
两人继续窝在沙发上玩，姜黎看手机，姜英俊就瞄着对面桌子上蜡烛不停打响指，经过一天练习，他已经对这一项技能炉火纯青，开始觉得腻了。
没过一会儿，她就扯了扯姜黎衣服欲言又止。
姜黎好奇看着他：“有话就说。”
姜英俊憋了半天，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他真是个坏蛋吗？”
姜黎：“谁？”
姜英俊垂下眼，浓密睫毛挡住了眼珠子：“隔壁那个。”
姜黎皱眉：“这也是姜斗说？”
姜英俊撇着嘴点头：“嗯。”
姜黎叹气：“当然不是，我怎么可能找个坏蛋给你当爸爸。我又不瞎。”
姜英俊：“那他是不是要死了？”
姜黎沉默片刻，把他小辫子揪出来绕在手指上，反复打圈：“人类寿命是很短，他已经挺了三千年，比普通人厉害许多，但不管长短，总是要死，将来我也会，你要是不舍话，可以在他死前多看他两眼。”
姜英俊低下头，不再吭声。
第二天是周一，姜黎正式上班第一天，她不能把姜英俊带去局里，于是给了他两个选择，要么去帮姜斗做烧饼，要么呆在家里。
小屁孩儿选择了第二个。
这一次姜黎没再过多限制他活动范围，叮嘱他别再到处惹事生非就出门了。
早上九点，太阳向上攀爬得正卖力，不仅涨红了脸，连散出光都是泛着红。
络腮胡子每天这个时候都会像一个修为高深扫地生慢吞吞地扫掉院子里枯枝败叶。
是打扫卫生，也是打发时间。
他扫得十分认真投入，连一点细渣滓也不放过。
外面突然有动静，身形娇小小屁孩儿从墙头蹿了进来，一脚踏在他头顶树上，再空翻两个跟斗稳稳落在地上，随之而来，是杂乱枯叶，掉了一地。
络腮胡子干瞪眼，看清来人后，自认倒霉，还微微弓下了身子表示尊敬和欢迎。
小屁孩儿抬起下巴和他对视，见他像个凶神恶煞哑巴，更不打算拦他，顿时觉得无趣，脑袋一扭，小辫子一飞，蹦跶进客厅。
长椅上躺着人，微睁着眼，眼皮吃力地撑着，看着他一步步走进去，最后在离他一米之外地方盘腿坐了下来，迥圆有神眼珠子直碌碌地盯着他看，却不说话。
两人就这么对视着，好一会和之后，炎爵才开口，用嘶哑声音：“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看。”
姜英俊如实答：“我妈妈说可以在你死之前多看两眼。”
炎爵：“为什么要多看两眼？”
“不知道。”姜英俊摇头，顿了顿他问：“那你什么时候死？”
炎爵也摇头：“不知道。你希望我什么时候死？”
姜英俊又摇头：“不知道。”
炎爵微微一笑：“那你看吧，这具身子马上要消散了，以后就看不到了。”
两人相互看着，再次陷入了沉默，一直到中午，姜黎车子引擎声从门外传来。
“我妈妈回来了，小爷要回去了。”小屁孩儿立马蹦起来，跳到院子里，翻墙而出。
姜黎下车时，那小屁孩儿正翻墙跳进来，她没有过多盘问，而是提着打包盒饭晃了晃说：“来，吃饭。”
午饭过后，姜黎再一次问姜英俊是去卖烧饼还是在家。
小屁孩儿还是选择了后者。
姜黎没再多问，开车回异管局。
车到中途时，接到了小胡子电话，让她赶紧回去。
眼镜男通过计算，终于找出剑位置，回去局里准备抓捕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