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起来,谢觅松就发现凌树蕙眼底有两片乌青,似乎非常疲惫。
“你昨天晚上没休息好吗?”他按了按凌树蕙的太阳穴,关切地问。
凌树蕙望着他纯粹的眼睛,里面没有一丝一毫的阴暗。
对于她,他从来都没有刻意隐瞒过什么。重生这种细节,可以从每一个小细节里看出来。他知道自己和原来的玉瓶儿不一样,也并没有刻意隐藏自己的发现。
但是关于他自己的身份,他却从来没有透露出任何痕迹。
只要是知道的事情,就不可能不露出蛛丝马迹。
可谢觅松真的没有表现出任何类似的情况,最多最多,只是暴露出来与原身不同的素养和能力。
他是真的不知道吧……
凌树蕙心里默默叹了口气,抬头望着他笑道:“我担心你原谅不了我,昨天晚上一直在内疚和懊悔呢。”
谢觅松信以为真,揉揉她的头发笑道:“没关系,不要为这种事介意,这样的情况也不是你自己能够决定的。”
凌树蕙胡乱点点头:“我今天还要去拜见刘夫人,顺便和太子妃商量上族谱的事情,你自己一个人在狩猎场,务必要小心些!”
“你才要小心一点。”谢觅松微微蹙眉嘱咐,“昨天那只飞箭,可是冲着你来的。”
凌树蕙也明白,苦笑一声:“五皇子其实也是太沉不住气了,用那样的法子除掉我,虽然直接,但也很容易把自己给暴露出去。”
昨天的飞箭只有皇室才能够用,而皇室之中,唯一有理由这么做的,就是五皇子谢崇安了,
谢觅松听到凌树蕙的话,嗤笑一声:“他就不是能够韬光养晦的人,偏偏自己条件又不行,天长日久,越是蛰伏越是暴躁,看着阴狠,其实比老四还不如。”
“那也不能轻忽!”凌树蕙担心他又飘起来,连忙给他泼一盆冷水,“万一真是会咬人的狗不叫呢!”
谢觅松被她的话逗笑,点点她的鼻子,笑道:“好了,快去找表嫂吧,别让她等久了。”
凌树蕙含笑点头,披上雪青貂绒披风,冒着晨露去找太子妃。
“你就该多穿这些颜色娇艳的衣服,看着别有风致。”太子妃见她的小脸儿在雪青色的衬托下,更显得白皙动人,忍不住夸赞。
“太子妃谬赞。”凌树蕙恭声道。
两人又絮絮叨叨闲聊一会儿,凌树蕙问过太子妃此时的身体状况,给她开了新的药方。
药方刚被太子妃收下,便有丫鬟报信,刘夫人便带着冯嘉瑶赶了过来。
太子妃连忙宣两人进来,一见到母亲不佳的脸色,便猜到了她的心思,默默叹了口气。
“瓶儿要进我们家的族谱,那名字自然也要换过一个咱们字辈的才好,不知道母亲可有没有想法?”
太子妃给冯嘉瑶使了个眼色,冯嘉瑶会意,摇着刘夫人的胳膊撒娇道:“娘,玉姑娘可是我的大恩人,能和她做姐妹,是我求之不得的心愿。您就算看在我的面子上,好好主持记族谱的活动,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