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树蕙越想越觉得奇怪,王妃总是不住念叨谢觅松会好,就算是亲生父母,关切至极,也不见得会在六年后依旧如此吧。
不过这暂时不是重点,她此来的目的不是打探这些。
“世子说,楚云阁东边新修的花园,景致似乎不错,马上蔷薇花也要开了,闲来若能到那边烹茶赏花,也是乐事一件。”凌树蕙低头恭敬说道,“不过世子不敢绕过王妃独自宴乐,所以要目标来问问王妃,闲来可有空和王爷一同参加世子的赏花会。”
王妃点头微笑:“这是自然,松儿好容易有这样的兴致,我做母亲的,怎么好拂逆他的意思!”
拂逆?
凌树蕙心里更不解了,母亲说不好拂逆儿子的话,这是不是有点儿太奇怪了。
“奴婢替世子谢过王妃。”收回这些奇奇怪怪的心思,凌树蕙道谢告退,带着两个小丫头回到松鹤院中。
“回来了?”谢觅松正躺在摇椅上闭目养神,听到凌树蕙推门而入的声音,也没有正眼,只闲闲问了一句。
“回来了。”凌树蕙毫不客气地坐在桌边,伸了伸懒腰叹一口气,“王妃可真是个妙人,和她说话不知道要多费多少力气。”
谢觅松睁开凤眼,含笑睨着她:“日后你多多和她打打交道,自然就知道还有多少力气能费。”
凌树蕙猛灌一口茶,鼓着两颊摇头:“不不不,我真的不想和她再说话了!”
和傻白甜,那真是要人命啊!
谢觅松也没有强迫她,撑着上身慢慢做起来,问道:“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赏花宴的事情已经安排好了,改日就去布置花园。”凌树蕙说到这里,乞求地望着谢觅松,“您不会真让我一个人包办所有事吧!”
谢觅松被她水汪汪的眼睛看得受不住,撇开眸光,状似漫不经心地说道:“不是你说可以一人做完的吗。”
凌树蕙绕过桌子凑到躺椅旁:“我没想到您这么绝情啊,我以为您好歹能拍点儿人手给我的!”
谢觅松侧身不语。
凌树蕙绕过去锲而不舍地说:“而且您看我一个弱女子,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哪能干那些重活!”
谢觅松无奈,垂眸望着她:“若是这样的话,这次考验只能算你没通过了。”
凌树蕙自然不服:“我给您出了主意啊,而且还是可行性很大的主意,这还不能算过吗?”
“我想想……”谢觅松摩挲着下巴,似乎认真考虑。
凌树蕙期冀地看着他。
谢觅松望着她期待之情都快满溢出来的盈盈双目,微笑地说了一句:“不行!”
“你!”凌树蕙心里怒骂这个不守信誉的家伙,站起身就往外走。
这背影就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一样,张牙舞爪气势汹汹,却又让人觉得可爱无比。
谢觅松望着她离去的身影,重又闭上眼睛。
他屋中的香料已经全换成了淡淡的桂花香,但他还是觉得不安心,觉得和从前的沉水香没什么两样。
不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