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是临时据点,但光看墙壁老旧程度,都赶得上几十年没有动过的监狱了。
棕黑色外带着植物的绿,一些地方还带着突兀的白,不过这白在过去看来不会显得突兀,而是主色调。
赵离亢敲了敲这个临时据点里为数不多的门,回应他的是一句平淡的“请进”。
推门而入便可以看见一个有些消瘦的中年大叔,正面对着面前的火炉发着呆,手里头还抱着一盘子干面包,兴许是放了太久发硬,看着大叔啃面包的动作有些艰难。
没有想象中的坐下来用交易形式的口吻交谈,而是伸手示意了边上的椅子,让他坐下。
只是在他看见来者那年轻的面容时,还是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这感觉有点陌生,但不是没见过,过去也有一位和你一样年轻但强到离谱的家伙,就是不知道你实力如何。”
不用介绍赵离亢就知道,说的这个人便是那时候的李殇,有各方老家伙知道,加上自身离谱天赋,想不强都难。
“大人客气了,此行我来,其实也不单单是为了来接受你的委托。”
接不接委托他心里头还有点没底,但有老巫师在,他先把委托接下来倒也没什么,相信老巫师。
“哦?你们这些中立的巫师,还有其他事情要做吗?我还以为你们一辈子就靠接委托过日子,连老婆都没有。”
李叶策打趣说着,在对方进来下一刻他其实也察觉到了奇怪的地方。
这么年轻,要么不行,要么宫廷巫师,外界的巫师。
“私人组织和野生小团体可不会让小孩子出来。”
“我已经不小了。”他反驳道,转而又想起了正事,赶忙换话题,“我这有关于你女儿的事情。”
出乎意料的是,李叶策直接点了点头,“我知道,她死了,不然我在这对着火炉发呆会是在想什么呢?我现在心情并不好,有什么话你快点说吧。”
听此,原本还想着把李叶策说倒的他却不知道说什么了,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
“你...你怎么知道你女儿死了?那死因你知道吗?”
路程两周很长,但李叶雪死得蹊跷,连跟着一同出去的士兵都没有一个回来,附近同为宫廷巫师的双王不会提供有用的线索,李殇按道理不会知道过多的信息,甚至没办法确定是否真的死了。
“死因很明显,是血魔法所为,罗尔申邻国立莫蒂亚的宫廷顶尖魔法师帮助我追寻死去的血亲,我们早在挺久之前就停战了。
至于是谁杀的,我想你比我清楚更多。”
话落,李叶策转头看向了他,双眼中带着些许敌意,对方在女儿死后前来见他,无非就是做交易。
他自觉没有什么能耐让一个这么年轻的天才中立巫师求事情做,对方肯定有更好用的后台。
“我确实知晓是谁杀的,不过此行来的目的嘛,还需你说一说你与罗尔申及其邻国残党停战这一事。”
赵离亢微笑看着男爵,脸上看不出善意,只有人们对巫师刻板印象里的奸诈。
回答他这个问题不是男爵的义务,可能会招来一些麻烦,但不妨碍他抱怨目前情况。
“停战?不停战到时候就是罗尔申及其邻国残党,加上苍金王国平民和我对抗了,你有没有收过税?
你见过那些人的眼神吗?他们就差把草叉插进我的肾里泄愤了!背着上头收少点,受罪的又是我们了。
把罗尔申和立莫蒂亚打下来,到时候这些土地上也会实行苍金的那些。”
“哪些?”
“你这么年轻就出来,想必生来条件就很好吧,见过“蚕房”吗?见过“猪圈”吗?
罗尔申可没有这些东西,无论我跑哪去,最终都要面对这些家伙。”
他已经打不下去了,如今苍金王国实行的那些制度,让他感到压抑,每天都在感受仇恨的味道。
在得到上头的援助之前,他所持有的兵力越来越少,资源也越来越跟不上。
下又不下的人,成了压力大的一方。
为了降低人民的压力,好让他安心打完仗,掏自己的资源补
“怪我心善,其实单谈那些个小村子的话,税收倒是没有变化多少,毕竟他们对王国来说就像地里的庄稼,不会动。
但那些城区里的家伙可就不一定了。
当今这位王,不知脑子里哪根筋搭错了,提高税收不说,还把各地学院里不少书籍都列为禁书。
虽然主要为黑暗魔法的,但还有不少其他...诶,就是那什么光明魔法多了不少,搞得人像是一个只会用魔法打架的工具一样,脑子根本跟不上。
而越是接近王室掌控的,束缚也就越少,说到这,小兄弟你应该明白了吧。”
在寻常人的耳朵里,这变成了对方只是在简单抱怨对于资源和管理的不公,并没有其他意思。
但赵离亢不这么认为,这是一个好机会,对方似乎有意摆烂一阵子。
“这算是在弱民吗?”
“哎,这话不能这么说,不也有些学院并没有管的那么严吗?该知道,不该知道的,他们都不还是知道了。”
当然,这些学院是在